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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明显。沈晰啧着嘴小,继而点了头:“还是吃个面吧。晚上还有宫宴,随便垫垫就好。”楚怡便让青玉去小厨房传了话,青玉往外退的时候张济才递了个眼色,让旁人也都退了出去。楚怡感受着屋里的静谧,低垂着眼帘,终于扎进了他怀里:“怎么突然说话那么好听!”“?我不是说话一直挺好听的?”沈晰理直气壮,“比你强多了!”“……哪有!”楚怡在他怀里拱着否认,他直笑,又颔首吻起了她来:“年初五我带你去庙会上走走吧,我们微服出去,随意一些。”“……!好啊!”楚怡兴奋地扬起了个笑脸。搁在二十一世纪,她是绝对不爱逛庙会的。春节时大家都回老家,平日里承载着两三千万人口的北京城会在一夜之间被抽空,一下子只剩下二三百万北京人。但那二三百万北京人又好像全都挤在了庙会里,每一处庙会都挤得不行。所以她素来不爱去,觉得凑这热闹没意思,手机难道不好玩吗?可古代就不一样了,没手机没电脑,连书都有限。她在宫里闷得感觉自己身上要长蘑菇,发自肺腑地想出去浪。沈晰自然不知她为什么这样渴望出门,只是看她笑着便也忍不住笑:“那你提前准备,虽然会有侍卫们暗中保护,但也别穿得太华贵了,不安全。”“好!”楚怡明快地应下。他又说:“穿双舒服的鞋子。”楚怡:“哦……”这句关照真是穿越古今啊!她在二十一世纪就总听,万万没想到回了古代还能听!但在兴奋之余,楚怡也添了一点点谨慎,问了他一句:“只有臣妾去吗?您看是不是让太子妃殿下也……”沈晰沉了一沉:“她不爱去这些地方。”去年过年时,他三番相邀,太子妃都拒绝了他。今年就不必再一而再地问了,问多了她顾虑又多,倒把好好的事情变得像是他逼她一样。大过年的,还是大家都自在一些为好。于是正月初五,两个人一道睡了个懒觉,中午时懒洋洋地起了床,一同吃了个午膳,便轻装简行地晃出了宫门。楚怡一路都很开心,她想这古代的庙会应该比现代有趣,至少看起来能更原汁原味一些。现代的庙会规模虽大,但光从新闻上看都觉得瞧着跟小商品批发市场换了个地方似的,让她觉得没什么大意义。她希望这里能有好吃的小吃、好玩的民俗,若不然能从摊位间深吸一口年味儿也是不错的。毕竟这里论物质已经注定比不上她记忆里的二十一世纪了,传统项目上能打一些也是好的嘛!宜春殿中,赵瑾月站在殿门口等了许久,直至宫人来禀说太子殿下和楚奉仪已离宫了。呵……她心里头五味杂陈,没说什么,恹恹地折回了殿里。他带楚氏出去玩乐,这不要紧,她不嫉妒。可他都没有来问过她。他就不问问她是否也想出去么?她都很久没看过宫外是什么样子了。赵瑾月感觉一口郁气结在心里,脑中一遍遍执拗地在想,他怎么能不问她呢?他怎么能这样将她不放在眼里,他是不是忘了,她是他行过同牢合卺礼的太子妃?楚氏也是,对她不恭不敬。赵瑾月觉得,日子不能再这么过下去了。太子宠谁她管不着,但东宫之中一个个都不把她放在眼里,她这个太子妃当着还有什么意思?.宫外,马车停在了西市的市口,楚怡欢呼雀跃地跳下车,抬头就看见了满眼的热闹。看起来果然比现代的庙会有趣!沈晰迟一步也下了马车,伸手揽住她,一道往里走。庙会上正有杂耍上演,楚怡有生之年第一次看到了活生生的胸口碎大石!“厉害厉害!”她在旁边看得拊掌,沈晰就示意张济才过去给了一锭银子给了赏钱。结果碎大石的看见银锭高兴了,走到她两步外又碎了一个,让她享受了一下VIP近距离观景服务。楚怡看得挺乐,沈晰忽地一拍她:“看那边!”话音落时已先一步奔出去了一大截。楚怡定睛瞧瞧他所指的地方,竟是有个酒楼老板的大小姐在抛绣球招亲。再定睛瞧瞧他,发现他一反常态的欢乐,活泼得都有点不像他了。也是,他现在也才二十啊。搁在二十一世纪,这个年纪的男生进了游乐场也疯啊!楚怡便也放开了,拎着裙子追上前去,在人群外扑住他一抱胳膊:“怎么的,夫君想接绣球啊?”沈晰直被这称呼惹得心里一酥。诚然他原本也没想接绣球,不过是想瞧个热闹,但这句话让他觉得连热闹都不用瞧了。他把住她的双肩就猛地吻住了她的薄唇,突如其来的举动闹得周围的人一时间都往这边看,都没人看抛绣球的大小姐了。堂堂太子怎么突然这么狂野!——楚怡脑海里只剩了这句话。第40章太子在楚怡这个现代人眼里都显得过于狂野的举动,果然惹了点麻烦。——当时有朝臣在逛庙会。——而且好巧不巧的还是个御史。于是御史大人很尽职尽责地弹劾了太子,说他在闹市“公然强吻民妇”“礼数全无”“伤风败俗”。这道折子是在初六晚上被皇帝看到的,皇帝大概也是头一回看见自家亲儿子被指摘这种罪名,立刻传了太子去乾清宫问话。沈晰原已沐浴更衣完打算躺上床跟楚怡商量明天是去赏雪还是去骑马的问题了,听到急召不得不赶紧更衣,在小两刻后便衣冠齐整地走进了乾清宫。然后就被骂了个狗血喷头。沈晰站在底下低着头不敢吭气儿,皇帝骂痛快了,被御史指责自家儿子“伤风败俗”的那份羞辱感便也淡了,终于给了他个说话的机会:“你究竟怎么回事!”沈晰:“儿臣一时……情难自禁。”都是被楚怡那声“夫君”搅的,他的脑子在嗡鸣声中一片空白,凭着直觉就吻了下去。吻完之后他也傻了啊!他怎么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干这种事?皇帝深呼吸,紧锁着眉头看他:“那是哪家的民妇?”“……那不是民妇。”沈晰闷着头,“那是儿臣东宫的人,儿臣当真喜欢她,出宫玩乐又放松了些,所以一时……”“行了。”皇帝不耐地摆手,一时却不知该怎么说他。说他不对?他是不对,御史说他“有伤风化”一点错都没有。别说身为太子了,就是随便一个读过点书的人,都不该做出这样的举动。可年轻人情到深处难以自持,好像有不稀奇。况且那还是他东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