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们的玩物(23)-2
坏事的感觉,尽管她和田思意真的 没什么,可还是有不安分的感觉,来的太快,来的莫名其妙。 过了许久,九音的手开始暖了,张西亚才说道:「刚才跟爷爷聊天,说到了 你。我爷爷很喜欢你。我爸妈你不用在意,一切都有我在,就算他们对你不满意, 你也别理会。至于西梓和田思意,你如果想任那个亲戚就认,不想认的话,以后 我们尽量挑没有他们的场合出现。明白吗?」 「嗯。」九音用力的点头,声音有些阀门,她的鼻子酸酸的,自己也不知道 这是怎么了,他这么信心十足的样子,背后做了多少努力呢?他这样做,又是为 了什么?九音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利用的价值。那还会因为什么,她不敢再想 下去。 「睡吧。」张西亚直起身,对九音说道,然后他开始脱衣服,像以前在家的 时候一样,他从来不背着她脱衣服,总是脱光了以后才进浴室去。 已经是凌晨两点,各自都已经疲惫,过年对他们来说,还真的没有什么感觉。 大概人长大了,都是如此。 不多时,听到浴室里面传来张西亚的声音,「九音!给我拿睡衣!」 九音已经睡下,这会儿都有几分迷糊了,磨磨蹭蹭的起身,拿了睡衣去浴室。 门大开着,张西亚站在那里,小麦色的皮肤被热水冲刷的有些红晕,他精装 的身体上,水珠不断的流淌下来,顺着胸口一直到小腹,然后是更下面的位置。 「给你。」九音并没有被这男人的好身材而吸引,递了睡衣转身就走。 张西亚突然叫住了她,「你洗澡了吗?」 九音愣了片刻,那句洗过了还没说出口,张西亚就将她拉了进去,不由分说 的抱着她站在莲蓬下,「你没洗干净,我帮你洗。」 丝质的睡衣,经过水的冲刷之后,紧紧地贴在身上,勾勒出她全部的曲线。 傲人的双峰,凸凹有致的,纤细的腰身,是那种那人一把能抱过来的,睡衣的下 摆敞开着,露出她白皙修长的腿,她的身子软软的贴在张西亚赤裸的身体上,引 来了一阵的怦然心动。 他的手贴着她的胸口摸进去,将睡衣敞开一部分,湿漉漉的睡衣黏在她的背 上,胸前的小巧果实,也在这睡衣下暴露,遮遮掩掩的秘藏般的美好。 有力的大掌扣住那珠圆玉润,细腻的触感,像是一件瓷器。上好的瓷器是质 地均匀的,从任何一个角度看过去,色泽都是一样,并且那颜色,是多少年也不 会蜕变的。精致的女人,也该是如此。有着烧灼瓷器时火热,有着成品瓷器的端 庄淡雅。 他的吻落在她的背上,跟随者莲蓬里流淌着的温水,他的手揉捏着她的酥胸, 炙热的下体,时不时的摩擦着她的臀部,给她带来了一阵阵的颤栗。 将那件早就湿漉漉的衣服脱下来,他们终于赤诚相待,他的手也顺其自然的 滑到她的双腿间,在她的大腿内侧,不断的挑逗着她。他将她抱得很紧,手上的 力度也让她难以承受,忍不住开始闷哼了起来,一声比一声魅惑。 他在她的耳边说道:「乖,大声点。」 于此同时,他的一条腿强行的分开了她的双腿,粗大的硬物抵在她的臀部, 他将她的臀部向上抬了抬,让她扶着墙壁站好,然后不由分说的,从背后进入了 她的身体。太过突然的闯入,让她皱紧了眉头。许久没经历过情事的身体,也不 尽开始颤栗。 张西亚搂住她的腰身,固定住她瘦弱的身体,就开始在她的身体里驰骋起来, 她的身体因为他的撞击而开始左摇右摆,两个白皙的双乳,也如脱兔一样的乱跳。 没有以往的温柔,但也并不是粗暴,他只是生猛了一些,霸道了一些,让她 打开自己的身体,迎接他的来临。 这样的体位有些累人,她被迫的把屁股抬的老高,这样才你能满足于他的需 求,任由着他一下下的撞击自己,是有些耻辱的。九音咬着嘴唇,还是止不住呻 吟出声来。 听到这些销魂的呻吟之后,他就更加的用力,让她叫的更大声。 温热的水不断的冲刷着两个人,他nongnong的精,从他们结合的缝隙里流淌出来, 被这水带走。她颤抖着,回应他的猛烈。 从浴室一直到了床上,他也没管他们身上是不是湿的,抱着她直接躺在了床 上,两个人的下体还是紧紧地连接在一起的。他跪在床上,而她的下半身悬空着, 腰部用力的挺着,双腿尽量的岔开。 他一轮轮的撞击,好似那身体里住着洪水猛兽,怎么都要不够她,他粗大的 男性不断的进出着她的身体,狠狠地插进去,再慢慢的拔出,然后频率越来越快。 再后来,他站了起来,胳膊还夹着她的双腿,让她整个人像是倒立一样。 九音被他惊呆了,喃喃的叫他,「西亚,你放下我,放下我……」 她是不舒服了,而他却像是没听见一样,猛的插了进去,这样的体位,让他 进入的更深。她只脖子和头着地,他胳膊夹着她的腿,手拖住她的臀部,让她牢 牢地靠在自己身上,进进出出不知道为他带来了多少快感。这样极致的深入,这 样销魂的进出。 她开始觉察出张西亚的不对劲儿,他好似在发泄。九音轻声的叫他,他怎么 都不理,只一味的在自己身上索取,好似要将她榨干了一样。九音开始害怕,也 只能由着他来。 她只是皱着眉头,忍受着他的撞击,同时嘴巴里叫喊着她自己都觉得脸红的 呻吟。 「叫我的名字。」他命令的口吻。 「嗯……西……西亚……啊……」 「再叫!」 他更用力的插进去,她只好叫的更大声,将他的名字和呻吟融合在一起。 他低吼了一声,几个快速的进出,一股暖流喷洒在了她的身体里。张西亚放 开了她的身体,九音重重的摔在床上,紧接着,他趴在了她的身体上。一遍遍的 吻着她的嘴唇,吻着她的胸口。 九音疲惫不堪的,刚想要大口的喘息,却又被他的舌头给堵住,与他纠缠在 了一起。他的手指插进她的头发里,又像最开始那样温柔的抚摸着她。 他突然在她的嘴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九音睁开那双因为情欲而迷离的眼睛 看他。 他摸着她的脸颊,轻轻地拍了几下,「九音,永远也不要做对不起我的事情。 不要背着我做任何事,遇到麻烦的话,交给我来处理,知道吗?」 九音讷讷的点头,不知道他是知道了什么才这样说的。 只听张西亚又说道:「还有,你不喜欢这里的话,我们以后不会来过来了。 我们在自己家里过年,明天就带你走。」 九音还是点头,抱紧了他。 这一夜,九音睡意全无。 而隔壁的位,侧耳听着,攥紧了拳头,吸了整整两盒的烟。 这个城市变天的速度,已经到了变态的程度了,迅速的让你无法捕捉。 因为是闰月的原因,所以农历的新年一过,就到了情人的甜蜜日子,是那个 从国外传来的洋节——情人节。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开始流传的,二月十四日以后,每个月的十四号都是情人 节,每个情人节的名字都不尽相同,意义也不一样,不过,还是那句话,换汤不 换药,完全都没有为那些还是单身的人士考虑。 情人节到来的时候,张西亚正躺在沙发上,头枕着九音的腿,优哉游哉的样 子,一副二世祖的嘴脸。他笑眯眯的样子,张着嘴等待着九音喂他苹果吃。 他吃苹果也讲究的很,这份讲究,就给九音带来了麻烦。苹果要削皮,然后 切成小块,每一块都要大小均等,横切竖切都有讲究的,不能断了苹果的脉络, 这样吃起来,才有生命。 九音一直都不知道,张西亚是怎么看出来苹果的脉络的,也不知道,他这一 套刀法有没有科学根据,就知道这样十分的麻烦,甚至麻烦到,九音都想将苹果 直接扔在他脸上了! 苹果这东西,就算你基因控制的再好,也不会长成四四方方的,切割了之后, 总是有边角残料。这时候,张西亚就会很大方的让九音吃了,气得九音直跳脚。 张西亚一边咀嚼着九音给他的苹果,一边说:「以后每个情人节,我们都要 好好地庆祝,多出去玩玩,想去哪里都可以,随便你挑。」 九音连忙摆手:「不用了,你工作那么忙,我们在家里就好。」 其实九音心里想的是,我学习那么辛苦,马上还要高考,您老人家就别折腾 我了!要玩的话,您找别的人陪您去,反正您老人家的魅力大,一火车皮的女人 在等你。可就算给她一万个胆子,她也是不敢这样说的。 张西亚又张开了嘴:「啊啊……」 九音刚放到唇边的苹果,就再次无可奈何的给了他,张西亚这才满意的笑了, 一边吃着苹果,一边嘟囔着,「我这还不是为了你,你以前肯定没怎么过过情人 节,这下好了,我一下子给你补齐了。」 九音倒吸了一口冷气,婉转的拒绝道:「真的不满烦了,张少肯定已经过腻 了这种节日,我们还是在家里呆着吧。我每天给你削苹果吃啊!」 说着,九音笑嘻嘻的扬了扬手里被她偷偷啃了几口的苹果。 张西亚斜了她一眼,说道:「你听谁说的?我这么痴情的人,就没有过过情 人节!」 「噗……」 「田九音!你活腻了你?」 他说痴情的时候,九音就将嘴巴里还没咽下去的苹果给喷了出来,尽数落在 张西亚的脸上,张西亚蹭的一下做起来,怒视着她。 九音咧开嘴笑了起来,顺手抽了纸巾,将他脸上的苹果碎屑擦掉,她歉意的 说道:「你逗我笑,我也不想这样的。」 张西亚愤愤的站起来,「就这么决定了!趁着你还有半个月才开学,我们去 旅行,地方你决定!我去公司,你一个人喷苹果玩吧!要是这些不够你喷的,我 叫人送一车过来!」 九音耸耸肩,继续啃着手里的苹果,看张西亚上楼换了一身新的西装下来。 他原本就是回来拿文件的,看见九音闲着,就奴役了她一会儿。 这人也奇怪的很,是什么机密的文件,还要自己亲自回来拿,叫秘书来不行 吗,或者叫她送去不行吗?可见,这个人是闲着没事做了。 到底还是没扭过张西亚,两个人去了伦敦,地点是九音挑的。这个季节去英 国游玩实际上太早,英国最美的时节该是五月份之后,去看看那传说中的日不落。 原来也并不是非英国不可,只是张西亚后来问九音的时候,她顺口说了句伦 敦,至于为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她一直记得,田思意曾经说过,栖墨 的伤势比较严重,现在在伦敦静养。 大概是没睡好也没吃好的原因,飞机在飞行了一段时间之后,九音就开始头 晕,然后是恶心反胃,脸色腊黄。她窝在座椅里,动都不动一下,一直闭着眼睛, 眉头皱紧,憔悴的样子,我见犹怜。 张西亚在旁边也是坐立难安的,时不时问她一句,哪里不舒服,怎么样了。 九音起初还回答他,跟他聊几句,后来眼睛都睁不开了,你问她十句话,她能嗯 一声。张西亚也难得的好脾气,跟空姐一直照顾着九音。 整个头等舱的空姐,几乎都来忙活了,活生生的,让这些如花似玉,心里面 长了草,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的jiejie们,肝肠寸断了。毕竟,富翁虽然多,但是 年轻又帅气的富翁并不多。还有就是,这个富翁还十分有背景,就是那种,无论 做了什么事情,上面都有人照着,永远都不会垮的那种。 张西亚直埋怨,应该坐私人飞机出来的。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一直去了酒 店,九音也并没有好转,在酒店里一直的昏睡着。医生来看过了,也没说出什么 来,人又任由他张西亚对着医生吹胡子瞪眼,可人家就是没辙。 来伦敦的头三天里,九音就是这么昏睡着的,这身体是落下病根了,总是这 么弱不禁风的,哪里还像是她了呢?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病了连药都不用吃的, 后来干脆就是连病都不生了。对于那时候的九音来说,生病时奢侈的。如今她好 像是忘记了,她依旧是一无所有。 伦敦比国内要冷一些的,一个不小心,九音又受了寒,围着被子坐在床上, 喷嚏一个接着一个的打,让她哀叹了一声,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张西亚正好是这个时候进来的,听到她这么说,狠狠地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你就发神经吧!要说作孽,也该是我来说,我是做了什么孽,让你这个丫头给 缠上了!」 九音切了一声,颇为不服气的样子,也是生病呢,知道张西亚会让着自己, 所以大着胆子说道:「谁说是我缠着你了?是你缠着我才对!你现在就放我走最 好!」 张西亚突然冷下脸来,厉声说道:「你就那么想要离开我?我对你不好吗?!」 九音呆愣住,久久的没有言语。 张西亚逼近了几分,又重复了一次,「你实话跟我说,你是不是一直数着日 子过,想着离开我?」 这个问题是张西亚忽然想到的,他们相处的融洽,甚至可以说一句愉快,几 乎都让他忘了,还有个三年之约那一回事。可方才一句话提醒了他,这女人的心, 到底在不在你这里呢?他竟然头一次没了自信。 过了一会儿,九音笑了起来,拉了拉他的袖子,「喂,你就是这么对待病人 的啊!什么数着日子过,我累不累?功课都还不会呢,我还有心思管这些啊?你 不要那么小气好不好?!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么。」 她笑的甜美,甚至有几分的虚假,这算不算是在哄着他? 张西亚看了她一会儿,突然抱住了九音,铺天盖地的吻过来。 「嗯嗯……我感冒……传染的……」九音断断续续的说道,张西亚根本就不 理会,火热的拥吻着她,将她揉碎在自己的怀里,手伸进衣服下,抚摸着她柔软 的胸部,原本就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渐渐的,就把自己的情欲给撩拨起来了, 将她按在床上。 他熟练的将她的衣服剥光,两个赤裸的身躯扭在一起,他开始吻她,一双大 手抚遍了她的身体,就在这意乱情迷的时候,突然觉得鼻子湿漉漉的,张西亚突 然睁开了眼睛,看着九音,然后迅速的从她身上跳开,抽出面纸在自己的鼻子前, 对着九音咆哮道:「田九音!你居然流鼻涕!」 九音满不在乎的坐起来,用力的吸了吸鼻子,挑衅的看着他,就好像是在说, 我就流鼻涕了,你能把我怎么着?有本事,你也流鼻涕! 「恶心死了!擦擦!」张西亚瞪着她,拿了纸巾来给她擦鼻涕。 九音就嘿嘿的笑,鼻涕还是流着,张西亚皱眉,嘴上嫌弃她,可行为却没有 嫌弃,一直细心的帮她擦鼻涕。后来他们睡觉了,他也不睡,时不时的过来给她 擦鼻涕。 张西亚搂着九音,身体像个火炉一样的,温暖极了。这一夜九音睡得极好, 而张西亚却一直在昏沉之中。 日上三竿的时候,九音起床了,看见张西亚还睡着,并且脸蛋红扑扑的,像 是以往在她手下变成小块的苹果。她摸了摸张西亚的额头,赫然发觉,这厮发烧 呢! 九音摇了摇张西亚的身体,「醒醒,你哪里不舒服?」 张西亚的眼睛睁开一条缝隙,嗓子也哑哑的,「去叫个医生来!」 「感冒了吧!我都说了会传染的!」 「你才感冒了呢!我让你叫医生来,就一定是感冒啊!快点去!别婆婆mama 的!」张西亚一脚踹在九音的屁股上,活生生的将她踹下床去。 九音撅撅嘴,无声的咒骂着他。 「你骂我什么呢?大点声!」张西亚扯着嗓子喊了一句,他嗓子沙哑,这样 一来像是磨砂纸一样的声音。 九音连忙回头笑容满面的说:「怎么敢呢!」 就这样,他们在来伦敦的一个星期,两个人先后病倒了,十分的戏剧化。 医生在给张西亚看过了以后,也说并无大碍,吊了水。 九音的身体就好了许多,换成了她守在床边了。时不时的用棉棒沾了水,湿 润他的嘴唇。他一张脸烧的通红,好像关二爷的塑像。 趁着张西亚睡觉,九音去厨房煮粥,两个人都是一天没吃饭,张西亚还病着。 她就算什么都不会,也该亲自下厨,为他做点什么。不然张西亚好了以后,还不 说她没良心? 生病又不好吃西餐,太过油腻,想来想去,还是熬粥。其实九音也想过,给 张西亚配药膳喝,像上一次她住院的时候一样,不过她没有张西亚的本事,研制 不出可以杀人的药膳来。 她不知道什么样子才算好,所以每隔一段时间,九音就尝一尝熟了没。人一 直守在炉灶前,全神贯注的,也像模像样的系了围裙。 张西亚挂完了水,觉得口渴,所以出来找水喝,老远就看见九音在厨房里忙 碌着,他还揉了揉眼睛,确定这不是自己的幻觉,难以置信的走上前去,抱住她 的腰身。 「在做什么?」他问。 九音并没有被他吓着,只推了推他说道:「你别捣乱,我给你煮稀饭吃,一 会儿就好!」 「稀饭?真的?」 「你不会看啊,这不是一锅呢么!」 「九音……」张西亚叫她,声音柔软的可以掐出水来。 「嗯?怎么了?」九音回过头来看他。 她的额头上有些许的汗珠,是被锅烤的原因,她的脸蛋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张西亚再一次吻住了她的嘴唇。 「你别闹,当心锅……」 「随它吧!」 他在她的唇上好一顿的亲吻,吃了个通透的,放开她的时候,她气喘吁吁的, 再一看锅里,已经熬干了。 九音瞪了张西亚一眼,眼神里是在说,都是你,浪费粮食了吧,可耻啊! 张西亚却笑了起来,将头埋在她的肩窝里,柔柔的说道:「九音,我们结婚 吧。」 十个小时不到的时间能做什么? 吃顿饭?洗个澡?搓牌局?还是欢爱一场? 而张西亚用了这几个小时,拿到了一张结婚证书,一张从拉斯维加斯空运回 来的结婚证书,甚至本人都没有到场,就这么火速的给办了一张。让九音一直惊 叹差异,张西亚这风风火火的行为,他,有朝一日可会后悔呢? 结婚证拿在手里,好似不是一张纸,沉重的像是一座山,压的九音喘不过气 来,这一身的皮rou,都要被这一张纸给压垮,给磨灭掉。 无论是情人,还是女朋友都好,你让她做什么,她都可以乖巧的听从,可是 妻子这个称呼,她做不来,也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成为张西亚的老婆。也 许他不过是一句戏言,也许结婚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也许不过是今 天的气氛太好,他一时之间的抽风行为罢了。 可是,九音的脑子里想过无数种的可能,都无法来接受,他们已经结婚了这 个事实。结婚就是这样的儿戏吗?甚至她都没去说一句我愿意,就这样被他收成 了妻子?这是好还是坏呢? 若是他背叛了,怀里躺着别的女人,她能去抓jian,能去狠狠地鞭打那偷腥的 男女?若是他厌倦了,她能拉着他不让他离开?若是他只是心血来潮,要跟她离 婚了,她能够阻止吗? 不能!一切的答案都只能是不能。 那个三年之约她一直铭记于心,直到,他们不管三年的露水情缘,三年一到, 或者不到三年,他厌倦了她,那么一切的一切,都只能画上一个句点。这样的恋 情,谁还能投放感情? 镜花水月的窗前,再怎么擦拭那玻璃,也不是真实。 一纸婚书在她手里攥着,张西亚兴冲冲的脸,慢慢的在她的脑海里形成了一 张网,束缚了所有的思绪。 「喂喂喂!怎么,高兴地说不出话来了?」张西亚猛地推了她一下,让九音 从沙发上掉下来,跌坐在地上。 张西亚一惊,「你怎么跟个枕头一样,没骨头的啊!坐到我身边来!」 他这样责备着,还是过来拉她起来,搂在自己的怀里。他指着那结婚证上的 照片说道:「你看看你,怎么长得跟个猴子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老婆是一 只猴子呢!」 张西亚扫了她一眼,捏了捏她的脸颊,「努力长点rou出来!」 那一句老婆,让呆愣中的九音如遭雷击,然后彻底的清醒过来,抓住张西亚 的手急切的问道:「张西亚,这不是真的吧?」 张西亚笑了起来,捏她的鼻子,「傻瓜!手上拿着的,不是结婚证吗?」 九音吞了吞口水,目光灼灼的问他:「你在跟我开玩笑的对吧!我们其实只 是假结婚,对吧?过几天就作废了,算不得真的对吧?」 张西亚有些不悦了,拿手指戳她的额头,「你吃饱了撑的,还是我吃饱了撑 的?结婚就是结婚,我干嘛要假结婚?我又不要英国的绿卡!你小时候用花露水 洗脑了啊!怎么跟蚊子一个智商?!」 九音抓住他的手指,「别闹了!你感冒还没好吧,去床上休息。病好了我们 就赶紧回家。」 张西亚的脸彻底的冷了下来,若说方才还有些强颜欢笑,这会儿就是翻脸的 前兆,他一字一句问道:「你什么意思?」 九音故作大方的笑起来,「我知道你是在逗我玩呢!我们怎么可能结婚呢! 好了,别逗我了,我差点都当真了呢!」 张西亚怒视着她:「你不相信?」 九音扑哧一声大笑着说道:「我信什么啊?」 「你手里拿着的,不是结婚证?」 话音未落,张西亚捏住她的手,将结婚证拿到九音的眼前,迫使她看着。九 音扫了一眼,笑容就有些讽刺了,是自嘲的意味,她说:「张少那么本事,想要 什么没有啊!你怎么可能跟我结婚,再说了,再有两年半的时间,我不就得走了 么。结哪门子的婚啊!」 「你说什么?」张西亚突然揪住了九音的衣领,与她四目相对,「田九音, 你觉得我是在耍你?」 已经到了这步田地,九音也开始从容不迫了,她淡淡的笑着说道:「怎么会, 张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说结婚,那么就当做是结婚了吧。」 她只能无奈,本来就是要取悦他,那么就顺着说吧,反正她都觉得,张西亚 不过一时兴起,早晚是要离婚的。更或许,这也都是假的。 张西亚狠狠地盯着她,将她的每一个表情都看在眼里,揪着她衣领的手攥的 紧紧的,甚至听得到关节咯吱作响,他像是要吃人一般,盯着这个让他愤怒的女 孩,他从未这样的愤怒,从未这样在乎一个女人的回答,他那么在意的东西捧出 来给人,而她却狠狠地摔碎了。 就在九音都觉得张西亚要把她吃了的时候,张西亚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嫌 恶的撒手,让九音跌回沙发里,他拍了拍手,似乎那上面有脏东西一样。他笑着 说道:「没错,我就是耍你呢!田九音,我怎么可能是真心娶你呢。刚还想跟你 说,别做梦之类的,我不过是让你当挡箭牌,让那些无聊的记者,别总来跟踪猜 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