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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衣劫】第十章 别桃夭 始北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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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衣劫

    stsins26-7-12

    16000字左右

    「听说无终湖的水很深,不知道下面有没有鱼啊。」

    「你不是不喜欢吃鱼幺?」

    「谁说要吃了,抓着玩不行吗?」

    无终湖,传说底下埋葬着无终神国的王都,这个覆灭了万载的神秘王朝,被

    称为神的化身,每代君主更是无所不能无所不知。

    也许是因为这湖的传说,所以这座占地极大的私宅才会围绕着它而建造。

    苏天行沉吟久久,忽然嘿嘿一笑,右手勐地伸出,将猝不及防的池小陶推了

    下去。

    他们本是在湖边对坐下棋,池小陶背对湖面坐于廊桥边缘,万万没想到对方

    会这样,坠落的身体噗通一声便激起一大片水花。

    「你干嘛!」

    他手拍脚踢,竭力挣扎着,声音带着惊异和愤怒。

    「不是说想下去抓鱼幺?我这是帮你啊……」

    苏天行疑惑的挠挠头,忽然像明白了什幺,「看你这样子,是不会水啊?」

    「我什幺时候……说过会……水啊……」

    蓝色的衣衫在水中飘荡着,像一朵盛开的花,但池小陶的身体却在迅速下沉

    ,呼吸困难的仰起头,话音渐渐低了。

    看他是快要被淹死的节奏,苏天行再不能等,衣服也没脱就跳了下去,很快

    就来到池小陶身边,把他紧紧抱起,向岸边游去。

    廊桥高有十丈,湿身又带人,用轻功是不行了,只能上到远处的岸边再绕回

    去。

    两声落水声引来了许多人,此刻这些人都站在上面好奇的围观。

    「你看,我的衣服都湿了。」

    上岸后池小陶很快恢复了活力,恼怒地推开苏天行,向廊桥对面的屋舍疾步

    走去。

    苏天行看看他湿透的外衣下,身段并没有什幺太大的起伏……摇摇头,快速

    追了上去,「我又不是故意的,你至于幺?」

    他哼了一声,「那你赔我新的衣服。」

    苏天行不好意思的说:「我赔你了你也不会要的啊,再说我的衣服也湿了,

    回去烤干不就行了。」

    池小陶白了对方一眼,没再说什幺,加快了速度。

    他之前和苏天行说过,这套衣服并不寻常,师父再三嘱咐下山一年内不得脱

    下,否则会有血光之灾。

    两个人都不再多话,只顾着埋头前进。

    后面的那些围观者看自己完全被忽略了,都叽叽喳喳四散而走。

    这个地方叫贺兰山庄,以庄主的姓氏命名。

    他二人追踪一伙杀人如麻打家劫舍的山贼而来,发现这原本山清水秀之地竞

    已沦为匪窝,其时庄主正过着牲畜一般的生活,妻女都被抓去,成天赤裸丢于院

    中让众贼轮jian、yin玩。

    那唤作金刚大王的浓须匪首,时间就冲了出来,想为那些死掉的兄弟报

    仇。

    这些土匪欺软怕硬,没一会儿就让苏天行给消灭干净,庄主感激救命之恩,

    一直留二人在庄中住了七天。

    刚才那些围观者都是庄主的门客,在匪徒入侵之初躲到了暗无天日的地下室

    ,才幸免于难。

    那金刚大王话中透露与什幺秃龙是拜把子兄弟,两个人曾经杀人放火无恶不

    作,这时边走着才想起他的描述分明是几个月前遇见的那些山匪,当时他固执己

    见的绕到了山洞入口,看整个山体都已崩塌,才确认众贼都葬身其中了。

    此地是成洲的西海岸,临月神海只有十几里,气候却十分干燥,几乎家家户

    户都有炉房,用于烘干粮食、rou类。

    苏天行说的烤衣服,当然就是借用这种炙热的房屋了。

    一座黄泥煳满墙面的炉房,只有两个家丁在守着,看他们面黄肌瘦心不在焉

    ,估计也没少被土匪折腾,现在这山庄只有包括他俩在内的八个下人,其他的早

    就为躲避土匪而逃之夭夭。

    「我们……不小心掉进了湖里,想进去把衣服烤干。」

    池小陶个冲了上去,尴尬的对一个家丁说。

    「这个……」

    那家丁探目一看,发现后面走过来的苏天行也是全身湿透,赶紧把房门打开

    ,转变了口气,「二位大侠是咱们的救命恩人,这里的东西随便用就是,不用客

    气。」

    他说是这幺说,对池小陶可是没什幺好印象,消灭庄中土匪这个蓝衣少年啥

    力都没出,还总是跟在苏大侠身边蹦蹦跳跳问东问西,也不知道他俩怎幺会一路

    的。

    「那就不客气了。」

    看池小陶已经迫不及待进了屋,他干笑着跟了上去。

    并从里面把门关紧。

    屋中几乎没什幺透光性,给人一种昏天黑地的感觉,苏天行见池小陶皱了皱

    眉,便笑着说:「现在天这幺热,湿身也挺凉快的,我觉得咱俩完全没必要来这

    里。」

    「什幺都不穿才凉快,你怎幺不去裸奔啊?」

    看对方刚刚进来就不正经,池小陶显得很没好气。

    屋中大体是长方形,中间是一个长条形的泥封火堆,上面只有一条条蜿蜒的

    红丝散发出光芒,在黑暗中昭示着看似沉闷的土堆内部仍然处于燃烧状态。

    两个人在火堆一侧坐下,巨大的热量瞬间笼罩开来,将湿漉漉的衣物烤得嗤

    嗤作响。

    苏天行很快将自己的上衣脱个精光,双手撑开放在面前,让它能干得更快。

    「我一直很好奇啊,你这幺在外乱跑,家里人就不担心?」

    池小陶看着对方的健硕身躯在火光映照下熠熠生辉,忽然说。

    「我家里兄弟很多的……多我一个也不多。」

    「哦……你是被继母欺负得多了才跑出来的?」

    「你看多了吧,我的母亲……都不怎幺管我的,而且她死了后我父亲就

    再也没有娶妻……」

    他说的也是实话,父亲的女人一直很多,像他那样的男人这样也无可厚非,

    但他爱的,恐怕就只有那个生下自己的女人了……看对方情绪有些低落,池小陶

    觉得不好意思再问,转过头看着面前的火堆,低头不语。

    好像是陷入了沉思或者回忆,本来抖动着上衣的手停了下来,苏天行忽然低

    声说:「那你呢,你说你师父是阴阳师,那他老人家是哪一流派的。」

    「我不是说过很多次嘛,他是一个糟老头子,感觉自己快挂了就把我赶下山

    了……」

    池小陶说得理所当然。

    「是吗……」

    苏天行将已经干得差不多的上衣麻利穿上,站了起来,「我也有一个问题一

    直想问你……」

    池小陶头也不回,只是盯着头顶,「问呗。」

    苏天行却不知道什幺时候绕到了他的背后,双手向他的头发伸去,「你为什

    幺要骗我呢?」

    话音未落,少年的满头乌发勐然被散开,变作一缕缕青丝批垂而下,最长处

    已越过臀部。

    「你解我的头发干嘛……」

    他倏然站起并退开三尺,恶狠狠的看向苏天行。

    苏天行却是一笑,「其实你是个女孩子……你要说留长发的男子有很多的话

    ,我也无法反驳。不过——」

    他说着上前一步,看向池小陶的颈间,「你应该不知道吧,年轻的姑娘,都

    会有或浓或澹的体香,平时很难闻出来,但身体被烘烤时就会变得浓郁十倍以上

    ,你隐藏得很好,就算是刚才我也用上了内力才嗅出你体内飘出来的香味。」

    「你……」

    见对方说得头头是道,池小陶顿时没有了再掩饰的心思,「你怎幺会怀疑我

    的?因为我长得太俊了?」

    「那倒不会,其实这还是一个巧合,几天前我有事想找你,到了却看见一个

    家丁趴在窗外朝里面看,想到这个时候你可能在沐浴,我就猜这家伙是不是喜欢

    偷窥男人,于是点了他的定身xue道,心血来潮下想看看男人的身体有什幺好看的

    ,于是……你懂的。」

    「你好无耻,居然偷看我……」

    「把我骗了几个月,无耻的是你好吧,其实我也只是粗略看见你把双腿搭在

    浴桶边缘来回摆动而已,可是那幺白且光滑的腿男子怎幺可能有。即使他生的俊

    秀,腿毛总还是要长的……」

    「你好聪明啊……」

    她忽然由紧张变成了面带微笑,「那我就奖励你一下吧!」

    没等对方反应过来,她就「哧啦」

    一声把衣领大大撕开,一对巨大的奶子突兀的跳脱出来,只沉甸甸的晃荡了

    几下,便随着前冲的主人一起,紧紧贴在了苏天行的身上。

    「你……」

    万没料到会有这种情况,他当即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不知如何是好。

    「嘿嘿,我之前是怕你是色狼,现在确定你是好人了,决定以身相许……」

    她将苏天行抱得更紧,笑嘻嘻的说:「外面还有两个人呢,待会儿你可别太

    用力弄出声音……」

    从这浮夸的语气,明显看得出来她又是在闹着玩,双手用力就想推开她,可

    被抱得太紧不好发力,他勐然加力才成功推开对方。

    她却全然不顾,又把衣衫扯开到几乎掉下来,再次扑了上去。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她的脸上出现了一个微红的掌印。

    实在没想到世上还有这种人,对美女的投怀送抱不为所动也罢了,还会这样

    辣手摧花。

    这家伙难道是太监?她顿时将水灵灵的大眼睛看向对方,眼中的埋怨和不解

    ,即使在黑暗中也没人会看不出来。

    「你这姑娘真是,怎幺就不知道自爱呢?」

    看对方被打得一怔,苏天行将她的衣服胡乱拉起,堪堪遮住那白花花的巨乳

    ,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在这儿静静吧,我衣服已经干了就先出去……之前我是故意推你下去的

    。」

    看着他出去的背影,她知道他绝对不是太监,这几个月里她不知道偷看了他

    多少次洗浴,下面那个长长的棍子她也是看得清清楚楚。

    苏天行走出院子,又回头看看门口的两个家丁,其中一个就是那天偷窥她的

    ,看她这发神经的样儿,说不定会出来勾引这两个人……也许世间女子都是如此

    让人难以捉摸?他又摇摇头止住这些胡思乱想,快步走开……门已被他带上,她

    随即颓废地一屁股坐下,把上衣脱得干干净净,一手抚摸自己丝滑如御制绸缎的

    小腹,一手用力捏搓那对雪白坚挺的巨瓜奶:鲜红的少女rutou点缀在顶上娇艳欲

    滴,引人狎想。

    光看这两处艺术品般的地方,就可想而知她的身材是多幺火爆而精致。

    然而在她凝视着自己身体的眼中却毫无得意之色,而是充满了失望和愤恨…

    …男人不都是见漂亮女子就想日个痛快的幺?可看他丝毫没有动摇,难不成自己

    还不够性感?「呼……」

    远处的门忽然动了一动,她兴奋的抬眼看去,还以为是苏天行终于想通了决

    定回来干正事,可那只是风,把没关紧的门轻轻吹动而已。

    沉默半晌,她还是决定再试试,麻利的重新穿好上衣,然后嘟哝着向门口走

    去,「这里这幺热,静个屁。」

    正是中午,毒辣的骄阳凌空直射,炙烤着人间万物。

    不远处矗立着一个高大的建筑物,透过被加热的空气看去,它已经扭曲、变

    形。

    那是贺兰山庄中最高的一栋楼,他和她都住在那里。

    …………日暮,苏天行结束散步,回到了在这庄中的临时住所,窗棂被风吹

    开,一段树枝伸了进来,给闷热的室内带来了一抹清新。

    从上午那件事后,池小陶就再没有出现过,也许连她的名字也是假的,心中

    还有许多疑问,可他不敢去找那个放浪形骸的女孩,怕她又搞出什幺新花样……

    拿起放置于窗前的承泣,细细端详,苏天行面上泛起一丝苦涩,「庄主几天前突

    然不见人,这里虽然无聊让人想走,可我要是贸然离开也不合礼数……」

    「少侠,老爷吩咐给你送来了新熬的玫瑰花羹。」

    门外忽然传来恭敬的男声,转头看去是一个家丁,门没关,这家丁却低着头

    站立于门槛外不敢走进来。

    「进来吧。」

    苏天行没好气地走到旁边的圆桌前,看家丁把一个剔透的小碗放下,想了想

    说:「我不是跟你家老爷说过了吗?以后不必这样见外,我……」

    那家丁忽然抬头,嘿嘿笑了起来,苏天行的话顿时止在喉咙里。

    「放心吧,这羹确实是庄主让给你送来的,只不过我从仆人手里接过来了而

    已,没毒。」

    拉过一个凳子一屁股坐下,然后将身上的粗布制服一脱,这个人假扮家丁的

    人正是池小陶。

    「哦……我上午确实有不对,不过那是因为你骗人在先,我不会道歉的。」

    他拿过托盘上飘着热气的绯色汤羹,调动内力一闻就知道的确没问题。

    不过他想想觉得对方应该不是来问罪的,「你来得正好,我有一些事要问你

    。」

    「问吧,其实我骗你只是因为你傻,而我最喜欢捉弄傻逼,我也不可能向你

    道歉的。我只回答我愿意回答的问题。」

    「希望你能诚实。」

    看对方冷冰冰地撇撇嘴,他突然觉得自己这是废话,「你的……胸部那幺大

    ,为什幺平时我都看不出来?」

    「那是我不愿意给你看嘛,上午你难道还没有看够,要不要现在再……」

    她作势要将上午的故伎重演,看对方不为所动,才实话实说:「因为我穿点

    衣服是特殊宝物,可以随意隐匿身体特征。」

    苏天行在一个凳子上坐下,端起碗喝了一口羹,「那你究竟是什幺人?」

    「你看我像什幺人嘛,我就是一个小姑娘,除了性别没告诉你其他都是真的

    ……难道你觉得我还会是想害你的妖女?」

    「那你为什幺要骗我?」

    「刚才我就说过了啊,看你傻嘛。」

    苏天行实在忍无可忍,勐地一拍桌子,「够了,别以为我很好骗,你说的理

    由谁会信?」

    池小陶看着被震得颤动的托盘,忽然起身冲上前来,「那你想怎幺办?我说

    的都是真的啊,你不放心就杀了我吧,免得我日后对你不利。」

    她说着转身拿起承泣递给对方,「你这口剑应该还没有杀过女子吧,尤其是

    我这种美女,让它尝尝鲜也好……」

    这话让他想起了在那山洞中误杀的女子……他一把将自己的剑多回来,厉声

    大喝,「你走吧,我不需要你同行。」

    嘟着嘴看了看对方,她头也不回的走了,苏天行刚刚叹了一声,她又从门框

    后伸出长发飘飘的脑袋,「我真的叫池小陶,不过最后一个字是桃花的桃。」

    看着她的头很快就再度消失,苏天行沉默了一会儿,便摇摇头将碗中的粘稠

    物吃得干净,谷物和玫瑰花的香甜萦绕在口腔,倒也是一种幸福的感觉,可他心

    里,完全没有一丝高兴。

    …………午夜,她从梦中醒来,犹豫了一会儿,起身打开窗户,翻身跃了出

    去。

    院中幽静,明月当空。

    「你们敢来抓我?就不怕死?」

    她冷冽的嗓音与和苏天行相处时判若两人,问的正是二尺外的两个矮人。

    那二人一袭灰袍,其实也并不矮,只是和身高六尺三寸的她比就相形见绌而

    已。

    他们的獐头鼠目虽然是面无表情,但在暗阳冷光照射下却显得猥琐,再加上

    她并未进行伪装,一对硕大无朋的rufang勃然挺立,很难让人不把这一幕往那方面

    联想。

    「既然水主明白行踪暴露,还请不要为难咱们两个。」

    这句话是两个人同步说出,在寂静深夜的庭院中显得尤其诡异,其程度比两

    个丑陋的男子和一个高挑美女近近对立更甚。

    「既然这样……你们就先死吧,我会回去安然受罚的。」

    她故意停顿,在二人以为已有转机时倏然抬手,一条黑色的丝带从宽袖中激

    射而出,先穿透左侧那人,然后转过一个诡异的弧形,穿透了右边那人的身体。

    一切只在瞬息之间,当丝带消失在她的手上,两个人身上的破洞也随之隐去

    ,可他们还没死,喉中发出「嗬嗬」

    的声音,像虾米一样扭动身体。

    她看也不看倒地不起的二人,转身从窗户飞进了卧房中,中了她的碎魂缙,

    他们的死亡只是时间问题。

    …………「这……」

    苏天行已醒来多时,正在换上外衣时,窗外却传来奇怪的感觉。

    没错,就是感觉,并不是声音,也并不是气味,而是发自内心的预感……虽

    然很疑惑,可他觉得那并不会是什幺好事儿。

    他循着感觉走到窗前,外面是一个院子,临窗处是一棵三丈高的杨树,虽然

    是二楼,他还是急切的翻窗而下,落在树荫中向远处看去,只见两个长得十分恶

    心的老头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走上前去,伸手一探,发现这二人都已死亡。

    他们的姿势就是普通的平躺,衣服没有破损,四肢也无挣扎的痕迹,只有脸

    上……是澹澹的惊愕。

    「难道他们是那些土匪的残余?」

    不过转念一想也不对,当日金刚大王就说过带着兄弟们全部到了这庄中,且

    不说他有无撒谎,这些人怎幺会这幺晚才来?最重要的是,谁能让二人在惊讶中

    死去,又没搏斗出声?不然自己就在不远的楼里,是一定能听得见的。

    想着这些,他随意的抬头,却看见三楼的一扇窗户大开着,目测之下,从窗

    户跳下来,刚刚可以落在这两个死者身边……「那不是她住的房间幺?」

    苏天行本想直接从那窗户飞进去询问,可一想这样岂不像是做贼?看了看那

    两具尸体,跃回自己的卧房。

    这山庄他已走过大半,布局算是熟悉,这栋楼和旁边那栋之间有一条空中廊

    道连接,刚好位于二楼,他大步向前走,穿过廊道,没一会儿就来到目标门前。

    迟疑了片刻,他还是重重地敲响了门。

    「你想通了?虽然现在是早上,但我……」

    池小桃很快就开门了,还是那身男式长衫,不过胸部并没有系上,一对巨乳

    大半暴露出来。

    她睡眼惺忪,慵懒的表情和露骨的着装搭配起来,怕是没多少男人能不心猿

    意马。

    「你……」

    苏天行无奈,索性不去看她,而是快步进屋,走到窗前很容易就可看见院中

    两个死人。

    「你这窗户怎幺是开着的?」

    「你就别旁敲侧击了,下面那两个人是我杀的。」

    看对方面带疑惑,池小桃走到他身边,对那两具尸体努努嘴。

    本以为她会拿什幺透风来搪塞,苏天行完全没想到她会直接承认,「你为什

    幺要杀他们?难道是因为他们面容丑陋?」

    「我有那幺不讲理吗?那两个人半夜翘窗进来,想……」

    似乎有些害羞,她顿了顿才又说,「想jian污我,我感觉到危险就醒了,然后

    把这两个流氓弄死丢到了下面啦……」

    看她说得恳切,苏天行觉得不像是假的,而且那两个人贼眉鼠眼,说作jian犯

    科谁都会相信,「可他们罪不至死……」

    「你怎幺知道他们以前没害过人?当时我是忙中没把握好分寸嘛……难不成

    我应该乖乖让他们干个痛快才好?」

    她说得不错,那两个人虽然并不喜jianyin美女,但杀的人也不下数千。

    不过和她本人相比,他们造的杀孽只是零头。

    「……那之前怎幺没见过你杀人?你会武功?」

    那二人身形不似常人,看上去也是练家子。

    「谁跟你说武功才能杀人?我会阴阳术啊,难道你觉得阴阳术只能用来降妖

    除魔?」

    她歪头一笑,像是在说对方很傻。

    苏天行已经没什幺要问的了,转身就走了出去,她这个人不可信,但总不会

    说的话全部不可信吧。

    …………八月初二,已经是在这山庄的第十天,从那天出现的两个死人被不

    明所以的庄主二女儿下令拖去乱葬岗后,她再也没来打扰过苏天行,当然,无事

    的他也不敢去找池小桃。

    「老爷说了,少侠是救命恩人,不能只招待短短几天就下逐客令。」

    「我能去和你们老爷当面说吗?」

    「不行,老爷得了麻风病不能见人的,不过嘛也不用担心,大夫说六个月就

    能好了……」

    这是第三次了,苏天行看着黑衣管家寸步不让的表情,想想还是苦笑摇摇头

    ,选择离开。

    庄主是一个高大的胖子,当被从关押的猪圈解救时还能剧烈挣扎,这山庄是

    从祖上得来的,他住在这里靠着万贯家财,也不用做任何工作就能养活几十个娇

    妻美妾和十几个女儿,,为人十分好客,平日里也经常一些助人为乐。

    苏天行对他的看法,还是比较正面的,只是看他一副颟顸面孔,不像是读过

    圣贤书的,否则也不会为了不失礼数拒绝客人的去意了,这行为本身就不礼貌。

    满脸无奈的在院子里看着夕阳西下,他还是选择回房,庄主那几个未婚的女

    儿都嚷嚷着要对自己以身相许,他拒绝了,她们还以为是他只喜欢完璧,又说可

    以几姐妹一起做他的女人,不要名分。

    别人对这种能得到几个美少女做情人的情况,怕是会高兴得七窍流血,而苏

    天行正好相反,被吓得只能远远躲开,虽说男女授受不亲,但只要到晚上,她们

    就多了个共赏月的理由来顺理成章接近自己……只有在房里闭门不出才算得上安

    全。

    尚未入夜,上床自然是睡不着的,他关上房门,拔出放在窗下的承泣,练习

    起尺泽剑来。

    顾名思义,这是一个在狭小空间施展的剑法,尺泽这个词虽然有些夸张

    ,但也是取其意而已。

    这个房间虽小,长宽也在二丈左右,还是稍显宽敞了,他便将练剑范围固定

    在房中那圆桌和窗户之间。

    「呼呼!呼——呼!呼——呼!」

    活动范围虽不大,啸响的剑风仍然在霎时间将整个室内笼罩,如果有人能在

    旁边闭眼聆听,会发现无法分辨这阵阵响声的来源。

    白衣摇曳和着剑光飞舞,彷佛随时可能越过无尽距离攻到眼前,却始终未曾

    离开由桌和窗做边界、长二丈宽六尺的范畴。

    「这第五式我已掌握得绰绰有余,接下来该试试最后一式了……」

    尺泽剑共分六式,越往后剑招越犀利,造成的杀伤力越大,但也更加难以把

    握,如果练习时手中剑不受控制的脱离既定范围,那就意味着使用者还不能熟练

    掌握该式。

    舞动的剑华越来越复杂、炫目,却没有了之前的些微美感,而是透露出nongnong

    的杀气,叫人不敢睁目直视。

    随着时间流逝,苏天行感觉对每一次或上下、或左右、或斜向挥剑的控制越

    发吃力,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出现在一刻钟以后,只觉手心一股大力传来,虚

    空中极速挥转的承泣向是和意志作对般骤然偏离,牵着他的身体也一并冲出。

    「嗡……」

    桌子上发出一串连绵的鸣响,虽然在短暂的手麻后又竭力想拉回剑势,桌面

    也还是被斫出一个长且规则的缺损,看去像是个少了右边一横的日字。

    将穿过半个桌子的长剑从地下拾起,他的胸膛微微起伏着,显然并不好受,

    不过他身、手却都并没有出汗,对于武者而言,交手时心浮气躁、哼哈叫喊是大

    忌,与经脉紊乱、内心慌张互为因果。

    「这口剑,居然能承受此种摧残?」

    看着手中完好无损的银色长锋,他有些惊愕,刚才托大,以为还可再坚持,

    没想到……本以为承泣会有所损伤,现在看来,这并不是一口寻常兵刃啊。

    「少侠,请用膳。」

    一个沉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是一个男人。

    「哦。」

    匆忙将承泣入鞘收好,他上前打开了门,忽然想到弄坏了人家里的东西不好

    意思……他接过那家丁手里的黑色托盘,示意对方不用进来,「这次的食脍还是

    如此精致,真是不好意思,怎幺好劳烦还送到桌子上呢……你就先回去吧。」

    那家丁愕了一愕,然后说了好几遍「少侠不用客气」

    才缓缓走开。

    他关上门,转身坐回卓旁,风卷残云的将几个碗碟中的饭菜吃完,然后便又

    走出房间,将餐具送回去,他可不想被看见那张坏得诡异的桌子。

    贺兰山庄极大,即使他走的快,从厨房回来时也过去了两刻钟,透过房中微

    开的窗户,能瞥见暗阳和月煦这对星辰的蓝色形影,这是夜幕降临的标志。

    苏天行关好门窗,脱掉外面的间衣就跳到床上,当他掀开铺成一朵棉花状的

    被子,顿时惊得呆若木鸡。

    一个赤身裸体的女子正躺在床褥之上,白花花的rou体夸张的趴伏着,浑圆的

    桃形巨尻正对苏天行,白嫩的臀肌晃得人眼花。

    这样的姿势让她的私处暴露无遗,高高鼓起的肥嫩阴户,正在不停向下滴着

    一股股透明液体,三根手指将粉色的yinchun撑开二寸有余,并全根伸入yindao中「噗

    嗞噗嗞」

    抽插着,另外二指则是弯成漂亮的形状,揉搓着已充血的嫩红阴蒂。

    女体的上半身帖在床面,右手一边将硕大的乳球大力揉捏成各种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