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1一个ji女,一盒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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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世贤如今就如同插在萧让咽喉处的一根鱼刺,怎么弄怎么不舒服,呼吸都痛。没办法,萧让只能想办法,要么把他吞进肚子,要么,就把他给拔出来! 金戈点点头:“我刚开始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就在前天,我发了王世贤的踪迹,所以这才想办法通知萧哥过来。” “他在哪?”萧让紧张起来,王世贤可是老对手了,这可不能掉以轻心。 金戈道:“他在城外的农村里,离这儿得有二三十公里。” 萧让噢了一声,松了口气,他怕他来了会被发现。既然离这么远,应该不会被察觉。 “这事儿你没给老马说吧?”萧让问道。 “没有。”金戈摇摇头。 萧让皱着眉头沉思,幸好没给那家伙说,要不然他肯定现在就得拿刀杀了过去。 “这样,我也不回去了,免得被人看见。我让老马和苏定方把人分散了带过来,到时候到了再预计如何动手。”萧让缓缓道,他在犹豫,到底需不需要给自家老爸说,如果有他的帮忙的话事情肯定要容易的多。 也罢,王世贤只要还在这儿就不用着急,跑不掉,慢慢来,铺个大网让他钻进来。 .......................... 这世间,每个人都只是一颗棋子罢了,人与人之间互相牵制互相羁绊,没有谁能孑然一身跳出三界外轮回在五行中。举头三尺有神明,阶梯,总有再往上的一阶,人,总有达不到的巅峰境界。就算是侥幸达到了巅峰,可又有谁知道,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正有着一双眼睛戏谑的看着你呢? 阎王部队,出任务巡查的纪委小组轰轰烈烈的来往金陵,手持着尚方宝剑,明争暗斗。期间为了找出马脚证据,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你来我往,看不见的地方方早已经打的不可开交。这里面水,太深,寻常人一眼望进去只能是一滩浑浊,真正的暗涌藏在下面,看不见,却能摸得着。政治斗争,要比将军对垒来的残忍的多。在这里,杀人都是正大光明,杀的丝毫不费力气,没有一点人情可言。不像古时候战场,见你小子是个英雄是块好材料,放你一命。放在政治斗争中,越是好材料死的越快,就怕你东山再起。 中纪委牵头,两个巡视小组出任务调查的金陵政府资金亏空案,在为期两个月后,结束了。大刀阔斧谈不上,但至少动了到,也见了血。 金陵政府办公大楼里,王檀身子放松下来,紧绷了数日的神经终于可以暂且缓一缓,伸手揉捏着眉心。该来的总该是要来的,早点来了也好。这次上头并没有对他做出什么实质性的判决,重心,都落在了隔壁办公室那位身上去了。 王檀起身打开门,走到隔壁市长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 “进来。” 房里传出刘清原的声音,平稳静气,与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 王檀推门进去,带上门。这间屋子他来了无数次了,哪怕是他刚从老家调升过来时,次进这间办公室,他也没有今天这般不安。十几年了啊,都老了呢。 “市长。” 王檀看向办公桌后面收拾资料的刘清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 刘清原停下动作抬起头,看了眼王檀,能猜到是他,笑了笑道:“别叫我市长了,批文已经下来了,已经不是咯。” 声音爽朗有力,还有心说笑,一点也看不出来是位大厦将倾的人。 “市长,难道真没半点回旋的余地了?”王檀不甘心的问道,他来金陵有十多年了,要说帮助,刘清原对他的恩情最大。亦师亦友,给了他很大的帮助。如今这结果,是他永远没想到的。 刘清原索性先不收拾东西了,看了看王檀,示意他坐下,无奈的叹了口气道:“这消息传的还真快,我这刚收到批文你就过来了,现在我估计啊,这栋大楼里,有不少人拍手叫好呢。” “盖棺定论了,上头已经周旋太久,这是最大的宽限。不过其实你也不用太为我担心,没有你想想中的那么严重,批文内容是免去我金陵市长一职,重新任命为中央组织部副部长,按级别算,副部级,我还升了。”刘清原笑了笑道,相信过不了就好通知也就出来了,没什么好隐瞒的。 王檀皱着眉头道:“明升暗降?” 刘清原点点头:“对于我来说这是最好的结局,估计这是让面仔细斟酌后给出的决定,还好没让我见面丢尽,算是很仁至义尽了。” 王檀心中了然,这种结果已经算好的了,纪委盘旋了两个月,这代价已经足够轻的了。明升暗降,说起来升到了副部级别,可却是个闲差,没有实权的清水衙门,比不上省会市长这一开疆大使。而且这辈子也就别想再往上挪了,呆在这个不高不低的位置养老。 “老王,其实你知道,我早没心思继续在这个位置上呆着了。”过了半响,刘清原淡淡说道。 王檀一怔,猛地想起,羽琦那丫头走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市长,精气神儿已经被抽掉。 “对了老王,你是怎么说的?”刘清原叹了口气问道。 王檀道:“一个警告处分,停职观察一个月。” 这对于王檀来说,依然是不痛不痒,不过做做样子罢了。 刘清原点点头,想了想道:“今后你的路还长,我知道北京方面有大佬看中你的潜力,这次他也从中周旋不少,不然估计连你也要被牵扯进去。一个月停职观察,就是让你反省反省,没有什么后遗症。马上换届选举了,还有两个多月,你有机会进省常委。” “市长……”王檀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 “没关系的,我一直把你当朋友。这路,有很多条,我没有站错队,你也没有。只是我运气差一点罢了,我怪不着你。只是希望我离开后,你多为金陵百姓多做点好事儿,这比啥都强。”刘清原摆摆手打断王檀,他一个人死,没必要多一个人陪着才心里平衡。 第二天,中央组织部批文下来,撤销市长刘清原在金陵一切职务,任命为中央组织部副部长,这一消息由组织部宣发,多少有些讽刺。秘书长王檀,警告处分,停职一个月。后面再加一连串不情不重的罢免,一张批文,洗掉了一小半政府大楼里的处级官员。金陵市委,这次是大换血。 其实对于王檀来说,他为官这么多年,是真的问心无愧。金陵圈子里的人都知道王大秘书这人从来都以稳重成熟为人做事,做什么事儿都有条不紊,在被染色的官场里,就犹如一把妖刀,没人不忌惮两分。这一次的风波里,王檀是那yuhuo中的唯一涅槃。 郊区的萧让时间接到了消息,当然,不是王檀给他打的电话。萧让听到结果后心里总算放下了一块悬着的大石头,一切的担心都已不存在,这是他最为期盼的结局。 萧让掏出手机打给了王檀,对面很快接通,还是永远都不温不火的语气态度,仿佛没什么事儿发生一般。 “我说萧让啊,你这消息知道的够快得啊,怎么,也不说亲自来看看你王哥。” 见他还有心思开玩笑,萧让算是真正放下心来,笑道:“王哥,我这不是得了您的圣旨不和你联系么,现在又来怪我,可没你这么欺负老百姓的。” 王檀笑了笑打趣道:“哟,小子几天不见还学会打官腔了,一点也不知道进庙提猪头,你小子以后怎么为官。” 萧让打住道:“王哥你可别胡说,我对官场没兴趣,国考也没信心能看上。体制内的事儿还是交给您,我赚点小钱过点小日子就很满足了。” 王檀笑骂了萧让几句,想起一事儿来问道:“对了,我听你嫂子说,王磊来找过你了?” 萧让道:“嗯,见过了,就上个礼拜的事儿。” “她没为难你吧?”王檀想了想问道。 萧让一愣,我靠,感情这老家伙知道自己会被王磊穿小鞋呢,也太没江湖道义了,居然都不提前提醒支个招儿什么的。 “这还用说,可把我好一顿说教,都快赶上讲毛概的老师了。”萧让怨声怨气道:“王哥你也太不地道了,我差点就被你女儿给轰杀了。” 王檀哈哈大笑,这要被其他人听见绝对是百年难得一见,王大秘书从来都是严于律己的态度,表情都懒得多一个,更别说像这般哈哈大笑。 “我本就想看看你这家伙出洋相,就不信没人能治得了你!”王檀津津乐道,似乎捡了多大一便宜似的。 萧让哼道:“你笑嘛,等哪天我变成你女婿后,看你有没有现在这般高兴!” 对面王檀立马不笑了,惊吓道:“警告你小子啊,别把魔爪伸向我女儿,不然我可跟你没完。” 萧让苦笑不已,难道自己就真的那般吓人么?这也忒不客气了吧。 挂掉电话,萧让把手机丢在一旁,半躺在金戈那间出租屋里的小床上闭目养神。金戈出去了,萧让目标太大,所以就没跟着一起,无聊的一个人呆在屋里。 说实在的,金戈这家伙怎么想着把房子租到这个地方的,白天还没太大动静,可特么一到晚上,可就不得了了。四周此起彼伏的yin叫声,那些娘们儿为了能多做几个人的生意,提高效率,一进去就开始乱叫,刺激男人赶快完事儿。坐在屋子里,萧让只感觉一阵云里雾里,不一会儿就有了反应,妈的,都是正常男人,能没反应就特么怪了。晚上金戈坐在边上也有些不安,看得出来,这家伙虽然平时很木讷,可也是个需求量不小的男人,对于那种事儿,也是相当敏感的。 不过此时白天还要好很多,有也只是偶尔来一声,还能勉强过滤承受。 萧让打开门走了出去,因为是三楼,萧让只能在过道上来回走动散步。这栋楼本来就是过去的老事业单位住宿楼,质量不错,但是年头很久了。屋子间距都很小,跟学校里寝室差不多。 萧让走出过道,外面没人,萧让趴在栏杆上向下望了望,也不管自己一身价值不菲的名牌弄脏没弄脏。他现在可是无聊的发紧啊,真不敢想象金戈那家伙在这儿是怎么呆上一个多月的。 在萧让无聊的四处乱看的时候,在萧让那间屋子隔壁的第二间,门打开了。萧让下意识的转过头看了过去,只见一个二十几岁模样的女人提着两个快餐饭盒从屋里走了出来,丢在外面的垃圾桶里。从萧让目测来看,这妞,穿的是条粉色的小裤衩,为啥呢,因为眼力好的萧让能从黑丝缝里看见。这妞居然特么的只穿了一见长体恤,下面貌似并没有穿裤子,只有一条让人想入非非的黑丝。再看模样,我靠,不错呀,和萧让昨晚最新222。0㎡上看见的那些货色根本不是一个级别。没有化妆都能算是个美女,萧让不敢想象,这妞出去做生意的话,肯定好到爆。 那女的丢完垃圾也看见了萧让,见萧让看着自己,略微有些尴尬,脸色微红的朝萧让点点头:“不好意思啊。” 萧让一愣,哟,居然还有会脸红的坐台小姐?不过萧让也不是啥正经人,笑了笑道:“该不好意思的人是我,没关系的。” 萧让替她解围,女子笑了笑,理了理耳边的头发,两腿并拢,似乎怎么站怎么觉得不自在,问道:“先生,你,你也是住这儿的么?” 女人不是打字儿不识几个的白丁,自然看得出来萧让身上那身衣服不是自己身上这种路边摊二十块一件的货色。 萧让点点头又摇摇头道:“嗯,算是吧,就这件,我来找我朋友。” 女人点点头,说话声音柔柔弱弱道:“噢,我记起了,这间屋子的人是前一个月搬来的,我之前家里电灯坏了请这先生帮过忙。”女人看了看萧让,有些不好意思道:“不过,不过你朋友好像不爱说话呢,当了这么久邻居,也就说过几句话。” 萧让点点头,笑道:“他是这样的人,不爱说话,你别放在心上。” 其实金戈对这妞算是客气的了,要不然换做其他人,白眼都没有一个。 女人微微点点头,似乎在一身得体的萧让面前,她感到很自卑似的,头也抬不起来。 “先生,你,你在这儿干嘛呢?”女人想了想鼓起勇气问道。 萧让怂怂肩道:“没办法,无聊呗,出来走走,在屋里只能看着蟑螂爬过来趴过去。” 女人噗嗤一笑,立马觉得不妥,捂着嘴。犹豫一阵后抬起头看向萧让:“那,那,先生,我家有,有电视,要不你,你过来看吧。” 一句话,似乎抽空了女人所有的力气,脸红红的。 在这个世界里,歧视是永远存在的,她说出这句话后就后悔了,这是自取其辱嘛。 “好啊!”萧让一口答应,随即补充道:“你也别先生先生的叫我了,估摸着你叫着也累,我还得和你当几天邻居,我姓萧。” 女子一愣,没想到萧让会答应的如此干脆,心中喜悦,笑道:“嗯嗯,萧先生!” 叫完女子才反应过来,看着萧让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在一栋老旧的房子里,一个男人,和一个只穿着丝袜的女人相视对笑,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有些想入非非。 萧让跟着女子走进屋子,屋子里贴满了壁纸,比金戈那间水泥墙面要好看多了舒服多了。让萧让感到好奇的并不是屋子的简单装修,而是屋子里居然整洁的让人不好意思下脚。屋里一点一滴,所有的摆设,看得出来都是用心去安放的,看上去极舒服。在萧让心中,一个单身女人,还是这种工作,如何说都不可能有多爱干净,可这女的似乎是个特例。 屋子也不大,一张围了蚊帐的小床,一个桌子,两把凳子,还有就是一个二十一寸的电视。不过女人的房间就是女人的房间,各种各样的小东西给屋子增添了不少温馨。 “萧大哥,喝水。”女子给萧让倒了一杯水,还是泡的柠檬片,萧让感觉要比必胜客里的免费柠檬水喝着好喝多了。 “谢谢,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萧让喝了口水问道。 女子答应道:“噢,我叫陈殊曼。” 萧让点点头:“陈殊曼,好名字啊。” 陈殊曼笑了笑跑过去把电视打开,然后把遥控器放在萧让面前,温良贤淑。 过了好一会儿陈殊曼才发现自己还没穿裤子,脸一红,连忙从床上把短裤拿起,跑到厕所把裤子穿上,好不尴尬。 两人坐在桌边,萧让调着电视,一个台一个台找下去。 “萧大哥,你还没吃午饭吧?”陈殊曼想起问道。 萧让点点头,确实,他连早饭都还没吃。 陈殊曼起身跑到后面厨房看了看,失望的走了回来道:“萧大哥,我家里也没吃的了,就这里还有盒牛奶,你将就着喝了吧。” 萧让笑着接过来道:“谢谢啊,饿一顿两顿的也没事儿。” 陈殊曼笑了笑不说什么。 萧让看了看牛奶,发现保质期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了,瞥了眼看电视的陈殊曼,又看了看这屋里的摆设,低头不语,打开牛奶喝着。看来这姑娘日子过的也挺艰难的啊。 喝完牛奶陈殊曼接过空盒子丢出去,坐了回来。 萧让看了看一身廉价衣服的陈殊曼,心中暗道,这么好一姑娘,怎么就沦落到这步田地了呢。 “小陈,你应该就是本地人吧?”萧让为了不让陈殊曼难堪,两眼盯着电视随口问道。 果然,陈殊曼一愣,慌张的看向萧让,想了想后道:“不是,我家在安徽呢,不过我爸老家在这边。” 萧让点点头,果然,看她说话的样子就知道家里肯定有什么事儿。萧让斟酌着用词,缓缓道:“我们应该过几天就要搬走了,这里房东找了好久没找到,我们房子还有半年多的租金和押金,麻烦你到时候帮我去要一下,下次见面你再给我。” 女子一愣,犹豫半响点点头。 其实哪有什么押金和租金,即便是有,打个电话也能找到房东。可就算是没有,萧让塞也要给房东塞点钱过去。他这人本就心软,遇到对自己好的人,心就更软。 “萧,萧大哥,你,你是不是可怜我啊?”过了半响,一直低着头的陈殊曼缓缓说道。 萧让一愣,他就怕这种情况,像这种人,自尊心是极强的。从这间屋子的归置萧让就能看出来。 “哪里的话,再说了,你请我喝了牛奶了呢。”萧让尴尬道。 陈殊曼低着头道:“我知道你是在可怜我,没什么的,至少您比其他男人要好出一千倍。” 萧让叹了口气,既然话都说开了,那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缓缓道:“陈姑娘,我是真心把你当朋友看,你能把最后一盒牛奶拿出来给我喝,我很感激。看样子你过得不怎么好,牛奶是自己舍不得喝的吧?我这人没什么优点,但知道别人把我当朋友,我就有义务照顾朋友,你别多想,我没其他什么意思。” 陈殊曼抬起头看着萧让,笑了笑道:“我知道,谢谢你。” 萧让试探性问道:“是家里有什么困难?” 陈殊曼看了看萧让,咬咬牙缓缓道:“我爸在外面欠下赌债被人砍死了,债主就到家里要钱,我母亲不想让我受到牵连,我在这边当护士,我妈死活不让我回去。可她哪有能力还那么多钱啊,好几百万,我只能想办法赚钱,每个月把工资基本都打回去,每天就在医院食堂里吃饭。” 萧让叹了口气,这世上有些事儿是真的不会按照人的意愿来,反而偏偏背道而驰。多好的一姑娘,怎么就沦落到如此田地,命理不公,老天不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