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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楼此时内心天人交战,两方势力在他脑海中划开楚河汉界,拉锯征战,似永不停歇的硝烟。他不肯完全按照“祂”的蛊惑去做,却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冲动。他半信半疑面对眼前的阿宁,又小心翼翼、打着试探的名义去亲昵……最终,他低下头来,虔诚口勿过阿宁的脸颊,再一次摩挲他淡色柔嫩唇瓣,停在这里,不动了。邵以宁懵懵懂懂看着他。迦楼大哥……为什么停下来了?是好转了吗?湛蓝的眼眸清澈又动人,还带着几分纯真稚气。他不明所以仰起头来与黑豹对视,准确在血眸中瞧见了自己的身影。猫耳朵晃啊晃,尾巴也跟着甩啊甩。忽然,他的尾巴似被什么东西勾住了,动弹不得。邵以宁看过去,发觉是黑豹的黑尾巴与他的缠在一起,紧紧地、分不开的样子。小猫咪的脸和耳朵,从之前就没有降温过,像煮熟了的大虾,秀色可餐。这会儿,他更是身上泛红,全身都有往粉色发展的趋势。他心里嘀咕:迦楼……迦楼大哥也太会了吧。每次尾巴一勾弄,他就觉得,好像心也被勾弄住了。……就痒痒的,从骨头缝里冒出好多泡泡,把整个人都弄得酥酥麻麻的。他腿也软了,爬也爬不起来,仍旧在地上躺着。好在大草原上并不冷,草地也很柔软。邵以宁躺着也不难受,而且,上面还有个毛绒绒的大动物,温暖的体温源源不断传导过来,让他觉得很舒服。他干咳一声,试图让迦楼清醒些——又突然想起一件事,喵呜到底有没有用啊?没用的话,别的动物都恢复了;有用的话,迦楼怎么会这样?现在他是人形态,也只能人形态喵呜了。可刚才他试过了,彷佛也没什么效果。邵以宁有点愁。迦楼的口勿部还贴着他,彷佛他稍微张开嘴巴,伸出舌头,就能反过来,也舌忝上对方。邵以宁瞧着瞧着,就出了神。要不要……要不要再喵呜一次?他犹豫不决,生怕喵呜得不对,会让迦楼情况更差。就在这个时候,迦楼的利爪忽猛地挪开,深深陷入地面。尾巴不断用力拍打地面,眼睛内的血色更是浓郁。邵以宁见状,登时管不了那么多了,赶紧张了张口:“……喵呜喵呜?”这一声出来,迦楼陡然僵硬,随即,他转过头来,再次盯住了他。……偏偏他还在讠秀惑自己。阿宁大概不知道,人形态喵呜的他,格外令他无法自控。这次,他不想放过他。想以口勿封缄,或是让他喵呜得更婉转、更动听……他再一次,贴压上去。……血月仍然在天空高悬。大草原的夜晚向来静悄悄的。但在血月这几天,通常会变得十分嘈杂,四处充满争斗的声音——可这一次,血月瞧着虽然可怖,动物们却渐渐没有了从前的畏惧。原来,血月并非不可战胜,并非不能摆脱。哪怕是一点点的希望,也会让他们振奋。巴克利带着一群狮子,从各处分流汇集,慢慢的,所有动物都恢复清醒。他们叽叽喳喳、七嘴八舌,看着天上的血月,一边议论纷纷,一边到处询问:“怎么回事啊?巴克利他们是怎么恢复的?”“听说是……是那个小喵崽!他有神秘力量!”“小喵崽?就是喵呜族那个?长得特别好看,特别可爱的那一个?”“对对对,你要是不加可爱俩字,巴克利都不带搭理你的!”“……可惜没听到喵呜声。”“是哦,我也想听。真的好厉害啊。呜呜呜,这么可爱的崽崽,为什么不是我们族的?”“唉,谁说不是呢。你瞧瞧那些狮子们,他们现在走路都带风!”“尤其是那个巴克利,可恶啊!根本就是炫耀!”……动物们的怨念,巴克利是没注意到的。一旦大家都恢复了,巴克利旋即遭受到来自老婆的重大打击。“阿宁呢?”“阿宁在哪儿呢?”“阿宁怎么不在这里?”母狮子们把巴克利围成一团,心情十分急迫,中间还夹了个银灰色的身影,是多伦。多伦迫不及待追问:“阿宁去哪儿了嗷呜!谁打我!”这必须是巴克利。巴克利:打不了老婆,还打不了你个外族嗷呜小狼崽子?他缩了缩大脑袋,故意无视多伦,讪讪笑着解释:“这个……阿宁啊,阿宁不在这里。”“阿宁他……他和迦楼在一起!”对!这个说法很合理,特别好,特别合适!母狮们这才放过他,招呼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只有多伦留在原地,若有所思。阿宁怎么老和迦楼那个黑东西在一起?下一句就是——唉,阿宁什么时候和自己多在一起呢?多伦孤零零的背影,斜斜映出老远。……在动物们陆续恢复正常的时刻,话题中心的邵以宁和迦楼的状态,却不太好。绵延不绝的刺激,令黑豹甚至无暇他顾,只一门心思与脑海中的“祂”在对抗。而转瞬之间,他又被深深影响,随着内心深处的念想破壳而出,终究无法自已,压倒了猫耳少年。他反反复复亲口勿他,将肌肤上的雪色弄得一塌糊涂,又牢牢压制住这具精致躯体,难以自拔沉沦其间。而邵以宁,后知后觉,终于发现迦楼是哪里不对。黑豹的身体紧绷着,眸中血色弥漫。他尾巴时不时用力拍打地面,彷佛故意在分散注意力。但脊背起伏间,以这样的姿势僵持着,邵以宁难免余光四散,瞥见某些不该看到的地方。月色忽然透亮,他……看到了。迦楼下半身、后腿间的那个地方。邵以宁:……等等!是这个影响吗?他唇瓣微微打开,隐约看到洁白牙齿与柔嫩的舌,一时间瞠目结舌,愣在那里。竟然是这样。所以才会那样亲口勿他,才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