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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源于炼丹,后用于烟花爆竹,然后才运用到军事上面。到了徐昭星这儿,好,好的很,用在后宅斗争,吓唬中老年妇女,还没掌握好量,掀了章得之的房顶,虽说就几块瓦,但也熏了她自己一脸黑。这还是因为人都离的远,才有的幸运。“哄”完了那一声,徐昭星已在自责,毕竟她只是想吓人,而不是想威胁到别人的生命,她和姜家的人还没有那么大的仇恨。若换作在场的是蒋恩,估计她就没有这么深的负罪感了。好像还把章得之吓了个半死,他冲进了屋,拉着她左看右看。还喝问:“你干了什么?”掀了他的房子,她也好慌张。她好容易回了神,扁了扁嘴怪委屈,解释道:“火|药,攻城。”火|药是个什么东西,章得之不知道,可他一思索便明白了,那个“哄”一声的玩意叫火|药,可以攻城。他看了看头顶上掀掉的几片瓦,这才想起来被他推到一边去的婶娘,吩咐道:“快,拦住老夫人。”说的拦,其实就是变相给软禁了,怕她回家了之后乱说。然后就有了章得之炼丹,掀了房顶的传闻传出去。毕竟那一声响,很多人听的到。至于和姜老夫人达成了什么协议,她才被家里人“赎”走的,徐昭星不知,陈佳云都“病”了七日,姜老夫人或许会“病”的更长些。就是姜老夫人被“赎”走那天,徐昭星心怀内疚,精心挑选了几匹缎子,当作赔礼,亲自出门相送,姜老夫人看见她跟看见了鬼一样。不过,还好,听她叫的那么响,想来身体是无大碍。至于精神上的创伤,见不着她,想必慢慢就会好。姜老夫人是个想的开的,若不然赔礼,她也不会要。还有,硝石、硫磺和木炭,统统被收走了。章得之说:“你一个女人家应该养养花种种草,炼个什么药!”徐昭星恼了,试图以眼神压迫他。可他不吃她这一套,板着脸又道:“太危险了。”“我不会再掀掉你们家房顶。”她信誓旦旦的保证。“徐昭星。”章得之头一回叫了她的名字,还很严肃的样子。徐昭星一怔,她对章得之的称呼变化,从“章先生”到“先生”,然后就成了“你”,偶尔会还会夹杂着一句“章得之,我告诉你”。也不是她有多得瑟多嚣张,不过是习惯成自然而已。而章得之称呼她,从“蒋二夫人”到“夫人”,连那个“二”字都省了去,却是死守着“夫人”这最后的底线,不越轨一步。今儿都连名带姓的叫了,可见掀了他的房子,他有多生气。“不是已经帮你把房子修好了嘛!”徐昭星在做最后的挣扎。章得之眼睛一抬,不禁失笑:“这么说,我还得谢谢夫人了。”“不用。”提什么谢不谢的,硝石拿走就拿走吧,硫磺拿走也就拿走吧,木炭拿走了更好,现在还没到冬天,留着木炭,也没什么用处,主要是她还想留着自己这最后一张脸皮。丢脸的事情办的多了,这一回是最丢脸的。她为什么不记得一钱是多少克,肯定是数学老师没讲过,啊不,肯定是历史老师没讲过。她一个体育老师,能把火|药造出来,已经够不容易了。即使爆炸的力度不是那么的大,她是想精益求精来着……算了,还是等章得之气消了再说,反正也不是明天就会用的东西。日子太闲太难熬,徐昭星决定去和蒋瑶笙混。和蒋瑶笙混,就意味着得和姜高良经常见面。其实也行,抽个时间,调|教调|教小女婿的候选人之一。章得之不闲,可日子依旧难熬。白日里,他会和姜舍之一道,去瞧着建坞堡,到了晚上,一回来,他就躲在房里,对着那堆硝石和木炭翻来覆去地看。看到最后,倒是总能想起一脸黑的徐昭星呆立在屋里的情景。她的世界,他可能永远都不会懂,但他理解她的情绪。那一瞬间,他看到的她是慌张、内疚和惊恐,还有无措。当时她很可能在想,她到底在干什么?而他当时想的是,自己都干了什么?或许真的应该让她去洛阳,远离了他,她也能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的很好,无需像现在担惊受怕。决定是一瞬间下定的,既然她好像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那为何还要再让她做,即使那个什么火|药的威力和天雷一样。天雷这个说法,也是徐昭星解释的。对于未知的东西,他还是很好奇的,尤其是说它可以攻城。他心里的惊慌过去了之后,忍着声音的颤抖道:“就这个东西,也就是掀掉几片瓦的威力,可以攻城?”徐昭星道:“你懂个什么!我放的量少,如果量多的话,可以把你整个姜家炸成平地、炸成坑,就和天雷一样。”她说的话,他总是很相信。可那又怎样,不许她再碰,就是不许。他已经让姜舍之去寻了陈留最好的炼丹师,欲请炼丹师上门相询。——吓坏了他叔奶奶那日,姜高良刚好不在家,听好几人说了那天的情形,但因为不在场,始终不能身临其境。他叔奶奶说:“你爹那是打哪儿弄回来的妖孽啊?唉哟,我的老命哟!”他婶娘说:“我不过是让她吃了几天的面糊糊汤,她竟想要了我的命!”蒋瑶笙说:“哦,没什么。”蒋瑶笙越是轻描淡写,姜高良越是心痒难耐。好不容易见到了“罪魁祸首”,姜高良迫不及待地询问:“夫人,那日到底是个什么情景?”“哪日啊?”徐昭星决定忘了那天的事情,彻底地忘干净。姜高良急道:“就是毁了屋顶那一日。”徐昭星“哦”了一声,道:“如你所见,就是毁了你们家的几片瓦而已。这么小气,过了这许多天了,还提!”姜高良被噎的直翻眼睛,蒋瑶笙却在一旁笑的不行。话就说了这么多,什么都问不出来的姜高良带着蒋瑶笙,开始练剑。徐昭星拿出了带来的两个布袋,一个装着瓜子,一个等会儿就会装满瓜子壳,她翘脚坐在廊檐下,观看。她对剑术知之很少,可大凡是武术都分为两种,套路和实战。这就好比石榴和观赏石榴,一种是能吃的,一种只能看。她只看了几眼,便发现那小子教她女儿的都是套路。不是说套路不好,大凡是初学者,学的也都是套路。只是这小子教的这一套,像是剑舞,耍起来极具观赏性,杀伤力却大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