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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璇,我瞧玉贵妃和老夫人都有这个意思,你呢,是怎样打算的?”谢璇没想到jiejie会突然提起这个,一口茶水吞下去,险些呛着自己,抬起头的时候,脸上已经憋红了,“jiejie,你别闹……”☆、第38章038谢珺瞧着meimei那涨红的脸蛋,忍不住便是一笑,低头捏了捏谢璇的脸蛋,“瞧这样子,你也觉得不错?晋王殿下出身尊贵,难得的是没有骄纵奢靡之气,待人温和,才华气度皆算出类拔萃,这样的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爱玩爱看就来乐文网XS520。”“jiejie,你在说什么!”谢璇忙将那茶杯丢开,双手摆得像蜂翅,“我绝对没那个意思!”谢珺便是一笑,“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姑娘家总有这么一回,咱们的事情上夫人不会cao心,jiejie厚个脸皮,总该为你打算吧?”“可是我并没想过晋王殿下啊。”谢璇抬起头来,态度倒是认真的。“我瞧着晋王殿下倒是挺好,性格温和会照顾人,相处起来并不难。玉贵妃也是个温柔和善的人,将来头顶上没有婆母压着,日子会舒心许多。”谢珺将meimei拉过来,到底是忍不住一笑,“你才十岁,毕竟还不懂权衡这些,将来就知道了。”谢璇便是一笑,没有婆母压着,日子固然是舒心的,可是……若说真的要嫁给晋王,谢璇总还是觉得怪怪的。她确实是想着这辈子避开韩玠,另寻婆家,最好是没有婆母压着,不必受那些乌七八糟的闲气。可若真的想想嫁给晋王的情形,谢璇还是觉得说不出来的奇怪,于是将头摇得拨浪鼓一般,“jiejie你还是别闹了,晋王毕竟是个王爷,那些事情我应付不来的。”“当真不想嫁?”谢珺并没有将十岁meimei的拒绝放在心上。谢璇坚定的摇头,“不想!”“傻丫头。”谢珺将她揽进怀里,只是微笑。谢璇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情,从谢璇怀里溜出来,笑容里全是打趣,“jiejie,那庆国公府呢?那府里的当家夫人早已过世,如今是二夫人当家,等你过去了,也是没有婆母的。”“没有婆母固然是好的,可许少留是府里的嫡长子,将来终究要承继国公之位,届时那位二夫人肯不肯痛快的交出管家的事情,还是两说呢。”谢珺对谢璇的事情上心,说起自己的婚事来,却是意兴寥寥。谢璇便猴子般攀在jiejie身上,“那么jiejie,那个许少留呢?你见过的吧?”“他?也就那样,能过日子就是了。”这般平淡无波的语气叫谢璇诧异,仿佛她只是在挑一个将来过日子的府邸,而不是闺中少女们所期待的“夫君”。走出东跨院的时候,恰巧看到谢玥被老mama送回来,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一眼扫到谢璇,她也只迅速的低下头去,步履匆匆的进了正屋,只是进门前拿衣袖擦了擦眼睛。谢璇瞧了一眼,便视若无睹的回西跨院去。冬日里事少闲暇,罗氏为了挽回谢缜,每日里都是夹着尾巴做人,谢玥大抵也是被老夫人斥责得狠了,最近倒也安分守己。谢璇乐得清净,时常跑到东跨院里,谢珺那里准备嫁妆,她便在旁边看书练字,有时往外院去看看谢澹,小家伙越来越懂事,叫人欣喜。腊月中旬的时候,靖宁侯韩遂自雁鸣关外返京,特地带着韩玠前来谢府拜见谢老太爷,一并将谢缜和罗氏也请了过去,恐怕是当面锣对面鼓的说一说韩玠和谢璇取消婚约的事情。谢老太爷的意思是早就明白了的,韩遂虽觉得谢家拿着清虚真人的一番话来退婚的事情不大地道,不过既然对方已无意,强留也是无趣,倒是没有反对。只有韩玠不大高兴,然他这会儿并不敢戳穿谢璇的伎俩,也不能将谢璇逼得太紧,只能闷闷不乐的听完长辈们说话,慢慢的把玩腕间一串紫檀香珠。等谢璇被谢缜叫到书房去的时候,韩玠正站在阶前,身上一袭玄青色的大氅,腰束锦带,头戴玉冠,身姿挺拔。天上飘着些细细的雪花,慢悠悠的落下来,往他身上沾了一星半点。听见谢璇的脚步声,韩玠闻声瞧过去,眼睛里有一抹隐藏的痛抑,像是想起了什么痛苦的事情。谢璇走上前叫了声“玉玠哥哥”,韩玠便自芳洲手里接过雪伞帮她撑着,低头看向还不到他胸前的小姑娘,忍不住伸手按了按她的头发。心底里波涛翻滚,眉间心上却不能有所表露,韩玠只能凝视着谢璇——是在同样薄雪飘落的深夜,他偷偷回到已经空荡的靖宁侯府,两人住处早已被禁军翻得凌乱,除了熟悉的衣裳首饰,他寻不到她的半点踪迹。整个靖宁侯府早已支离破碎,他甚至不知道她的尸体落在何方,连坟头的一抔土都寻不到。他无法想象,当禁卫军冲破靖宁侯府大门的时候,那个沉默娇美、身怀六甲的妻子,是怎样的绝望和恐惧。“璇璇。”韩玠忍不住蹲身,guntang的手掌落在谢璇的脸上,欲言又止。雪依旧无声的飘着,渐渐的大了起来,院子里静寂无声,只有里面谢缜和韩遂说话的声音隐约断续的传来。谢璇诧异的看着韩玠,他眼底压抑着的疼痛一览无遗,那guntang的手掌微微颤抖着,仿佛强忍巨大的疼痛。不过是明确了退婚而已,至于这样伤痛吗?谢璇咬了咬唇,好心提醒道:“玉玠哥哥,你的披风要脏了。”娇嫩的声音入耳,韩玠目光一转,便看到了站在谢璇身后的芳洲。他到底压住了拥她入怀的冲动,握紧了拳头,仿若无事的起身,“外头冷,咱们先到厢房等等。”谢璇跟着他走进厢房,有些好奇,“到底是有什么事?”“是父亲自雁鸣关外带了些土产,要送一些给谢叔叔。”韩玠同谢璇立在门前,看着院里渐渐堆积的薄雪,道:“塞北民风粗犷,地理殊异,有许多东西是京城见不到的。像这一把短刀就是那边的东西,你瞧好看吗?”一把精致的短刀蓦然出现在眼前,长只尺许,那刀柄和刀鞘却都格外精致,上头花纹繁复细密,隐约像是苍鹰盘旋、雪山矗立。这刀鞘自是无比熟悉的,谢璇身子猛的一震,目光黏在刀上。前世,大概是在十三岁的时候吧,有一回韩玠来看她,便送了她这把弯刀,说是让她闲来赏玩、危时自保。彼时她将弯刀视若珍宝,带在身上寸步不离,哪怕晚上睡觉,也要压在枕头下面。只是后来不慎丢失,她为此还哭了很久,连着找了一年都没见踪影。忍不住伸手接过来,谢璇摩挲着上头的花纹,一雕一镂莫不熟悉至极。随手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