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会有人叫苹果小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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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第二天动身出发,旗木朔茂也没能再见到狗郎。 但这已经不算最要紧的事情了,因为有意想不到的头疼迎接着他——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隔了老远旗木朔茂就听到了比呜咽的秋风更呜咽的幽幽的哭泣声。 可能是因为哭了太久很累人,再加上眼泪都流干了,只能发出这种半死不活的呜呜声,真令人担心下一秒这个哭泣的女人就要当场晕给他们所有人看。 “您就是木叶白牙吧?” 火之国大名不只有名为守护忍的私人的独立直属部队,将整个武装力量与高层分割并独立建村自治是个很不明智的行为,贵族们也有着以部为单位区别于自治的忍村的只对贵族们人身安全负责的火之国忍者们,成分较为复杂,但都为精英。 毕竟总不能让中忍水平的忍者去保护贵族的家属们吧? 说话的人正是火之国大名亲自批调的从守护忍十二士中能力最为全面的一位忍者,为了不让川之国产生不必要的担忧,护送前田芳子的小队能简就简,几乎就是一名守护忍带着零星几名亲兵,所以旅途上再雇佣几名木叶的忍者以做分担很有必要。 毕竟他们的重头戏在川之国,路途上消耗太多很不明智。 出于均衡队伍能力,旗木朔茂身后跟着都是偏向侦查方面的忍者,日向、宇智波以及油女一族的忍者。 就着守护忍伸过来的手礼貌性地握了握,双方简单交待了下情况,队伍就伴随着女鬼一般的背景音乐出发了。 “悠斗……呜呜呜……我的悠斗……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呜呜呜……” 最初木叶的忍者们还有些不太习惯,想着需不需要有人去安慰一下伤心过度的前田芳子,可看在护卫队里人人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木叶的忍者们决定少做少错。 “呜呜呜……呜呜呜……” 并不是所有人哭起来都能哭得人见犹怜,不知道哭了多久的嗓子干涩难听,旗木朔茂实在没忍住回头看了眼前田芳子,最先注意到的反而不是与狗郎样貌如何的相似,而是—— 眼睛都哭肿了的前田芳子看起来好像一只悲伤的青蛙。 下意识把这幅形象代入狗郎,旗木朔茂赶紧转回脑袋低下头,将笑意拼命压下,便显得表情格外怪异。 同行的护卫见此产生了误会,凑到旗木朔茂身边压低解释:“不用担心,姬君哭累了自己会歇息的。” 话音刚落,哭声便止住了,二人不约而同一起回头,就见前田芳子从身旁拿出一个水壶拧开,咕咚咕咚给自己补水润嗓子,喝完了后酝酿了一会,继续呜呜哭。 旗木朔茂:“……” 护卫:“所以不用担心。” 一行人并没有因为这一点小插曲影响了行程,又行进了一段距离,远离了木叶,一直放虫侦查的油女凑了过来。 “有人,好像往这边了。” 一队人顿时警戒了起来,当对方步入了日向的观察距离时,白眼下得到了更详细的地方数据。 日向冲着所有人比了一个手势,先告知人数,又比划着实力不足为惧。 旗木朔茂做好了准备,抽出了背在身后的白牙。 “不对劲!”作为先探已经在油女确认了大概方位便首先潜行过去搜集情报的宇智波已经回来了,他语气急促:“还有人!那边出了变故!有人提前拦截了他们!” 旗木朔茂不知为何首先想到了狗郎,他的忍犬更适合主动追踪而不是正面对敌,这趟任务由于人员组成他并不打算放忍犬出来,所以他并没有让忍犬前去确认是否是狗郎过来了。 很快旗木朔茂便做出了决断,他要求其他人守在原地,包括木叶的忍者,以保存战力,他亲自前去勘探情况。 得到了护卫们的同意后,旗木朔茂几个闪身就向发生了变故的位置极速奔去—— 风将淡淡的血腥味吹到了下风处,可以判定是开放性的大伤口,清楚狗郎实力的旗木朔茂判定,若发生变故的源头就是他,那估计他赶过去后就差不多有了结果。 旗木朔茂窜过了最后几道茂密的林木阻挡,开阔的视野中比起惹眼的阳光、更吸引人注意力的是鼻尖浓郁的血腥味。 一个带着极简的白色面具,只有眼睛的位置开了洞的男人振了振刀上的血迹,缓缓的转过身看向来者—— 那人早有预料。 那人穿着昨天出门的那套衣服,除了多了一个被溅上了血渍的白色面具,身份简直昭然若揭。 “狗郎?你跟来了?” “我不认识山中狗郎。”即使那人特意变更了声线,可撒谎的水平却让狗郎的谎言一点都没有说服力。“你认错人了。” 可我没有说狗郎的姓氏啊…… 旗木朔茂叹了口气,但他既然这么坚持,一定是有他的道理吧。 “那你叫什么名字?什么身份?” 带上了面具改变了声线的狗郎好像有着有问必答的反派debuff,真就乖乖交代了:“我叫……林……林檎小熊。” “林檎……小熊?” 旗木朔茂一时没控制住反问出声。 就像他一直想不明白怎么会有父母给孩子起名狗郎一样,小熊也不像是个正经的名字吧!而且你是现编的吧! 林擒小熊!不就是苹果小熊吗! “是的,我叫林檎小熊。”狗郎自信开口,但之后的话就立刻让旗木朔茂意识到了不对:“我是川之国故去的大名之子前田信的私人护卫,因前段时间信大人得到消息有人想谋害藤原……谋害前田芳子,并借机栽赃陷害川之国的消息,所以特派我前来迎接你们。” 虽然狗郎你话中的信息量很大,但你这个说法真的好可疑,如果你面对的不是我,而且其他护卫前田芳子的人,别人可不会听进去你说的一个字啊! 而且你怎么装都不装!如果你真是川之国前田信的护卫,怎么能确认我就是护送前田芳子去川之国的忍者呢? 旗木朔茂疲惫地捏了捏眉头,趁队伍里的其他人没有因为看情况不对派人赶来前,他得帮狗郎捋一捋他一会要怎么说话。 “你记住了,要这么说,前段时间前田芳子的继子前田信从私人渠道听说了有人想谋害他继母并栽赃川之国的消息,于是派了一个小队过来——你编都不会编啊,怎么可能就派你一个人啊,这句不要记——然后路上遇到了埋伏折损了不少人手,只剩下你了,在解决掉最后一波追兵,你遇见了我,并见到了我护额上木叶忍者的标志,与我核对了身份后才互通有无,然后与火之国的护卫队汇合,打算一起同行保护。” 旗木朔茂一口气说了很长一串,最后补充了一句:“既然你是林擒小熊,那么你就不要表现出任何认识我的迹象。” “啊?你是谁,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我听不懂,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化名为林擒小熊的山中狗郎、原名藤原雅仁的男人,这般对待着旗木朔茂苦口婆心的交待,也不知道究竟听进去了没有。 旗木朔茂被对方这不该入戏的时候入戏气到了,既然对方非要装作“林擒小熊”,那么他就由着他来吧。 “既然你是川之国的前田信的私人护卫,有没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瞎编也就只能耍一耍他,要是真没有证明身份的东西,一会火之国的护卫赶来,可就由不得狗郎胡来了。 结果狗郎他真有证明身份的令牌,当他将属于前田信的带有特定标识的令牌递给他看时,旗木朔茂想起了之前狗郎向他描述的那个可能。 旗木朔茂深吸了一口气,想去看狗郎的神情,结果面具挡住了,眼睛的开口太小,打进去的光让他连眼神都看不到。 所以昨天晚上狗郎是真的直接找到了源头、用最短时间获取了罪魁祸首的信任,再以前田信护卫的身份赶过来营造前田信是无辜者的假象吗? 既能以这个身份顺手解决掉途中试图伤害自己jiejie的人,也能以这个身份做最大的卧底,掌握最全的证据链……再加上他的真实身份,让他哪怕只有人证也能让人信服他搜集到的真相…… 不但只凭零星的信息就能推断出事情全貌,如此自信地去做出相应行动,最后也真的以最快的速度按到了蛇的七寸。 这是何等恐怖的效率? 他没有认为这个令牌是假的。 旗木朔茂不禁为狗郎某些深不可测的地方感到惊悚,这样的狗郎简直与之前的相处中那个形象大相径庭。 “我没有编,信大人确实没有只派出我一个人,只不过他们实力不济死在了路上而已。” 狗郎突然笑了几声,让场面有些诡异。 是……你杀了他们? 答案如此的显而易见,面具后的眼睛都眯成小缝:“毕竟他们的敌人实在太强大了。” 狗郎意有所指,又伸出手点了点愣住的旗木朔茂的肩膀,示意他回神,有人从后面要赶过来了。 “但不用担心,毕竟我的任务可是被派来保护前田芳子的啊。”从狗郎嘴里发出着的陌生声音里透露着掩不住笑意,傲慢又自得:“经过我的不懈努力,我们现在是一伙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