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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

    擦干净嘴角,迟杄不嫌血气浓重,抱住弟弟,手指轻拍出一支摇篮曲。

按理说回家洗过澡,除了血腥气,再进碗滋补的汤,恶心劲儿该过去。

汤喝到一半,迟楠又跑去吐。

短短几小时已经吐了三回。

迟杄皱紧眉毛,吩咐下人备车,带弟弟去德国医院检查。

第19章

“我怀孕了?”这个消息就像巴黎和会的失败,意料外投来一颗实打实的炸弹。

迟杄坐在病床旁,目光发直,似在思考对策。

迟楠抽过烟平复回来,求助地望向德国医生。

女医生比两个当事人镇定多了。

“迟先生,在中国以外,有这样的例子。

没关系。”

合上病历本,露出职业化的微笑。

“安心养胎,我们会尽最大努力,确保孩子安全出生。”

走到门边她回头,叫住了迟杄。

“照看好你的妻子,不要让他吸烟。

烟味很重。”

妻子的称呼为迟杄注入些许力量,抓起发抖的手吻了又吻。

迟楠怔怔盯着天花板。

自从回国,撬动命运错了轨,在暧昧的泥潭急转直下,到今天一颗炸弹彻底沉入湖心。

要问从哪里开始,方肆懿难辞其咎。

要问如何走到今天这一步,三个人谁也择不清。

纷扬纸钱,虬艳红粉,密密匝匝编织进他的人生,与血脉攀结一团,孕育了肚里的小生命。

他松开悬在上方的拳头,迟疑地抚摸小腹。

发现这迟疑也来自正常的妊娠反应,跟易怒爱哭一样,迟楠深觉失败。

“是我的孩子。”

“我可以流掉。”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迟杄攥紧了被单上的手。

他不允许迟楠先背弃这段关系而去。

“爹那边不要管,把孩子生下来。

我的孩子,我养,你也是。”

流产不能流,总得把孩子的血脉搞清楚。

迟楠看他如此笃定,心里打鼓。

“你怎么知道是你的?医生明明说一个月左右。”

时间点太模糊,况且都往里面......迟杄的头蹭进他胸膛,像个讨要肯定结果的小孩子。

“因为我一定比他更喜欢你。”

迟杄从吴俊口中得知方老板的。

据说是新戏,首演特地感谢了迟三少,说他给了这戏灵魂。

有胆连演一周,即便下流,不至下流到哪儿去。

末场在两天后,而被感谢的主角作为特殊人士供养在家,动弹不得。

迟杄有必要单独会会方肆懿了。

现在新的问题是,迟楠又涨奶了。

前阵子猪脚棒骨轮番炖,滋补的报应姗姗来迟。

这次涨奶比先前都凶猛,难受得他满床打滚。

冷清地保持侧躺,他开始埋怨方肆懿,埋怨二哥,埋怨身体不争气,意志不坚定。

这次铁了心要忍。

迟楠害怕会离不开谁,就此被栓在一座金屋,满目疮痍的土地一角,在此身之外震天的响动里悄无声息过完一生。

他渴望迸溅火花,渴望无拘无束的日子,生了这个孩子,还有自由的余地吗?思考得入神,没留意迟杄进屋,走到了床边。

“宝宝,忍耐可不英勇。”

迟杄扭正他的身体,坐到他胯间。

“不要二哥,不要了,有宝宝......”被剥光的迟楠挡住脸摇头。

当下,他不是那么想要这个孩子,也不想跟哥哥zuoai。

“不做,帮你把奶吸出来。”

指尖揉刺,rutou猛地让人吮住,呻吟微弱如婴孩。

舌尖拨弄,软rou裹住乳孔,半是吮半是咬。

迟杄的心并不亮堂,烦躁更甚于迟楠,但他不给弟弟看破。

肚子里的跟身下的都是他的宝宝,他得疼。

乳孔张大后,迟杄握住一只胸乳,张开嘴。

奶液射入口中,嘴角流出一点。

迟杄定定地看着迟楠,舔干净嘴角。

含不下打湿了床单,不断地挤,才挤干净。

托腰贴紧身体,埋在胸前吮另一只。

“嗯,宝宝最近腰上有rou了。”

勃起的yinjing在腿间进出,迟楠按迟杄说的夹紧。

“别喂了......再喂我腹肌没了。”

腿间抽插的动作加快,衔住的rutou被放开了。

“好想念,想念射在宝宝里面,宝宝哭着叫太大了,想念宝宝哭的样子。”

马眼抵住rutou,顶弄小如雀的rufang。

顶弄再顶弄,没长几分rou的胸乳弄得变了形。

迟杄后退到他胯间,亲了肚脐。

“但不可以哭,哭多了对另一个宝宝不好。”

jingye喷到胸膛、下巴,有点沾了鼻尖。

克制的眼泪吧嗒掉下,迟楠用手背抹,侧过脸不看他。

“我不想要这个宝宝。”

迟杄也躺下,张开怀抱。

他已经很疲倦了,仍愿照顾另外一份疲倦。

“你真的不想要,我们就不要。”

迟楠哭得更凶,摇了摇头,转身藏进他怀里。

吃软不吃硬,迟杄早把他看明白。

两种难过漫过交缠的四肢,化入溶溶的夜。

天宝大戏院的灯牟足了劲儿,照耀得远望北方一片亮云。

迟杄到预定的包厢坐下,粗略看挺卖座,开演了才知道原因。

这出讲的是乱世中一个军人子弟救了名女旦,女欲以身相许,军人却坚持不受。

二人志趣相投,时常通信,保持君子之交。

后来军人战死,那女子凤冠霞帔为男子收尸,自绝于墓前。

方肆懿掐准了平头百姓好的几口儿,这故事置换在古代,也跟义气爱恋相挂钩。

“一指昙花,罢罢罢!”胡琴慢摇,戏演到最后一折,女子拔剑自刎。

“垂边枕杜鹃声稠,催长更漏,和黄土齐眉鬓走。

泉下友,鲛绡透,再鲠喉。”

方老板挽的剑花,比枝头最远的红梅花还漂亮。

叫好声翻动如雷,只有迟杄希望方肆懿真的死了。

将备好的一盘银锭打赏下去,他抓起大檐帽,按自己的步调走下楼。

迟杄定下包厢时,方肆懿就知晓会有今天这一面。

把人请到后台不合规矩,饭吃不下去,同去咖啡厅坐又过分像一对朋友。

那就在后台吧,上次迟楠摔碎的胭脂盒子他还留着。

妆卸得完全,不需要任何风情。

方肆懿心中升起一股战意,做好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准备。

心放了一半,人也得回到他掌中,拼出个十全十美。

始料未及的是,迟杄进了门,朝椅子上一坐:“我三弟怀孕了。”

先别打架了,做个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