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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陵仅用一只手将人托了起来,耳语道:“怎么,在马车上没过瘾么?还来?”“来!”鬼才知道谢陵吻他小命的时候有多舒爽,沈执觉得今晚谢陵出奇的好说话,没准撒撒娇,他也能为自己做那种事情,虽然难以启齿,但……嗯,主动一点也没啥关系。“我要哥哥抱!”“好,哥哥抱着你睡。”谢陵不经莞尔,很喜欢沈执孩子似的黏他,将人往被窝里一塞,吹熄了烛火翻床上,沈执很快就黏了上来,在被窝里悉悉索索地脱了衣裳。像条滑溜溜的鱼儿,很快又黏了上来,抱着谢陵的手臂,小声道:“哥哥,你说皇上这次诏宁王世子入京,到底是何意?难道真的是要将他当个质子?就以宁王的脾气,竟也忍得?哥哥同宁王府向来有过节,上回因为查受贿案,又开罪了宁王,我担心宁王世子这次入京会对哥哥不利,哥哥还是早做打算为好。”谢陵道:“在家不谈公事。”说完,惩罚性地捏了捏沈执的脸,“你来我这儿干嘛的,打探消息的,还是陪我睡觉的?要是打探消息,现在就可以滚出去了,要是陪我睡觉,那还等什么,自己不坐上来,等我动手,那你可惨了。”沈执悻悻然地闭了嘴,心想谢陵是个聪明人,即便自己不说,他心里也跟明镜似的,保不齐早就想好了万全之策,自己真是杞人忧天瞎cao心。于是放宽了心,小心翼翼坐谢陵腿上摇摆,一夜疯狂。作者有话要说:沈执qwq:我在谢陵这里,就是一条蛆。第46章别跪,没压岁钱宁王世子今年二十四,比谢陵还虚大了一岁,至今为止尚未娶妻,皇上的意思是,想在京城替宁王世子物色一门亲事。乖乖,沈执从来不知元祁啥时转行当媒婆了,略一思忖便盲猜了个大概,估摸着赐婚是假,塞个眼线才是真,即便不是塞眼线,物色世子妃总得花时间罢,物色个一年半载的,也不是啥稀奇事儿。原本物色世子妃这种事情,同千户所完全没关系,坏就坏在,元祁让沈执陪同宁王世子,在京城周边逛一逛。按理说,这种差事应该交给元瑾,不知为何又推了沈执出来。无可奈何之下,沈执只好推了巡防营的公务,陪元殊随便转一转,京城就这么大,好玩的地方也就那么几个,逛来逛去,不知怎么就到逛风月之地去了。元殊说,想找个清倌儿解解闷,结果出来玩打着谢家二公子的旗号,沈执简直一口老血往外喷,心里又给元殊画了个黑墨团。尤其看见一屋子的莺莺燕燕,更觉得眼前发昏,如坐针毡。这他娘的,万一让谢陵知道他出来寻欢作乐,狗腿都能给他打断。因此,沈执一听元殊说要给他挑个小倌开开荤,当即拒绝道:“世子的好意,心领了,我没兴趣。”“早先听闻谢家家风雅正,如今一瞧仿佛确有其事。”元殊挑了许久,终于挑了个很合眼缘的,将小倌儿往怀里一拉,笑问:“叫个什么名字?”“奴贱名玉官。”这小倌年岁看着不大,生得唇红齿白,弱柳扶风的,很有几分姿色,最要紧的是,身段不错,水蛇似的,要是在床上不知能扭成啥样。沈执自己就是以色侍人的宠臣,总觉得有些别扭,尤其看见元殊当众解了玉官的腰带,大手往里面一伸,更觉得反胃,赶紧起身道:“那我便不打扰世子的雅兴,先出去了。”说完,几乎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身后很快就传来元殊爽朗的笑声。沈执怕元殊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溜了,也没敢走太远,在二楼拐角处抱臂等着。楼梯口来来往往的,不是恩客便是妓儿姐,偶有几个生得不错的小倌。满堂都是粘腻的胭脂水粉味,沈执眉头皱紧,暗骂元殊放荡,正愣神间,忽听屋内传来一声闷哼,他一愣,迅速推门闯进。玉官仰面躺在床上,喉咙处破了个大洞,鲜血汩汩往外流,窗子大开,屋里哪还有元殊的踪影。沈执心里后怕,万一元殊察觉不对,私自逃回了雁北,那自己的罪责就大了!根本来不及思考,纵身从窗口跳了下去。来来回回寻了好几遍,皆未寻到元殊的身影,正急得乱转时,从背后忽然拍过来一只手,沈执警惕性极高,飞速一躲,往后一跃数步,却见来人正是沈墨轩。“阿执,你在这里做什么?”沈墨轩略显尴尬的将手收了回来,询问道。“轩哥,”沈执见沈墨轩身后一群太常寺的衙差,猜想是青楼的人发现玉官死了,遂报了案,于是凑了过去,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末了,才咬牙道:“轩哥,世子该不会跑了罢?”沈墨轩皱眉,转身吩咐了几句,这才拉着沈执道:“走,我知道他在哪儿!”待二人找到元殊时,他正在良王府同元瑾喝酒,见沈执气冲冲地过去,还招了招手笑道:“谢二公子来了,怎么,我还以为你要在青楼玩到晚上,那小倌儿滋味不错吧。来,你也过来喝一杯罢。”三言两语就把黑白颠倒了,仿佛是沈执玩忽职守,只知道寻欢作乐,还抛下了宁王世子,去玩弄小倌儿。果不其然,元瑾重重放下茶杯,冷笑:“大胆沈执,竟然敢这般怠慢宁王世子,该当何罪?!”沈执恨不得一口老痰吐他脸上,当即就毫不客气道:“宁王世子说这话也不怕遭天谴,你同那小倌翻云覆雨,我且不说什么,世子才将人整治死,又祸害到了良王府,真当京城是雁北,能容世子为所欲为?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世子拿谁当猴儿耍?!”元殊笑道:“我还当多大点事儿,一条贱命罢了,何值一提。来,谢二公子也坐下来喝杯酒消消气。”沈执见他安然无恙的,也就放心了,赶紧将烫手山芋推元瑾怀里,拱手便告退,出了府门他才想起来询问:“轩哥,你怎么知道世子一定在良王府的?”沈墨轩叹了口气,搪塞道:“我随便猜的,反正找着人就好了。天色也晚了,你今天担惊受怕了,回府好好洗洗澡,休息一下,明日直接躲巡防营,哪儿都别去了。省得宁王世子折腾你。”沈执不疑有他,只当元殊同谢陵不对付,待同沈墨轩告辞后便回了谢府,才一踏进房门,就见管家一副要说不说的样子,于是笑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管家支支吾吾,满脸为难,沈执又道:“说啊,有什么不能说的。到底怎么了?”“二爷今日是不是去青楼点了小倌?还把人玩死了?”管家一揩满脑门的虚汗,满脸担忧,“这事连大人都知道了,回头脸色就不好,二爷要不然出去躲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