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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织田作之助(将色情主播幻想成灵的样子自慰/有关于家庭和

    织田作之助近来收养了一个孩子。

    倒不是心血来潮想要做慈善,只是因为那孩子的父母和他一样同为港口黑手党的底层人员,却在不久之前死在了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之中。

    传说中的五百亿元将整个横滨大大小小的势力都拖入了泥沼,战火至今已然延绵了三十多天,可这场战争却依旧看不到尽头。

    每一天都有无数的人正在死去,而他们所留下的可能便是一位又一位年迈的父母,亦或是嗷嗷待哺的幼童。

    身处其中,织田作之助无法不为之动容,所以他将那个失去了父母的、名为咲乐的女孩带回了家。

    虽然本人从外表看上去有些不修边幅,但实际上织田作之助还是个会认真负责的男人,既然将咲乐带回了家,便绝不会在物质上苛责一个孩子,因此一场大采购自然也就势在必行。

    大抵是刚刚失去了父母故而对整个世界都充满了恐惧的缘故,年岁尚幼的咲乐并不愿出门,只躲在织田作之助的房间里,任百般劝哄也丝毫没有出门的意愿。

    没有办法,东西还是要买的,织田作之助只得自己一人出了门。

    身为一个母胎单身的男人,织田作之助对于不过四五岁大小的孩子究竟需要些什么堪称是一窍不通,全凭着先前查过的资料和自己的直觉列了一个单子,可真正站在商场中时却又面对琳琅满目的商品犯了难。

    不同的品牌和种类那么多,这是要怎么选?

    虽然也很想大手一挥每样全都打包一份回去,但身为底层人员的薪资却根本不容许织田作之助这样做。

    弯腰半蹲在摆满了儿童用品的货架前,织田作之助陷入了沉思。

    许是脑海中的天人交战占据了织田作之助的绝大部分心神,以至于他根本没有注意到那个朝着他的方向渐渐靠近的白发少年,然后……

    如同狗血偶像剧一般的情节出现了,完全没有注意到织田作之助存在的少年笔直地撞了过来,在被织田作之助绊了一下后向前扑倒,并在最终摔落于地面上之前被织田作之助稳稳地接在了怀里。

    基于身体的自然反应,织田作之助在接住那人之时便低头看了过去,正想开口时却在看清怀中之人那双毫无焦距的眼睛那刻怔愣了一下。

    这样的眼睛,这位少年……是看不见的吗?

    视线自然而然地被吸引,织田作之助下意识地观察起了怀中的少年。

    大抵是这突如其来的意外的缘故,少年的脸上是一片茫然的神色。被揽在怀中的少年腰肢纤细,精致的面容占据了织田作之助的全部视线,长长的白色头发因为重力的作用而垂落下去,擦过手指的皮肤时触感一片细腻柔滑。

    这是一个相当美丽的少年。

    活了二十多年,母胎单身的织田作之助唯一和他人有肢体接触的情况就只有一种,那便是很多年前他还当杀手的时候,每一次的‘肢体接触’都意味着他将带走一个鲜活的生命。

    但现在的情况却完全不同。

    虽然曾经做过杀手,现在又是港口黑手党的底层人员,但因为种种原因,织田作之助如今的梦想是写小说。理所当然的,他也看过了很多小说。

    这是一个文学荒芜的世界,能够称之为经典的作品少之又少,而在此之中,织田作之助忽然就回忆起了其中某部小说的内容——

    喧嚷的街市之中,英俊的少年和可爱的少女因为意外而不小心撞到了一起,同他们的身体一起交叠在一处的还有柔软的双唇。一场意外的邂逅,却从此开启了一场浪漫的爱情故事。

    不由自主的,织田作之助的视线便移到了怀中少年的嘴唇上。

    看上去很水润,透着漂亮的红,在商场灯光之下反射出晶莹的光彩来。

    ‘会像是那本小说上写的那般柔软吗?’

    在这一刻,织田作之助的脑海中忽然就冒出了这样的一个念头。

    而现在,让我们把视角转到织田作之助怀中这位少年的身上。

    白色长发的目盲少年,自然便是五条灵。

    和此刻满心文艺思想的织田作之助截然不同,对于五条灵而言,这场邂逅可绝对和‘浪漫’没有关系。

    虽然他的确是眼瞎目盲不错,但天与咒缚的体质让他的其他感官都得到了数倍于常人的加强。常人的呼吸和心跳都完全逃不过他的感知,这种走着走着撞上人的意外对于五条灵而言正常来说根本就不可能发生。

    可现在这件事的的确确发生了,因为五条灵根本就没有感知到织田作之助的存在。

    在撞上人的那一刻,五条灵的身体因为惯性而前倾。他当然不会放任自己扑倒在地,却也未曾想到被他撞上的那人竟在这一瞬快过了他的动作。

    直到此刻被抱在怀里,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五条灵这才终于听到了来自于这个男人的呼吸和心跳,平稳绵长却异常缓慢。

    这绝对不是一个寻常人会有的身体状态,想要做到这一点,必然是得经历经年累月的锻炼,只有潜藏于黑暗之中的暗杀者,才会在无数鲜血的积累之下将这化作为自身的本能。

    杀手,这样的存在对于五条灵而言一点也不陌生。在尚未成长起来的那些日子里,他和悟都曾经经历过无数次的暗杀,也曾经无数次在那些杀手的兵刃下逃出生天。

    这让五条灵面对杀手时产生了某种本能反应,他的手已经下意识地摸向了长袍下的匕首,但却最终并没有拔出来。

    他没有从这个男人的身上感受到敌意。

    没有焦距的眼睛眨了眨,纤长的睫羽轻轻颤动,五条灵的脸上是一片茫然的表情。

    难道说这位杀手先生的目标并不是他吗?可既然如此又为什么会拦在他的面前?难道说当真是一场意外?

    未及五条灵思考出一个结果,倒是织田作之助率先反应了过来。

    “啊,抱歉。你没事吧?”

    织田作之助有些笨拙地将怀中的少年扶正,脸上的表情有些窘迫。

    他竟然就这样抱着人家这么久,实在是太过唐突了。织田作之助难得有些懊恼地这样想着。

    “不,没有关系。”

    五条灵站直了身子,感受到身旁之人那显而易见的懊恼和窘迫,这让五条灵为之产生了些许也许理应被称之为‘好奇’的情绪。

    似乎,是位不太寻常的杀手先生呢!

    “我的名字是五条灵。”

    五条灵主动向这位不同寻常的杀手先生自我介绍。

    “啊。我是织田作之助。”

    “织田先生。”五条灵从善如流地如是称呼着,“您是在购买儿童用品吗?”

    这处商场距离五条灵的公寓不远,自来到横滨之后他几乎所有的采购都是在这里进行的,对于不同的货物分区早便已经熟记于心。

    “是,你知道一个四五岁大小的孩子应该买哪种……”

    大抵是五条灵身上天然便带着某种亲和力的缘故,根本没有经过大脑的,织田作之助便将刚刚一直在困扰纠结的问题问了出来,话说到一半这才意识到自己究竟在说些什么。

    看对方的年纪,应该还是个学生吧?贸然问出这样的问题实在是太失礼了。

    懊恼的情绪顿时更重了几分。

    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总觉得自己从刚才开始就变得怪怪的,他的大脑到底是在做什么?

    “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五条灵当然不会因为这样的话而感到冒犯,只是一位杀手先生问出这样的问题多多少少让他有些诧异。

    他能够感觉得出来,面前的这位杀手先生是认真在为这个问题而苦恼着的。

    “没关系,如果织田先生信得过我的话,我可以帮忙。”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便成了五条灵带领着织田作之助逛遍了偌大商场的全部儿童用品区。

    购物车里装了个满满当当,此刻的五条灵正蹲在货架前用手感知着几款不同儿童毛巾的质地,而织田作之助推着购物车等待在一旁。

    以他的粗糙程度,他委实没感觉出来那几款毛巾有什么区别。

    “冒昧地问一下,织田先生口中的「咲乐」,是织田先生的女儿吗?”

    拿着毛巾起身的五条灵发出了这样的疑问。

    这倒并不是因为什么八卦的心思,实在是一位明显就对养孩子一无所知的杀手如今却为了一个孩子而苦恼,这件事委实是很容易让人产生不太美妙的联想。

    最好的可能就是最近才被接到身边的私生子,不太美妙的话就可能是人质,更不妙的话……

    好歹也是在那样黑暗的日子里挣扎过的人,五条灵对于人性的黑暗和扭曲历来都非常清楚。在这个人人为情欲所困的世界,为了发泄自己的欲望而豢养性奴的现象屡见不鲜,其中相当大一部分便是尚未发育成熟的幼童。

    五条灵从来不认为追求欲望是可耻的行为,但对幼童出手却是他绝对无法容忍之事。

    某些埋藏于记忆最深处的经历在这一刻破土而出,如漆黑的浓墨般将五条灵缓缓吞噬其中。

    被撕裂的衣衫,被强迫吞下的药物,身体上涌动着的不同寻常的热度,还有流连于他某些特殊部位恶心而又昂扬的……

    “五条君……五条君……”

    远远的,似有人声传来,那些深埋于记忆之中的画面顿时犹如潮水般退却,回神之时肩膀上传来被人握住的力道。

    五条灵这才发现自己的呼吸竟然一片凌乱而急促,深刻昭示着他刚刚究竟身陷于怎样的一种情绪之中。

    “我没事。”五条灵如是开口。

    只是那苍白的面色,毫无血色的双唇,还有额头上刹那间溢出的冷汗,不管怎么看也不是没事的样子。

    织田作之助当然不会没有发觉五条灵的变化,但他还是体贴地没有追问。

    “咲乐的父母是我的同事,他们……出了点意外,所以现在由我来抚养她。”织田作之助对于五条灵此前的问题做出了回答。

    同事?也是杀手吗?对于杀手而言「意外」就只能是死亡了吧?

    完全错误的推论却导向了正确的结果,五条灵恍然地点了点头。

    “那么五条君……”

    “叫我灵就可以了。”

    五条灵打断了织田作之助的话,刚刚那些阴暗的回忆让他在这一刻无比抵触‘五条’这个姓氏。

    织田作之助顿了一下。

    对于一个认识不过刚不到一个小时的人直呼其名,这样的称呼方式显得有些太过亲密,但织田作之助还是体贴地并没有询问原因。

    “那么灵会了解这些,是因为家里有弟弟或者meimei吗?”

    在刚刚挑选儿童用品的过程中,五条灵表现得显然比他专业得多。

    五条灵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却蓦然柔和了下来。

    “不是弟弟meimei,是我家的孩子,叫做‘惠’。”

    五条灵指的自然是伏黑惠。

    自从一起吃过了那一顿寿喜锅之后,五条灵和伏黑惠的关系便一点点变得亲密了起来。大抵是同样有着不幸的童年的缘故,五条灵对待伏黑惠时便总多了那么些共情的情绪,也就不免因此而多加照拂。伏黑惠再怎么成熟却也到底不过是一个只刚不到五岁的孩子,如此一来二去之下,比起自家那个不靠谱的渣爹,伏黑惠反而是对五条灵的依赖更多了些。

    于是理所当然的,五条灵也就将伏黑惠视作了自家孩子。

    反正伏黑惠的亲生父亲是他的雌子,那么他对于伏黑惠而言也就应该是类似于‘继父’这样的角色没错吧?

    不是弟弟meimei,却是‘我家的孩子’?这样的意思是……是灵的孩子吗?

    同样理所当然的,这样暧昧不清的称呼方式让织田作之助成功误会了。

    灵居然已经有了孩子了吗?在这一刻,织田作之助竟感觉到了几分怅然若失的情绪。

    无从去考证这种情绪究竟来源于何,织田作之助很快便调整好了自己的心绪。

    “那灵想必一定很辛苦。”

    毕竟五条灵这么年轻,早早结婚生子的话会辛苦也就是必然的。

    名字是‘惠’的话,应该是个女孩子吧?和咲乐一样。

    “还是惠更辛苦一点,毕竟他的父亲,嗯,老实说,就算是我有时候也真的看不下去呢!”五条灵发出一道叹息般的声音。

    ‘父亲’?所以灵是担当了孕育者的‘母亲’吗?织田作之助如是推测着。

    “喜欢赌马这是个人爱好,没有什么可指摘的。可是赚来的钱全都拿去赌马的话是不是也不太好?偶尔也应该关心一下自己的儿子吧?”

    “似乎,稍稍有些过分呢!”

    从刚刚开始便一直担当倾听者的织田作之助觉得自己有些听不下去了。

    只知道赌博而完全不管孩子,这难道只是‘稍稍’有些过分吗?就算是对于亲情没什么概念的他也觉得这委实是太过分了一点吧?

    如果是旁人大概已经开始吐槽了吧?但织田作之助委实不善此道,因此也便只是蹙了蹙眉,并没有开口。

    “这么说来,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甚尔君了啊……”

    白发的少年似乎陷入了某种思绪之中,唇角挂着淡淡的笑容。这样的画面落在织田作之助眼中,这无疑便是对于那位‘惠’父亲的思念。

    明明是那样过分的人,却竟然会让灵露出这般神色,这难道就是所谓‘爱情’吗?

    织田作之助从未有过爱情,所以他无法理解这样的情绪。他只是久久凝视着面前这位仿佛身陷对于恋人的甜蜜思念之中的少年,始终并未移开视线。

    “啊,抱歉,刚刚有点走神。”五条灵朝着织田作之助露出一个歉意的笑来,“时间不早了,织田先生应该还要回家陪咲乐吧?要留个联系方式吗?如果之后关于咲乐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来找我。”

    事实证明,五条灵此举还是相当具有先见之明的。

    虽然买了整整一购物车,但小孩子需要的东西委实太多了。在这之后,织田作之助又进行了数次采购,而五条灵在这其中起到了相当大的帮助。

    好不容易东西置办得差不多,咲乐又开始生了病,发起烧来反反复复始终不见好转。无奈之下,想起了五条灵似乎是个医学生的织田作之助只能再次求助于五条灵,甚至五条灵还主动来织田作之助的家里来检查和照顾咲乐。

    如此一来二去,两人自然也就渐渐熟悉了起来。

    数日后,横滨某地下仓库中。

    “这下子今天的任务就彻底结束了吧?真是的,这样天天加班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某港黑底层成员发出这样的感慨来。

    “算了,还是知足吧!至少我们后勤人员不用冲在前线。现在可是战争,能够活下去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未等到回答,男人自己苦笑一声,自我安慰了起来。

    处理完手上最后一批货物,织田作之助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

    “如果没什么其他事了的话,我就先走了。”织田作之助朝着自己的同事道。

    “去吧去吧,有家室的人毕竟是和我们不一样。”那人摆了摆手,语气十分酸溜溜的。

    ‘有家室’?织田作之助的脚步顿了下来。

    许是看到了织田作之助脸上的困惑,原本因为疲惫而瘫坐在地上的男人顿时又来了精神。

    “怎么,还想瞒着我呐?我可是亲眼看到了,上次你和一个白色长发的人一起逛街,还买了一堆小孩子用的玩意儿。那不是你爱人是谁?应该是个双性的雌子吧?长得可真够漂亮的。”

    男人从地上爬起来,一手勾过织田作之助的肩膀。

    “行啊你织田,瞒的够紧的,这不声不响的居然连孩子都有了,我们还什么都不知道。”

    “不,那不是……”

    “行了行了,知道你不想说,不勉强你。说到底,我们这些人,指不定哪天就死了,是得瞒着些。放心,这事其他人谁我都没告诉。”

    男人握拳往织田作之助的肩膀上来了一下,揶揄的神色之下却是一片郑重。

    原本想要解释的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织田作之助和自己的同事告了别,匆匆赶往了家中。

    走到楼下时,织田作之助忽然停下了脚步,朝着自己家的方向抬起了头。

    织田作之助本是没有这样的习惯的,他一直以来都是自己一个人居住,便是抬头看过去也不过是一片漆黑罢了,又有什么好看的呢?

    但是现在,那里却是亮着的。

    就只是横滨夜间再寻常不过的一盏灯火罢了,但在这一刻,织田作之助忽而便感受到了心底似有一阵暖流涌动。

    他不再是自己一个人,有人在等他回家。

    在决定收养咲乐之前,织田作之助也曾犹豫过,他一个也许就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人,真的应该去收养一个孩子吗?但是此时此刻,看着黑夜之中的那盏灯火,织田作之助觉得,这当真是一个再正确不过的决定了。

    这个时间咲乐想必已经睡下了,织田作之助开门时的声音放的很轻,却不曾想一推门时正对上一道熟悉的身影。

    “灵?”织田作之助有些意外。

    并不是意外为什么灵能进入他的家,他日日加班忙碌,为了更好地照顾咲乐,他也给了五条灵家中的钥匙。

    意外在于早上时灵和他说过今天会比较忙,上午有个讲座要听,下午和晚上则都有课程。所以他并没有想过五条灵今天还会过来。

    似是正准备离开的少年朝着织田作之助露出浅笑,“因为看你早上提到说咲乐今天的胃口好像不是很好,所以我过来看看是不是之前的病症还有反复。不过我刚刚检查过咲乐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现在已经睡下了。”

    织田作之助恍然地点了点头,而后注意到五条灵身上白色的制服。

    “灵是从学校里直接过来的吗?有没有吃晚饭?我买了咖喱回来,如果不介意的话就一起吃一点吧!”

    五条灵确实还没有吃晚饭,也就没有推辞。

    织田作之助买的咖喱分量很足,即使两个人吃也没有丝毫问题,但事前织田作之助并没有料到五条灵会来,所以咖喱完全是按照他自己的口味来买的。

    换而言之,这份咖喱超级无敌特别的辣。

    而织田作之助也是都已经坐到了餐桌前时才意识到这一点。

    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五条灵已经将满满一大勺咖喱送进了口中,然后——

    “咳咳咳咳咳——”

    一阵惊天动地般的咳嗽,五条灵只一瞬间便被辣出了眼泪。

    五条灵并非完全不能吃辣的类型,事实上,他一点也不挑食。在面对那份咖喱的时候,他其实也闻到了辣椒的味道,但咖喱本来就香料众多,过分驳杂的香料掩盖了部分辣椒的气味,五条灵实在是没有想到居然会这么辣。

    毫无防备之下,他被呛到了。

    未完全咽下的饭粒大半被吐了出来,连带着衣领前襟处也被沾染上了不少的咖喱。

    织田作之助连忙拿了纸巾来帮五条灵擦拭,但深色的咖喱落在雪白的衣服上又怎么可能擦得干净,残存的咖喱被抹掉之后衣服上却也留下了一片鲜明的痕迹。

    “对不起……”

    声音戛然而止,织田作之助一手拿着纸巾一手握着五条灵的衣领,视线却定格在了五条灵的脖颈之上。

    于一片白皙的皮肤之上的,是片片如同落梅一般鲜明的吻痕,红得刺目。

    “没什么。”五条灵似乎并未察觉织田作之助诡异的停顿,而是动作自然地将自己的衣领从织田作之助手中抽了回来,“我能借用一下洗手间吗?”

    这是完全合理的要求,织田作之助当然不可能拒绝。

    目送五条灵进了洗手间,织田作之助却一点点蹙起了眉。

    显而易见的,五条灵在不久之前刚同人交合过。

    是惠的父亲吗?先前灵说过有一段时间没见,是那人如今回来了吗?

    织田作之助从来没有和人zuoai过,但这绝不代表织田作之助对性爱这件事一无所知。人在性爱之中往往便是最脆弱的时候,作为一个曾经的杀手,织田作之助甚至曾经对此有过专门的研究。

    所以他也很清楚,能够留下这样的吻痕,那么对方彼时的欲望究竟是有多么的热切和疯狂。

    而五条灵在织田作之助眼中毫无疑问是承受的那一方。

    雌雌结合对承受方而言并没有丝毫快感,加之以这般粗暴地对待的话……

    会很痛苦吧?

    这样真的好吗?放任灵和那样一个人在一起?

    至少,他从灵的身上看不出丝毫那人对灵爱惜的情绪。

    脑海之中思绪翻滚,直到洗手间内的水声停了下来,五条灵重新出现在织田作之助面前。

    脸和脖颈都已经被清洗过了,残存的咖喱汤汁和因为剧烈咳嗽而泛起的生理性泪水全都被清洗干净,两鬓的发丝也沾染上了些许湿意。

    “身体还好吗?”

    织田作之助开口时,语气里是明显的担忧情绪。

    五条灵自然不清楚织田作之助都误会了些什么,只当对方是担忧他被呛到的问题。

    可他只是被辣椒呛了一下而已,又能有什么不好的呢?他哪里就脆弱到了这样的地步?

    “没有关系,我很好。”五条灵出言安抚。

    是吗?织田作之助张了张嘴,有些欲言又止。

    他极少会有这样的情绪,即使是同事亦或是朋友,他也向来会保持应有的距离,不该问出口的问题从来都不会主动询问。

    但此时此刻,对于五条灵的担忧却还是让他难得变得踟蹰了起来。

    “织田先生?”

    五条灵察觉到了织田作之助的犹豫。

    “那个人……他对你好吗?”

    “那个人?”

    “嗯,今天在你身上留下痕迹的那个人。”

    五条灵一时沉默了。

    今天在他身上留下痕迹的人自然就是森鸥外,来源于那场讲座结束后发生在休息室里的性爱。

    但「对他好」?他们之间本就是交易,这有什么好不好可言呢?

    这样的沉默让织田作之助再一次成功曲解了问题的答案,只以为是作为「不好」的默认。

    默然间,织田作之助的心情更沉重了几分。

    是了,他早该想到的,一个连自己的孩子都弃之不顾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对灵好呢?

    “那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这个问题倒是很好回答。

    “因为交易。”

    “交易?”

    这个回答却让织田作之助非常意外,他本以为灵这样做的理由会是对那人情根深种,却不曾想居然是交易?

    “他为我提供庇护,而我满足他的性欲。”

    五条灵简化了交易内容,只说了最简单直白的部分。

    织田作之助完全没有想到居然是这样的回答,可细细想来却又好像完全在情理之中。

    这是在横滨,一个如此危机四伏的城市。尤其是正在发生战争的当下,一个眼瞎目盲的美人想要活下去自然需要保护,为此而付出自己的身体也就并不难理解了。

    可当真只是这样吗?如果只是单纯的交易,又怎么能够让灵会愿意为了对方而养一个孩子呢?

    还是说,是因为自己的感情无法获得平等的回应,所以只能套上一个交易的外壳,以此来劝慰自己?

    织田作之助并不清楚问题的答案,他并不懂爱情。

    但他却记得那天五条灵提起惠的父亲时那般的笑容,绝非冷冰冰的「交易」二字所能概括。

    可无论如何,这都是灵自己的选择,他至多不过是灵认识才没几天的朋友罢了,本不应该多加置喙。

    织田作之助微微颔首,并没有再问下去。

    这顿咖喱显然是没有办法再吃下去了,织田作之助向五条灵道了歉,并约定了下次再一起吃美味的咖喱,之后五条灵便告辞离开。

    时间已经临近夜半。

    织田作之助一个人坐在餐桌前吃着辣咖喱,不知怎的,平日里素来爱不释口的辣咖喱此刻吃起来似乎并没有了那份美味。

    还是尽早休息吧,织田作之助这样想。

    整理完餐具,织田作之助进了浴室。

    织田作之助的住处面积并不大,洗手间和浴室是同一个,洗手台的对面就是淋浴用的花洒,而里面靠墙的位置是传统的日式瓷砖浴缸。

    时间已经很晚,第二天还要上班,织田作之助也就没有耗费时间去泡澡,而是选择了简单的淋浴。

    温热的水流自头顶流遍全身,疲惫感也得到了极大的缓解,织田作之助如往日一般一点点清洗着自己的身体,却在碰到自己下半身某处时暂时停了下来。

    不知何时,在织田作之助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他的性器却早已经硬挺,直直地戳在那里张扬显示着自己的存在。

    是太久没有释放过了的缘故吗?织田作之助低头看向自己挺立的yinjing,如是想着。

    织田作之助是个男性的雌子。相比于双性雌子而言,男性雌子的欲望明显要缓和许多,而织田作之助又是男性雌子之中欲望最为淡薄的那一种。

    他的发情期间隔时间很长,发情初潮和第二次发情期整整隔了两年,而后随着年龄渐长,发情期也渐渐稳定了下来,基本上维持在了半年一次的频率上。

    织田作之助现在已经记不清自己上一次发情期究竟是什么时间了,只记得的确已经却过去了相当久,而且他自发情期之后也就再也没有释放过。

    从这个角度来说,织田作之助甚至可以称之为极端禁欲者了。

    一直憋着的话对身体似乎也不太好,不然释放一下?

    心下如是想着,织田作之助的手握住了自己的yinjing。

    手掌刚好能够完全包裹住的大小,以雌子们的普遍标准而言,已经是远超过平均线的尺寸了。

    二十岁出头的年纪还未有多少色素的沉淀,常年来少有的释放也让这处极少有被摩擦抚慰的机会,颜色是漂亮的红。

    握在掌心里上下撸动了几下,久违的快感开始涌动。

    只是,若想要释放出来,这样的刺激显然还不够。

    织田作之助索性关了淋浴的开关,转过身背倚在了墙上,闭上眼睛试图从记忆中搜索什么有助于引发刺激的画面。

    和大部分的男性雌子一样,织田作之助的取向更加偏好于女性亦或是双性的雌子,此前所看过的小视频或者情色杂志也大抵都是这样的类型。

    那些几乎要从画面中弹出来的丰满奶子,纤弱而不盈一握的腰肢,白花花的大腿叉开时露出里头甜美的、流淌着蜜汁的花xue。

    这样的画面总是能让人血脉偾张,纵使禁欲如同织田作之助也并不例外。

    从记忆中翻找出某个相貌可爱的双性雌子,织田作之助试图回忆那段视频的内容。

    似乎是什么制服诱惑的特辑,短发的可爱雌子穿着一身特质的「医生制服」,本应该宽松的白色长袍却特地收了腰线,将那雌子腰部的线条勾勒得淋漓尽致。

    白大褂里头是衬衫和长裤的搭配,只是衣服的尺码却完全不合身。

    衬衫的尺码明显太大了,将整个屁股都完全包裹了起来。扣子只系了中间的两颗,堪堪只挡住了最关键的部位。上面露出的乳沟沟壑极深,里面想必是根本没有穿内衣的,轻轻一动时那奶子几乎便要从上面跳出来,掀起一阵雪白的乳浪。下方从腰部往下扣子也是打开的,露出的部分刚好看到圆润可爱的肚脐,腰部的皮肤只看上去便知细腻柔滑,手感极好。

    裤子尺码却又明显太小了,完完全全紧贴在了腿上,明明是常见的制服裤子,却硬生生穿得好似紧身裤一般,勾勒出圆润饱满的大腿以及笔直的小腿。

    “身体检查要开始了,要好好地听医生的话哦!”

    漂亮的「医生」坐在旋转座椅上,双腿交叠,看似一本正经实则故作可爱地这样说着。

    “眼睛不要乱看啦!对医生怎么能连基本的尊重都没有呢?”

    好似很生气似的,「医生」敲了敲桌子,另一只手去拽自己的衬衫,似乎想要将扣了扣子的那一部分往上提一下以遮挡自己的奶子。

    这一提不要紧,原本奶子正前方的扣子一下子就蹦开了,两团丰满雪白的软rou顿时便好似两只毛绒绒的大白兔一般欢脱地跳了起来,晃晃悠悠颤颤巍巍荡着水痕的样子直教人根本挪不开眼。

    “呀!”

    「医生」发出小小的惊叫。

    “怎么能这样,不行,嗯……”

    「医生」手忙脚乱地去拽自己的衬衫,试图将扣子重新扣起来,可实际上却是越搞越乱,衬衫都皱皱巴巴地揉成了一团。

    唯有那两只雪白的兔子,蹦蹦跳跳左摇右晃一刻都未曾停歇。

    “不行,不要乱跑……”

    似乎已经彻底放弃了衬衫,「医生」用自己的双手追逐起了那一对好动的玉兔,两手一抓一挤时捏成一片诱人的形状。

    仿佛是被上半身的一片混乱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原本交叠的双腿放了下来,不知何时就悄悄打开了。

    而那看似穿好的裤子,实际上却是一条开裆裤,如此一叉开之下,潜藏着的风景顿时便暴露了出来。

    上头高高翘着的是一根粉嫩的小jiba,分明已经硬起来了却也才不过大拇指长度,立在那里时好似一个玩具似的,可爱得紧。

    下头便是最隐秘不过的屄xue,却见里头的xue口处赫然插着一根硕大的假jiba,将两旁的yinchun都顶得便外翻卷开。

    哪怕是被假jiba堵着,蜜xue里头却也早已经淌出了sao甜的yin水儿,将整个屄口附近沾染得一片泥泞,双腿分开时甚至拉出明显的银丝。

    “呀!不能看!不准看!”

    「医生」顿时便红了脸,试图拿自己的衬衫下摆遮挡下体,只是根本就挡不住。

    “才,才不是上班时故意想要,想要的。只是,只是下头一直出水儿,得找个东西堵上才行……”

    “什么?用真的roubang?不,不行!这可是医院,你要对医生做什么?”

    “不,别,啊……不能揉医生的奶子,嗯……”

    “快走开!不要碰医生的……啊!不行!假jiba被拔掉了!淌的水会堵不住的呜呜呜……”

    “欺负人!病人怎么能对医生动手动脚呢!别摸!啊……不行了,水更多了……”

    “好痒,xiaoxue,xiaoxue好痒啊……好难受,想要……”

    “不!病人,病人怎么能把roubang捅进医生的小屄里面呢!快,快走开!”

    “啊……进,进来了……嗯,好舒服……不,不行,快出去……”

    “哈啊……怎么会,被cao怎么可能会舒服呢……但,但是还是……好热,好涨……”

    “呜呜呜,被cao了,被其他的雌子cao了呜……但是,但是,被cao得,好舒服……唔……”

    这些小视频的受众本来就是雌子,哪怕明知道雌雌结合对于受方而言根本就没用快感可言,可视频中双性小雌子的精彩表现却还是让人禁不住沉醉于其中,织田作之助也并不例外。

    这是他一直以来都很喜欢的一段视频,他靠着这段视频度过了好几次发情期,即使现在并没有在真的观看,却也足以于脑海之中勾勒每一个细节。

    手握住yinjing上下撸动,动作越来越快,织田作之助背倚着墙壁闭着眼,可却迟迟等不来释放的那一刻。

    「不够,完全不够。」

    「不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

    那应该是怎样的呢?

    脑海之中的画面无形之中就产生了变化,原本的短发一点点拉长直到腰际,颜色也从原来的淡金褪色成了一片雪白。外头被修改过收了腰线的白大褂重新恢复成正常的样子,长度也变长了不少,胸前甚至多了一个横滨药科大学的校徽。

    是这样子的,就应该是这样子的……

    呼吸一点点变得急促,身体的热度在节节攀升,手上撸动的动作越来越快,脑海之中的画面和此刻身体上的快感变化产生了微妙的重合。

    “咿呀……嗯,不,不行……不可以对医生,不可以cao医生的小屄,嗯……”

    ‘不,他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应该是什么呢?’

    ‘是……’

    “织田先生。”

    白色长发的少年呼唤着织田作之助的名字,昂起头来时露出一片艳色的吻痕。

    那是他留下的痕迹吗?

    似有无骨般的柔荑攀附上脖颈,温热的躯体贴了过来,耳畔似有少年人轻柔的吐息,落在皮肤上时那样的痒意如同电流一瞬间窜到心底。

    “我让织田先生觉得舒服了吗?”

    本是极情色的一句话,可少年毫无神采的双目睫羽微颤,似乎真正在为了这个问题而忧虑,叫人见之便不由得心下一片柔软,直让人想要将其抱进怀里好好怜惜。

    ‘舒服的,很舒服。’

    织田作之助的喉咙微微滚动,喷吐出的每一道呼吸都带着惊人的热度。

    “是吗?那就好。”

    少年似乎终于松了一口气,抬头时露出清浅的笑意,眉眼因此弯起动人的弧度,近在咫尺,却又好像遥远到来自彼世。

    赤裸的身体相互交叠,彼此嵌合而再无丝毫缝隙,在那一阵急速的律动之中,周围所有的一切好似都在远去,视野中一片模糊不清,唯有身前的少年,清晰到毫发毕现,那每一丝一毫的轻笑亦或是蹙眉仿佛都在牵动着织田作之助的心绪。

    耳旁似有轰鸣声响起,高潮的那一刻织田作之助的喉咙中滚出低沉的嗓音。

    “灵。”

    灵魂和rou体似乎有了短暂的剥离,片刻的玄妙之境后所有的一切重归原位。

    织田作之助睁开了眼睛。

    狭小的浴室之中泛起明显的石楠花的气息,抬起手来时掌心还有一片粘稠的白浊。

    织田作之助看着自己的手心许久,而后重新打开淋浴,热水从头顶浇了下来,一点点滑过整副身体。

    石楠花的气息变得渐渐淡了下来,织田作之助关掉开关,转身自洗手台旁边的毛巾架上取了毛巾来擦拭身体,但这样的动作却在擦到一半时忽然停了下来。

    作为一个常年独居的男性,织田作之助的生活从来都和‘精致’没有关系。浴巾之前洗过了还晾在阳台,便随手取了毛巾来擦拭,织田作之助早便习惯了这样的行为,反正都是自己一个人用,也没有什么可嫌弃的。

    但是现在,织田作之助忽然意识到,不久之前五条灵还刚刚借用过他的浴室,而这条毛巾也就很有可能擦拭过五条灵的脸和脖颈乃至于前胸。

    织田作之助抬起头,看向洗手台镜子中映出的画面。

    总体上还算得上英俊的脸,常年锻炼下来身材也很结识。但一连数日的加班却让镜中的男人满脸都是掩不尽的疲倦神色,眼底有着明显的青黑,下巴上的胡茬也乱七八糟的,头发因为许久没有修剪而显得太长了些,刚刚洗过后被抓揉得一片凌乱。

    明明今年只刚二十一岁,可看起来完全就是个社畜的中年大叔的形象。

    完全无法比拟啊,和那个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少年。

    同样的一面镜子,所映出的灵又是怎样的一副画面呢?

    长发的少年躬身于洗手台前微微躬身,清澈的水流扑打在他的面颊之上,抬头时就连睫毛上也缀满了晶莹的水珠,沿着脸颊和下巴滚落下去,在陶瓷台面上摔碎开一片细小的水花。间或有些水珠沿着脖颈一路向下滚动,滚过微微凸起的喉结,滚过两侧的锁骨,最终隐没于衣衫的掩映之下。

    少年拿起一旁的毛巾细细擦拭,是有些用旧了的毛巾,并称不上十分柔软,擦过那样白皙柔嫩的皮肤的话,是不是会因为感觉太过粗糙而微微蹙眉?

    织田作之助低头看向手中的毛巾,鬼使神差地,他将那毛巾往自己的脸上蹭了蹭。

    似乎是有些太粗糙了些,等明天下班回来时去买些新的回来好了。

    大半张脸都埋入了毛巾之中,鼻尖微微耸动时似乎能闻到某种极浅的,好似绿茶一般淡雅香气。

    那是灵的味道吗?

    待仔细嗅闻时,那气味却又好似不见了,留下的只有一片他惯用的沐浴露的气味,就好像刚刚那种独属于五条灵的气息只是他一时恍惚之下的错觉。

    不再去刻意嗅闻时,那气味却似乎又回来了,淡淡地萦绕于鼻间,若即若离,不可捉摸。

    明明刚刚发泄过一次,但在这一刻,某种莫名的情绪又自体内开始涌动,下腹处传来某种微妙的、不可言说的热意。

    回神之时织田作之助这才意识到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他居然对着灵用过的毛巾在……

    这难道不是令人鄙夷的痴汉行为吗?他到底在想什么?

    深刻唾弃了自己之后,织田作之助走出了浴室。

    临睡前,织田作之助来到隔壁的房间查看咲乐的情况。

    开门声放得很轻,但许是睡得并不太安稳的缘故,床上的女孩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

    “灵。”大抵是还没清醒过来,咲乐迷迷糊糊地开口,乖巧地伸出手来要抱抱。

    织田作之助将咲乐抱了起来,放在怀中颠了颠,“灵已经回去了。”

    “回去?回去哪里?”

    “自然是回他自己家了。”

    “自己家?”

    被抱在怀中的小女孩似乎这才清醒了过来,似乎是仔细看了织田作之助两眼,而后扁了扁嘴。

    “也是,这个样子能够留住人才怪嘛!”

    “咲乐?”

    “要把自己收拾整洁干净,才会变得受欢迎哦!明明灵都来了好几次但还是没能把人留住什么的,织田作好没用哎!”

    把人留住?

    “喜欢的话就要主动去追啊,再不加油的话灵就要被别人抢走啦!”

    咲乐窝在织田作之助怀中挥舞着小小的手臂,一副志气满满为织田作之助打气的样子。

    “咲乐……”

    织田作之助终于意识到咲乐究竟是误会了什么,心下一片无奈。

    明明就还只是这么点大的孩子而已,这么人小鬼大的吗?

    “爱情就是战争!我爸爸告诉我的,他就是坚持不懈主动出击最后才追上我的mama的!”

    明明前一秒还在雄赳赳气昂昂地说着这样的话,但只下一秒,咲乐的情绪便又明显地低落了下来。

    “爸爸,mama……”

    眼看着怀中的女孩就要滚出金豆豆,织田作之助连忙抱着孩子又是一阵哄弄。

    “虽然爸爸mama不在,但我会一直陪着咲乐的。”

    这样的话的确行之有效,咲乐昂起一张小脸看着织田作之助,泪水还在眼眶里面打转,似乎下一秒就要滚落下来。

    “真的吗?”

    “真的。”

    “织田作之助要给我当爸爸吗?”

    “如果咲乐愿意的话。”

    “那mama呢?咲乐想要灵做咲乐的mama。”

    织田作之助一阵苦笑,这种事,就算他想要也没有办法吧?

    “灵他有爱人的。”

    “是吗?”

    小脑袋又重新垂了下去,织田作之助感觉到咲乐的脸埋进了他的怀里,前襟处渐渐地传来一片湿意。

    有风从窗户处吹了进来,织田作之助抬起头,窗外的明月高悬,于室内地面上洒落下一片清辉。

    ‘爱人’吗……

    织田作之助忽而想起了下班前自己的同事说的那些话,那些对他的揶揄和羡慕的神色。

    他在那里站了许久许久,直到怀中的咲乐都不知不觉间就睡了过去。

    织田作之助将怀中的女孩小心地放回床铺上盖好被子,这才放轻脚步退出了房间。

    “晚安,咲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