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粉荔枝的花语宠爱,铭记于心,至死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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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城区的路况不好,开车要格外仔细,加上谢鹤辞还赖了会儿床,到目的地时孟慈已经在游乐园门口等着了。 他站在检票台旁四处张望,看到牵着父母的手蹦蹦跳跳的小孩露出羡慕的神情。 今天果然是个晴天,但是风很大,他抬手扶住帽子,两侧的毛绒猫耳在风中晃动,男生戴这种款式可能有些奇怪,不过他那张脸格外出挑,看着毫无违和感,时不时有人走向他,拿出手机说什么,无一例外都被摇头拒绝了。 似乎是有所感应,他忽的抬头望向两人,一双眼睛黑白分明,里面藏着捉摸不透的东西,很快那些情绪便沉下去。 “jiejie!表哥!” 他和谢鹤辞有八分相似,少了两分温吞,多了两分热烈,色彩鲜明。 应时序淡淡应了声便去排队拿票,走之前吩咐谢鹤辞乖乖待在这儿别乱跑,得到保证才离开。 谢鹤辞不好意思看孟慈的反应,他摸摸鼻子:“等很久了吗?” 孟慈神色复杂:“没有,我也才到。” 他突然说:“别动,你衣服上有虫子,好像是马蜂。” 谢鹤辞被吓得一僵,脸色苍白,动也不敢动,马蜂有毒,真要被蛰了可不是开玩笑的,孟慈正大光明掀开他的衣领,目光扫过他脖子上那圈深深浅浅的吻痕,心底的想法得到印证。 “应该是飞走了。”他顺手帮谢鹤辞理了理衣服,笑得天真无邪。 十分荒谬,又在意料之中,事情有些棘手,虽然他猜中了真相,但是任务的困难度丝毫没有减少。 人只有对心爱的事物才会有这么强的占有欲。 他不是瞎子,这两人戴着同款戒指,明晃晃的很刺眼,他不明白,也不理解,谢鹤辞这种木讷无趣的性格是用了哪种手段勾搭上应时序的,想起之前发现的秘密,他恶劣地猜测,也许是床上功夫了得。 应时序很快就回来了,将其中一个手环递给孟慈:“通行证,不用排队。” 她给谢鹤辞扣上,牵着他的手:“进去吧。” 过年期间游乐园里人很多,每个设施前面都排了长长的队伍,闹哄哄的,到处乱跑的小孩,卖玩具气球的米奇,笑声和尖叫声冲击耳膜,同行的必须要时刻挨在一起,不然一不留神就会被人群冲散。 谢鹤辞拉住孟慈的手腕,大声喊:“跟着我!” 他握得很紧,掌心温度炽热,孟慈踉踉跄跄跟在他身后,抬头看了眼他的背影,又迅速低下头看路。 穿过人潮最拥挤的地方他们才停下,孟慈立刻抽回手,笑容有些不自然:“坐海盗船吧,人不多。” 因为不用赶时间,他们几乎把每个项目都玩了一遍,应时序对这些刺激肾上腺素的娱乐活动兴致缺缺,她话不多,性子偏冷,更适合出现在商务场所,站在两个少年旁像是不苟言笑的大家长,但她的目光总会下意识追随站在她身边的人,只要谢鹤辞回头就能看到,并且他的每一句话都会得到回应。 孟慈试着和应时序搭话,一口一个jiejie叫得很甜,见她的态度不咸不淡,心里窝火,又去问谢鹤辞:“表哥,快开学了,你帮我问了吗?我能和你上同一所高中吗?” 谢鹤辞迟疑:“这个……” “我给你安排了另一所高中。”应时序打断道。 孟慈用祈求的眼神看她:“jiejie,可是我想和表哥在一起。” “一起做什么?”应时序毫不留情,“他复读,只有不到四个月的时间就要高考,你找他玩会影响他。” “我不会打扰表哥。”孟慈立马保证。 应时序静静看了他半晌,问了一句:“不满意我的安排?” 她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孟慈背心瞬间发凉,他干巴巴地笑了两声,嘴唇翕动:“没有。” 后半程他都没敢说话。 察觉到气氛的怪异,谢鹤辞不知所措,他拉拉应时序的衣袖,在她看过来时小声道:“老板,不要生气,我会考上S大的。” 他真的很笨,如果考试要考社会关系这一科,他只能拿零分。 但是他在应时序这里一直是满分,所以在一声叹息后,他得到了一个吻。 他摸摸额头,大庭广众下有点害羞,继续追问:“是不生气了吗?” 应时序与他十指相扣:“没有生气。” 过山车高耸入云,不用看地图都知道方向,三人往那边走,半路上谢鹤辞频频扭头,应时序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是只正在卖气球的唐老鸭,许多小孩围成一圈,拿着钱选自己喜欢的样式,五颜六色的气球在空中飘荡,聚拢、分散,形成一片浩瀚的海洋。 应时序:“想要就买。” 她准备掏钱,谢鹤辞连忙制止:“不是,我不想要那个……” 他垂下头,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我是……看后面……” 后面? 抬眼望去是一座巨大的八音盒,当旋律响起,无数马驹随之跳跃奔跑。 孟慈笑道:“表哥,你不会想坐旋转木马吧?” 排队的大多是穿着漂亮裙子的女生和小孩,像他们这个年龄的男性很少见。 谢鹤辞含糊道:“不是,我看看,走吧。” 他明明很想去玩,却装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出乎意料的是应时序什么也没说,三人找到过山车的检票口,一阵刺耳的尖叫呼啸而过,谢鹤辞紧紧握住她的手,咽了口唾沫。 孟慈脸色比他更苍白:“表哥,我肚子突然有点不舒服,想上卫生间,不用等我,你们去玩吧,结束了给我发个消息。” 不等谢鹤辞反应过来,说完他就溜了。 少了一个人陪着,谢鹤辞心里直打退堂鼓,他本来就恐高,决定玩这个项目已经消耗完了所有勇气,要不是有应时序在身旁,他肯定跑的比孟慈还快。 应时序没有出声催促,等他自己做出选择。 她静静站在一旁,什么也不做,就有许多人有意无意地靠近,她个子高挑,在纷杂的人群中十分醒目,午时日头正晒,金色的阳光在她侧脸晕开,落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几个二十多岁的男孩蠢蠢欲动,但是看到她和谢鹤辞举止亲昵,又有些犹豫。 谢鹤辞终于决定好了,他正要说话,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呼喝。 “搞什么,别挡道,让开!” 背后有人狠狠推了他一把,他猝不及防,差点撞到铁栏杆上,应时序护住他的肩,面色阴沉,对着推搡他的黄毛冷声道:“道歉。” 黄毛叼着烟,双臂纹满青龙白虎,肌rou鼓鼓囊囊的,一副社会人士的凶样,语气恶劣:“道歉?这小子挡在路中间,磨磨唧唧的不走,我叫他让开,又没叫他滚开,还想怎么样?” 他说话不讲理,路这么宽,谁都可以走,而且谢鹤辞本来就是靠边站的,明摆着是他故意撞上来找茬。 果然,他盯着应时序的脸,嘴巴不干不净:“这小白脸弱不禁风的,你男朋友?能让你shuangma?还不如找哥哥我,块头比他大,那儿也大,哈哈哈……” 他做了个挺胯的动作,裤裆绷紧,中间的硬物非常明显,行为猥琐下流,周围人见了面露嫌恶,七嘴八舌骂着。 “什么人啊。” “变态吧,好恶心。” “怎么进来的,保安在哪里……” “有点眼熟,不会是那个谁吧?” 应时序冷冷笑道:“蛤蟆一样的东西,跑出来脏别人的眼睛。” 黄毛自觉被羞辱,脸色唰地沉下来,一双吊梢眼像淬了毒的蛇,死死盯着她。 “你知道我是谁吗?” 怀里的人在挣扎,想要转过来挡在她前面,应时序扣住谢鹤辞的腰,神情不耐:“我不是说了?” 她成功将对方激怒,在黄毛冲过来的瞬间提高音量。 “周昀。” 下一刻谢鹤辞便听见杀猪般的惨叫。 无需她动手,黄毛已经躺在五米开外鼻血横流,保安队姗姗来迟,看到这一幕大惊失色。 “怎么回事!” “谁先动的手?” “嗨呀,吓我一跳,还以为完了。” “你看到了吗,就一拳,我都没眨眼,他就躺下了……” “打人了,不会被抓吧?” “这不是正当防卫吗?死变态就该被收拾。” “不知道,那可是……” 周昀解释:“人是我打的,不过是他先动的手,并且言语sao扰我老板,所有人都看到了。” 在场众人纷纷点头。 保安队长看清躺在地上嗷嗷叫的人的脸,两眼一黑,又觉得面前这个大块头有些眼熟,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和应时序对上视线。 他脑子轰的一声:“……” 完了,这下是彻底完了。 顶头上司的亲外甥sao扰他们园区最大的投资方,这是什么事儿! 他双腿发软颤巍巍走向应时序,笑容僵硬:“应总,实在是抱歉,我们……” 应时序抬手打断:“把人带走,今天的事,我很不高兴,让你们王老板明天亲自来找我,如果不能给出满意的处理结果,后续合作我会重新考虑。” 保安队长连连鞠躬:“是,是,您消消气,这件事我肯定一五一十告诉我们老板,绝对会严肃处理。” 他喝道:“快!把人抬走!” 然后谄媚道:“应总,您看还有什么需要,这边给您安排。” 应时序不会刁难不相干的人,淡淡道:“不用。” 保安队长识趣离开。 谢鹤辞重获自由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查她有没有受伤,当时他被牢牢抱在怀里,什么也看不到,简直要着急死了。 应时序神色缓和:“没事。” 谢鹤辞情绪低落:“为什么……” “什么?” 他抬起头,眼眶发红:“为什么不让我保护你?我是不是很没用?” 应时序愕然,她一时没说话,被谢鹤辞当成了默认,心里更难受了,抽抽鼻子哽咽道:“我不想一直躲在你身后。” 他身手没有应时序好,个子也没她高,大多数时候都显得弱势,但他是个正常成年男性,有足够的力气、胆量,而在刚才那种危险关头,应时序却剥夺了他和她一起面对的权利。 应时序拿他的眼泪没办法,捧着脸擦了擦,又亲了亲,湿润的羽睫在唇下微微颤动,知道令他伤心了,语气带着一丝歉意,低声哄道:“我安排了人在附近守着,不会有事……别哭了,眼睛都肿了,你是我的宝贝,不保护你保护谁?” 谢鹤辞不吃她这一套,和应时序在一起这么久,他胆子也变大了,不再像以前那样小心翼翼,直视她的眼睛认真道:“老板,先保护好自己,好吗?” 应时序说:“不好。” 她霸道专横,生平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忤逆她,谈恋爱也不例外,但看谢鹤辞一副要急哭的样子,她又立刻改口,无可奈何道:“好,知道了。” 谢鹤辞这才放下心,围观的人群还没散去,众目睽睽下,他后知后觉地感到脸红,连忙拉着她的手想要逃离这里。 “不玩了?”应时序顺着他的力道往外走。 他低着头,一半尴尬一半害羞,闷闷道:“不玩了。” 这么一闹,玩的心情都没有了。 “那就去吃午饭。” 谢鹤辞没意见:“我叫孟慈过来。” “等等。”应时序抽走他的手机,“先找个人少的地方。” 谢鹤辞目露疑惑。 面前的人挡了大半太阳,像头狩猎的狮子似的盯着他,一字一顿补充道:“我想亲你,现在。” 谢鹤辞被她看得腿软,结结巴巴:“刚才,不是……不是亲过了吗?” 这件事虽然是应时序提出来的,但是真找好了地方,更加热情、主动,迫不及待的人变成了谢鹤辞,他双手勾着她的肩,踮起脚献上柔软的唇瓣。 一只手伸进衣服下摆轻轻抚摸,温度炽热guntang,怀里的少年在掌心颤抖,面带桃花,气息微喘,几乎要融化成一滩春水。应时序畅通无阻闯入他口腔,勾住那条湿滑的舌头吮咬。 在没有其他人打扰的角落里,隐隐约约响起暧昧黏潮的水声。 结束时谢鹤辞还追着她不放,被咬了一口,吃痛退出来,恋恋不舍地舔她的下巴。 应时序与他紧紧相贴,抵在腿上的触感明显,她凑到谢鹤辞耳边轻笑:“想要了?” 谢鹤辞耳根通红,埋在她胸口点头。 “那今天回去,不许哭……” 未尽的话语暗示意味浓厚。 谢鹤辞不敢保证,他控制不住,做那种事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还经常被弄得失禁,简直丢脸死了。 他又赖在应时序身上腻歪了会儿,完全把便宜表弟忘得一干二净,电话铃声响起才猛然惊醒,手忙脚乱接起来,声音有点虚:“喂?” 孟慈在那头问:“表哥,你们玩完了吗?” 谢鹤辞摸摸鼻子:“嗯,完了,饮品店?好……记得,马上过来。” 午饭是在园区内吃的,价格昂贵,最便宜的柠檬水都得三十块,谢鹤辞挑挑拣拣,半天选不出来,然后被身旁的人抽走菜单。 相比起来孟慈就大大方方多了,很快就点好了菜,笑眯眯道:“jiejie,你们明天要去哪里玩呀?” 应时序勾选了两道甜品,都是餐厅的招牌,樱桃布丁和杯子蛋糕,上面印着图片,色泽漂亮,味道应该不差。 她把套餐赠送的兔耳发箍戴在谢鹤辞头上,还不允许他取,做完才回道:“没有安排。” 想了想又补充一句:“你们的入学手续已经办好了,这几天记得收拾行李。” 谢鹤辞愣怔,之前应时序明明说的是给他办走读。 “我也要住校吗?”他问。 “嗯。” 听到这个答案,他着急道:“可是我想和你……” 有孟慈在场,他不好意思说想每天都见到她,但是他的表情已经暴露了心里的想法。 当初说这件事的时候两人的关系才更进一步,应时序确实喜欢他,但是这种喜欢还很浅薄,让他走读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占有欲,并且方便解决生理需求,现在看来这种决定并不合适。 “休息时间很宝贵,不要浪费在没有意义的路程上。”她道,“只有几个月,等你考上大学再搬出来住。” 谢鹤辞闷闷不乐,住校的话一周才能见一次,太难熬了。 中途应时序接了个电话,揉揉他的脑袋出去了,谢鹤辞埋头吃饭,兔耳一晃一晃的,正思索怎么让应时序改变主意,突然面前递过来装着布丁的碟子。 孟慈抽出纸巾擦手:“表哥,jiejie也是为了你好,怕你来回跑累着。每个人都需要有自己的私人空间,恋人之间也不例外,适当的距离才能保持新鲜感,一直腻在一起,时间久了总会厌倦。” 谢鹤辞咀嚼的速度慢下来,他盯着勺子沉默良久,低声自言自语:“……不会的。” “什么?”孟慈没听清。 “没什么。”谢鹤辞问,“你的钱够用吗?” 孟慈点头:“够用,我还有些存款,jiejie每个月初也会打钱过来,吃的住的都不需要担心,开销不大。” 过了一会儿谢鹤辞莫名腹痛难忍,放下餐具匆匆跑去卫生间,只留下孟慈坐在原处,他慢条斯理地咽下嘴里的食物,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 威风凛凛的小狮子挂件在空中摇摆,他伸手拨弄了一下,发出声嗤笑,随即用取卡针顶开手机卡槽,将一枚薄片插了进去,他的手法很熟练,做完这一切用了不到十秒钟,然后把手机放回原位,装作不小心打翻水杯。 “啊!”他叫来服务员,“不好意思,能把桌面收拾一下吗?” “这个也端走吧。”他指着盘子里剩了一半的布丁。 “先生,是不合口味吗?” “嗯,有点太甜了。” “抱歉,稍后我们给您重新做一份。” 应时序接完电话回到餐厅内,她扫视一圈,眉峰隆起,孟慈见她迟迟不落座,解释道:“表哥去卫生间了。” 好不容易能有和她单独相处的机会,孟慈却要提前回去,说有个很久没见面的小学同学来了A市,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正好可以一起吃晚饭。 等到谢鹤辞出来时孟慈已经走了,他见应时序一个人坐在那里,蹑手蹑脚朝她靠近,刚准备伸手,应时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头也不回地开口:“快吃饭,菜要凉了。” 谢鹤辞灰溜溜回到座位:“老板,你怎么知道是我?” 应时序故作迟疑:“心灵感应?” 把对面的人逗得脸红心跳。 谢鹤辞吃了两口才想起来问:“孟慈呢?” “他有事,先走了。” 下午两人把园区另一边的项目几乎都玩了一遍,除了鬼屋,谢鹤辞死活不肯进去。 正好隔壁跳楼机排队的人少,于是应时序就带他去了。 这是游乐园内最刺激的项目之一,六十八米的高度,最顶端能俯瞰整个游乐园,落下的瞬间失重感极强,身旁的陌生人放声尖叫,谢鹤辞紧闭双眼,在天旋地转中死死握住应时序的手。 不到两分钟游戏就结束了,他从跳楼机上下来,双腿发软,掌心全是冷汗。 应时序把人半搂半抱在怀里,亲吻他的额头、鼻梁,脸颊,动作轻柔:“真勇敢。” 谢鹤辞心想她又在哄小孩了。 六点后大部分设施都关闭了,而摩天轮的灯却亮了起来。 摩天轮一直是情侣打卡胜地,谢鹤辞也不能免俗,他拉着应时序兴冲冲跑去排队,完全忘记自己戴着VIP直通手环。 雾气渐浓,灯光不断变幻,在湖面形成梦幻般的倒影,应时序站在谢鹤辞身后等待,偶尔附和两声,神情淡漠,看起来不好相与,但由于外在条件非常优越,引得不少人驻足。 旁人以为她和前面的少年是姐弟关系,也没多想,撺掇胆小的朋友去找她要联系方式,推推嚷嚷间看见那个戴着兔耳发箍的漂亮男孩儿勾着她的脖子亲了一下,她的表情虽然没什么变化,眼神却明显温和几分。 周围顿时安静,谢鹤辞浑然不知自己成了人群中的焦点,他看到附近有一只卖玫瑰花的威尼斯小熊,跑过去问对方能不能帮忙拍照,小熊点头,他拿出手机,发现手机关机,以为是没电了,又跑回来找应时序。 以绚丽的彩灯作背景,两人并排站在摩天轮下,手牵着手直视镜头,拍下一张夜色朦脓的合影。 小熊把手机还给他们,还送了一枝玫瑰花,年轻女孩儿的声音从头套里传出来,显得有些瓮声瓮气:“送给你们,祝你们幸福。” 应时序看她篮子里还有几十枝没有卖出去,说:“剩下的全要了,包起来吧。” 小熊惊讶道:“jiejie,一朵十块,加起来要好几百。” 她就差明说不值了。 “送人的,扫哪里?” 52朵玫瑰包起来很大一捧,把谢鹤辞的脸都遮住了,露出两只圆溜溜的眼睛,他小声嘀咕:“太贵啦……” 粉荔枝花期短暂,只有3-7天,再香再美最终也会凋谢枯萎的。 应时序按住他的肩膀:“到我们了。” 摩天轮转速慢,透过玻璃可以清晰看到外面的景色,轿厢内充斥着浓郁的花香,谢鹤辞将花束放在一旁,安静端坐,他似乎在等什么时机。 滴——滴—— 头顶的灯泡发出响声,意味着他们已经抵达最高点。 应时序刚准备开口,面前忽的投下一片阴影,她仰起头,一个略显急切的吻落在唇角,谢鹤辞跨坐在她腿上,斑驳陆离的光掠过他的脸,将他虔诚的爱意照得无处遁形。 呼吸交融,应时序下意识搂住他的腰,回过神来立刻反客为主把人亲得喘不过气。 怀里的少年带着满身玫瑰香气,在激烈缠绵中含糊不清地叫她。 他被夺走了仅剩的氧气,胸口发闷,舌根又麻又疼,泪水止不住地流,在眼尾晕开一抹胭脂红,像是诱人沉沦的海妖。 应时序和他分开,看见他这副模样,喉口滚动,又凑上去和他接吻。 “来坐摩天轮是为了这个?”她贴着谢鹤辞的嘴唇摩挲,笑道,“传说都是假的。” 谢鹤辞闭上眼睛:“……可是我想和老板一直在一起。” 未来有太多变数,他不止想要此刻的幸福,只能祈祷神明庇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