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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气无力地照在他们身上,这才初冬,已显出了八九分的严寒气势,今年冬天想必不好过。 乔一成看着他的小弟弟乔七七坐在齐唯民的膝上,晃着他的小腿儿,好象齐唯民的膝盖是天底下最舒适的地方。他身上穿的是一件改过的旧薄棉衣,领子可能有点儿硬,他时不时转着他的细脖子,这孩子有点招风耳朵,脸瘦得巴掌大,两只耳朵倒rou头头地支楞着。 齐唯民掰了手上的鸡蛋糕喂到他嘴里。那种鸡蛋糕是用白底红色图案的纸包着的,油浸出来,纸变得透明,有的时候,会吃到碎的蛋壳,是那个年头比较高级的点心了。 齐唯民细心地喂着那个小家伙,间或会说:呀,小牙咬我!逗得乔七七咯咯地笑。 乔一成忽地气不打一处来,冲上去质问齐唯民:一边喂他一边逗他笑,你想噎死他呀? 齐唯民被他突来的怒气吓了一跳,却没有生气,说:是的哦,吃东西的时候不能笑。 二姨出来看到他们,气哼哼地说:买这个给他个小人头吃,我看你是零用钱多了烧的! 齐唯民受了妈的骂,也只是好脾气地笑笑。 乔一成想,自己可不能做这样的软柿子,一个人要是没有命摊上好爹妈,再做了软柿子总有一天是要被人捏咕死的。 乔七七听见二姨的吼声,就把小脸藏在他大表哥的怀里,乔一成有点心酸,凑过去捏了一下他rourou的耳朵。 这个小家伙,比他更可怜,他好歹跟妈过了十二年,小家伙连妈长得什么样都没有看清。 齐唯民看二姨走进屋去,小声地对乔一成说:不要怪我妈,最近我奶奶生了病,看病花了不少的钱,她心里也急。其实不是真的想丢下小七不管。 乔祖望不还二姨的钱,二姨三天两头上门来,多半也找不到乔祖望,乔一成只好用生活费还二姨。这下子,连买菜买米都快没有钱了。 乔一成知道他爸在哪儿赌钱,可是也知道找他也没有用。 乔一成想了好几个晚上,翻来复去地想,终于下了决心。 只有这一个法子了,不断了他那个根,他永远不会想到自己的儿子女儿们。 于是十四岁的少年乔一成做了这辈子第一件勇敢的事儿。 他跑到派出所,对警察说:有人偷偷赌博,你们抓不抓? 当天晚上,警察真的把乔祖望一伙偷偷赌钱的人给抓走了。 乔祖望跟他的难兄难弟们一起坐在派出所禁闭室冰冷的地上,一边懊恼一边想不明白,他们赌了这么久,藏在张老四家小院最里一进的屋子里,这样小心,大热天都关着窗,窗上挂着厚帘子,桌上垫毯子,怎么就叫警察知道了呢,除非是家里人自己告发的。 乔祖望是在值夜班的警察闲聊中了解到原来是自己大儿子告发他们的。 乔祖望一伙人给关了两天,罚了点钱,最后给放了出来。 乔祖望觉得在局子里呆了两天,身上臭得简直象是掉进了茅坑,一回家就烧了大桶的水,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 乔一成心里忐忑不安,巴结地帮爸爸烧水拎水倒水,巴结地替爸拿好干净的换洗衣服,偷眼观察爸爸的神情,好象还算平静,估计是不知道吧。 乔祖望洗了澡,又吞下一大碗炒饭后,把大儿子叫到自己卧室,咣地关上了门,解下自己的帆布裤带。 乔一成绝望地想:完了。 乔祖望半句话也没有,扬起裤带对着乔一成劈头盖脸地抽下去。 乔一成死死地抱紧脑袋,把整个脊背与屁股亮给爸爸。 如果不让他出气,他不会甘心的,背不要紧,旧夹衣虽然薄,多少能护着点儿,屁股上rou多,挨两下也不要紧,脑子打坏了就不能上学了。乔一成对自己在这样的时刻依然能保持这样的冷静也很奇怪。 裤带带着轻微的呼啸声打在背上,要过几秒种那尖厉的痛才会沿着脊梁骨传到四肢,再传到心尖上,乔一成也不喊痛也不求饶,只跳得象一只青蛙,在不大的屋子里转圈儿,一会儿就累了,可是不敢停下来,一停下来,裤带在身上落实了,会更痛。 乔一成记忆里上一回挨打已隔了很久,乔祖望并不经常打小孩,就算扬起手来,没打两下子,也有mama会赶过来护着。 乔祖望扬起的裤带狠狠地扫过乔一成大腿根儿,乔一成只穿着两层单裤,这一下子,太厉害,乔一成尖叫一声,叫得乔祖望也吓住了,停了呼呼地喘气。 这一下子,打散了乔一成心里所有的关于如何将伤害与疼痛减到最小的算计,他蜷缩在爸爸的脚下,几乎蜷成了一个圆,开始痛哭。 二强带着两个meimei一直在堂屋里,听得见爸爸屋子里传来的裤带打在rou体上的叭叭声,人跑过来跑过去的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忽地听到大哥痛极的叫声与哭声,二强吓得一把拉了三丽与四美,象地震那会儿一样钻到八仙桌下躲起来。 三丽嘤嘤地哭起来,四美是吓得连哭都忘了,二强一手一个护着自己的meimei们,其实他也吓了个半死,总觉得那呼呼作响的裤带随时可能落在自己的身上,想出去看一下,爬出桌子的时候磕了头,半刻功夫就肿出了一个包来,又退回了八仙桌底下。 这一个晚上,乔一成没有回屋带着弟弟meimei们睡觉。 第二天,乔二强和meimei们也没有找到他们的大哥。 乔一成不见了。 乔二强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