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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就愣在了那里,心想我这后半截话还没说出来,他竟是就猜出来自己的心思,早知道他应得这么爽利,自己何苦还要饶这么个大圈子,拐弯摸角的还与他比样貌,又扯出元宵来,只为说服他与她一道同行上京。“你……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吗,你就说好?”魏妙秩想到这里心里又有些恼火了,她瞥了林湛一眼,口中也有些没好气。林湛见她着了恼,当即自坐上站起了身,而后退后两步,对着她的方向认真施了一礼。“魏兄弟,我一向不会说话,得罪之处请你海涵,以后这一路上,我还得仰仗魏兄弟,因此请受我一拜。”魏妙秩见得林湛竟是突然要拜她,话还说得这么谦恭,心里的气恼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忙自坐上起身,走到林湛跟前伸手一把托住了他的双肘不让他拜下去,口中又急道:“诶诶,无妨无妨,林兄这样可不是要与我见外了。”林湛听了这话,笑笑后起了身,一双眼睛却是看着她,面上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林兄有话但讲。”魏妙秩忙问道。“我是觉得……现如今不是我与魏兄弟见外,倒是魏兄弟与我十分的见外。”林湛垂眸,语气有些吞吐,好似隐着一丝委屈的意味。什么?我与他见外?我哪里表现得与他见外了?还十分的见外?魏妙秩一时愣住了。“你不是说过,你与我已是相熟,这林兄长林兄短的叫得岂不显得生份?”林湛的声既低又轻,魏妙秩竖了耳朵才勉强听得清了,听完直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说“林兄”叫着显生份,是自己在舒阳县衙的后园说的,自那时起,她便改口称他为“阿湛”。只是昨晚在客栈,他透露了想要独自赶路的想法,她心里有些着恼,于是又唤回了“林兄”。再次见面时,她喊惯了口,一时也就没再改回来,只没想到这书生面上不露声色,心里倒是在意的。“原来阿湛是我生的气了,也罢,我也向你赔个不是。”魏妙秩心里好一阵暗喜,面上却是故作镇定,还煞有介事站了起来,又拱手弯下腰来要赔礼。“不,魏兄弟不必如此。”林湛一听慌了神,忙伸双托了魏妙秩的双臂不让她拜下。听得林湛这声“魏兄弟”,直起腰身的魏妙秩也不说话,只拿眼斜了斜了他。林湛看到了魏妙秩那个带着一点嗔怪的眼神,先是愣了下,片刻后反应了过来,于是,走近一点低着声音道:“魏秩……”林湛低着声音轻唤了一声,他语气温软,嗓音里又透着些磁性,听在魏妙秩耳内,竟有一丝婉转低喃的感觉。她顿时就觉得心里漏跳了一拍,耳根处也隐隐感觉有些热。“好了,阿湛,那我们今日何时动身赶路?”魏妙秩生怕林湛看出自己的异样,忙转脸看向门外,口中大着声音问。“我们将这些早点都吃了,然后就出发好不?”林湛指着桌上笑问道。魏妙秩喜得连连点头,与林湛二人又坐回到了桌边,林湛刚坐下来想起什么似的又问:“元宵姑娘呢,怎的没看到?也不知她可用了早餐?”“你不用管她,这会儿,人家肯定在楼下啃大rou包子,大猪肘子……”魏妙秩笑着摆手道。林湛听得这话也笑了起来。……小半个时辰之后,魏妙秩吩咐元宵收拾好了行礼,牵着马儿就出发了。元宵看着牵着灰驴紧跟在魏妙秩身后一脸温软的林湛,只高兴得咧嘴偷笑。三人晓行夜宿,不知不觉得已过去三天,这三天来,魏妙秩果然依着林湛想要尽快赶到京都的想法,除了吃饭住宿,其余时间都在赶路不停。一路上两人交谈甚多,彼此又熟谙亲近了不少,只是,林湛避口不提自己的来历,魏妙秩也不提起自己的家世身份,两人似是暗是有了默契,谁也不主动提起这茬。这一日,几人来到一处县城,又进了一处名“韶兴”的城中小镇,这韶兴是个水乡,处处粉墙黛瓦,小桥流水,宛如一副浓墨浅彩的水墨画。魏妙秩见了眼前清新怡人之景,心下十分喜爱,依着往日的性子,定是要些游玩个几日才走,可转念又一想自己应下林湛尽快赶路的,若要在逗留岂不是失言了一番思忖下来,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只用一双眼睛看着四周景致流连不舍。“公子,我饿了。”元宵蹭到魏妙秩身侧,口中小着声音道。魏妙秩听了这话抬头看了眼日头,就发现这会儿离午时还早着,可这丫头竟又叫上了饿,也不知早上那几笼rou包子着一只烤鸭给她吃到哪里去了,她有些无奈摇头轻叹了一声。“正好我有些有些渴了,要不寻个地方歇一会打个尖?”这时林湛走了过来,笑看了元宵一眼,就对着魏妙秩道。元宵听得林湛说得这话,顿时喜得笑弯了眉眼,一边笑着一边连连点头表示赞同,魏妙秩哪里还能说出拒绝的话来,只好应了下来。“公子你瞧,前面有处茶楼,你与林公子坐到那小楼靠窗边上,一边喝茶一边看风景,岂不好得很?”元宵快走几步,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个茶楼喊了一声。魏妙秩顺着元宵手指方向看过去,就听到那茶楼看起很是别致精巧,还正好坐落在一条清幽幽的小河上,的确是处喝茶赏景的好去处。“元宵说得没错,你我去楼上饮些茶水,吃些点心,再叫些酱牛rou、凤爪什么的让元宵垫垫肚子好了。”林湛站在了魏妙秩的身侧,分明看出魏妙秩很是喜欢这处酒楼。“你倒是处处替那馋嘴的丫头着想。”魏妙秩嗔怪着瞥了林湛一眼,说完却是加快了脚步,径直朝那茶楼方向去了,林湛听得愣了下,片刻后也笑着也快步上了前。三人一道进了茶楼,店小二很快就将他们迎上楼上靠窗的雅间坐了,林湛与魏妙秩坐在窗边品茶,元宵果然如林湛所言,抱着一大盘酱牛rou并一大份糟鸡爪,坐到一旁的小案边吃得津津有味。“阿湛你看,河里有小船。”魏妙秩倚在窗边,指着楼下小河发出惊喜的一声。那河中心,正有一只乌黑色顶篷的小船晃晃悠悠而来,她从前在云州所见的都是雕梁画栋的大船,像这样小巧别致的船只倒是第一次见,是以惊讶出声。“公子,这船叫做乌篷船,公子若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