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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话,一会儿将行李包袱寄放在小店,你们去到河租上一条船,叫船娘载你们去到小河游览一番,听听小曲儿,两岸还能买些我们这里独有风味小吃,可不是一件惬意的事儿?”正进来送点的小二很是热心地介绍道。听得小二这话,魏妙秩立即动了心,恨不得就此下楼踏上那乌篷船去到河中游荡一回,可又想起答应林湛要赶路的话,她一时又犹豫了起来。待小二退出之后,她侧过身,又看楼下小河,心里琢磨着该是怎么向林湛开口。“魏秩……”魏妙秩正走神间,这时听得耳旁林湛轻唤了她一声,她回过神来,忙转头看向他。“快饮了茶,吃了点心,一会儿我们下楼去河边租船。”林湛温软着声音,唇角也是弯起的。“租……租船,你,你不着急赶路了吗?”魏妙秩瞪大了眼睛很是惊讶地问。“不过半日功夫,不妨事的。”林湛低缓着声音道。“真的吗?多谢阿湛。”魏妙秩顿时惊喜不已,她口中道着谢,看向林湛更是晶亮璀璨。林湛本是笑看着她,可一见着她眼神内的灼人光彩,顿时面上又是一红,忙又收回了眼光。魏妙秩见了他那模样当即也不再说话,只低头悄悄地笑开了。不多时,魏妙秩与林湛两人登上了一艘乌篷船。两人坐在船头,元宵一个人寻了船尾蹲好了,她那一大包糟鸡爪还没有啃完。撑船的船娘,生得壮实,一张脸红扑扑的,人很是健谈。不时向二人解说着小河两岸的风物景致,说到兴处,还唱起婉转清亮的水乡小曲,倒叫魏妙秩喜得赏了她一大把钱。船行至一半时,只见得岸边有一幢大屋,左右五大开间,门口汉白玉的台阶,门头高大,看样子是个富贵大户,只是此时那门户大开,上面悬着白蟠,门口还搭有灵棚,棚外丧幡林立,幡下人来人往,皆身着白衣面有悲凄之状。“船家大婶,这人家是有老人仙逝了吗?”魏妙秩看了几眼便问那船娘道。那船娘听了这话,面上笑容褪去,只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小公子有所不知,要是老人过世倒也罢了,人总会老死的,可这人家没了的是位小姐,今年才刚刚十八岁,这眼看着就要出嫁了,却不想出了这样的事来了……”那船娘一边说着一边又连连叹息不已。才十八岁,出嫁之前竟是突然死了?魏妙秩听得脸色微变,看一眼坐在她对面的林湛,见得他也是一副惊讶之色。“大婶,这小姐是得了什么急病吗?”魏妙秩又问。“唉,不是得的急病,那小姐可是上吊自尽的……”什么,上吊自尽?魏妙秩听得脸色一变,心里着实不明白,这小姐如花的年纪,又是个富贵人家的,怎得出嫁之前竟要自寻短路?忙不是遭受了什么不能承受之事?“大婶,你就和我们说说,这家小姐好好的为何要走上绝路啊?”魏妙秩忙又追问那船娘道。那船娘先是迟疑了下,而后叹了口气还是说了起来。原来这户人家姓杜,杜家老爷曾做过官,因病致仕后带着家小回到故土,置了房产,日子过得倒也平静富足。杜老爷膝下一共有一子两女,长女及次女乃是原配夫人所出,幼子为继室夫人秦氏所生。这自尽的是杜老爷的长女,名唤宛如,今年十八岁,生得一副花容月貌,一年前,杜家小姐与邻县同是大户的曹家二公子定了亲,这曹家二公子今年才刚及了冠,与杜家小姐也算得男才女貌十分的般配。只是没想到,这成婚前三天的夜里,这杜家小姐不知为了什么事想不开,竟用一根绳子将自己吊死在闺房之内。“唉,作孽呢,镇子里都传遍了,说是那杜小姐与旁的男子有了私情,不愿嫁与曹家公子,可又不能违拗父母之命,所以就以死相抗了。”船娘说到这里又是好一阵唏嘘不已。听了船娘的叙述,魏妙秩也好一阵黯然,若是传言属实,这杜家小姐也算得一个烈女子,宁愿身死也不愿嫁与自己不喜之人,只是这样的做法未免太惨烈了些。这事要是搁在她身上,必是要设法力挣,实在不济的话学个“文君夜奔”也未尝不可。只是,自己有昭宁长公主及魏国公这样的开明父母,必是不会令她委屈半分。这别家的女子,哪怕是贵为金枝玉叶,哪一个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之上半点由不得自己的?“魏秩……”魏妙秩正思忖间,就听得坐在对面的林湛轻轻唤了她一声。她回过神来,就见得林湛正朝她看过来,眼光有丝关切,应是见她听了这杜小姐之事情绪变得低落,想要安慰她的。“那边有买小吃的,不如让船家大婶将船靠过一些,我们买些带在路上吃可好?”林湛指头河岸对面道。魏妙秩回头一看,果然见得不远外的河岸边,一字排开都是小吃摊子。她立即轻笑了起来,心里也明白,林湛这是特地不为转移她的注意力的。“船家大婶,劳烦靠一靠岸,我要买些小吃带着。”魏妙秩对着船娘道。船娘很是爽快地答应一声,然后竹篙一撑,小船就轻轻纵到河岸边了。船停下来之后,魏妙秩迫不及待地想要跳上岸,谁知这船甚是小巧,她这一蹦达船身一歪,她跟着身子一歪,正慌神间,就见得林湛飞快伸手过来扶了她一把。“多谢了,我可是个旱鸭子,掉进水里可不得要淹死?”魏妙秩扶了林湛的手臂稳住了身形,面上笑嘻嘻地道。才见了那杜家举丧的情形,魏妙秩这会儿竟随口又说出“淹死”这样的话来,林湛听得眉心轻轻一拧,有些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别胡说,我会水。”林湛低语一声。魏妙秩听得这话愣了下神,半晌才反应过来,他这话的意思,是说她若是落了水,他必是要下水救的是吧。“阿湛会水?那我就放心了。”魏妙秩笑了起来,说完很是利索地跳上了岸。两人一前一后在小吃摊子穿梭着,魏妙秩见着一样便买一样,一会儿功夫,林湛便抱了满怀来,什么糖葫芦,海棠糕,春卷,酒酿饼,油墩的……应有尽有,全都用油纸得好了让林湛拿着。“魏秩,别再买了,这手上都已拿不下,再说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