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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抬手一点,一盏暖黄色的灵光自虚空浮现,它在空中往前飘,光芒十分黯淡,周围的雾气却应光而散,不多久一道高至绝顶的铜绿色山壁出现在了杜含章的前方。 这山壁看似出自高山,但实际应该是铜鼎的内壁,山石的纹路里都是凿雕的痕迹,细看都是重复码放的万字符。 淳愚的灵光在移升间逐渐变扁拉平,变成了一个同样暗含万字符的方块状花纹,它飞向山壁上的一块万字符,在旋转了一个角度之后叠了上去。 然后杜含章就见那两个万字符叠出来的乱纹的右上角,慢慢出现了两个模糊的古文字。 同时在它们下方的那个对角线框出来的空间里,出现了很多列密密麻麻的小点。 杜含章心里一动,突然有点领会到了秘藏的意思,原来四方印和这个鼎上的万字符需要叠起来才能看见里头藏着的东西。 他眯了下眼睛,可实在看不清楚,便转头去看淳愚,好奇地说:“族长,那是什么?” “是八穗书。” 八穗书是相传是炎帝所造,早就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里,对于杜含章来说,它是一种失传的古文字,可在用一代又一代族人颅骨做记录的矜孤族长眼里,它还是可窥其踪的。 淳愚在鼎中一千年,日夜都在琢磨这些,他继续说:“那两个大的字应该是北斗。至于那些小字,内容自述是绝地天通时期的一份密盟书。盟书记载的内容是远古四族的首领如何分掌和秘藏历法,分土而治的经过。他们秘藏的办法就是将天之历数密化成阴符,刻进各族的巫使常用的器物之中。 这口万物鼎和我族的印信很有可能就是当中两族的巫家器物,剩下应该还有两样,我未曾见过,这盟书也还欠缺三块,所以那两样器物具体是什么我现在也不得而知。” 杜含章脑子里登时冒出了两样东西,他说:“我可能知道。” 那两样东西很可能一样是他原先身上那块龙骨,另一样是段君秀根下的那块石碑。 他讲这些东西的来龙去脉同淳愚说了一遍,末了心里又有新的疑问:“族长,你刚刚说是四族分掌,所以这种订立盟约的器物应该是四份,对吗?” 淳愚“嗯”了一声。 奇怪的地方就在这里,杜含章说:“可就我们调查的结果来看,这种带有万字符的东西,在人间不止这我们刚说的这四样。灵王墓和匀留博物馆里分别又出现了另外六个带符的青铜器,这个又该怎么解释?” 淳愚思索了片刻:“也不是不能解释。你看,我们矜孤并不属于这份盟书中提到的四族中的任何一个,但四方印最后流落到了我们手中,也就是说,在千百年的更替之中,上古的盟约已然失效了。既然失效了,为什么就不能有知情又有野心的人,重新整合并再次秘藏这些历数呢?” 矜孤的族长历来都具有非凡的智慧,杜含章无从反驳,服气之余又笑道:“照你这么说,防异办要是能找齐那六个青铜器上的万字符,也可以拼凑出一份失传的天文历法来?” 淳愚温和地笑了笑:“有可能。” 接着杜含章又和淳愚研究起了龙骨和石碑上的万字符,他手机里有照片,淳愚对着照片拿灵光描摹,描好之后往山壁上叠加。 如此不知过了多久,四份万字符终于成功地叠在了一起,模糊的黑点填满了符框,淳愚不让杜含章动手,挥手借黑雾搭了条阶梯,两人沿阶而上,来到了那块整合符像的跟前。 杜含章一窍不通,淳愚则拿手指拂着字迹,逐字读道:“天文之官,仰占俯视……” 这一段和里记载的一样,杜含章起先没以为意,但淳愚读到最后的主盟人和参盟人的时候,他们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因为在这个盟书的最后出现的上古的四族,和后世所有的版本都不一样。 后世版本里的上古四族是轩辕、神农、九黎和有巢氏,但在这份盟书里,记载的四族居然是燧人氏、磨氏、女夭氏和归氏。 同一个概念,怎么会出现这么大的差异? 杜含章心下怪异,并且鬼使神差地想起了一件似乎不相关的事。 以前他听关要泉和一个信佛的朋友聊天,两人曾提起过汉字中“魔”字的由来,杜含章记得他们当时说,古时的汉字中原先并没有“魔”这个字眼,于是东汉时期开始翻译佛典的时候,传译者不得不用“磨”字来代替。 当时他没信这个典故,因为他是亲眼见过并与魔族交过锋的古人,知道魔族的历史也得追溯到上古时期。 但眼下这份盟书却让杜含章突然意识到,他以前所知道的魔族历史不过也是从书里看的,从别人的嘴里听的,至于它到底是不是史实,很大程度得取决于记录者写书的目的和诚信。 而同样是记录,如果记录都是真实的,那么越早的记载造假性越低。 杜含章乱七八糟地想到:这个在历史中消失的十分彻底的磨氏人族,和荼疆的魔族有关系吗?然后燧人氏姑且当做是华夏的始祖之一,那剩下的女夭氏和归氏又到哪里去了? 第65章不战 入夜八点四十七,西四环郊外。 仇人见面,却似乎谁也没眼红,双方的表现都沉稳而冷漠。 余亦勤横戟而立,封住了林镜的去路,林镜目光阴鹫,好一会都没有答复他,余亦勤有点不耐烦,干脆跳过他问起了段君秀。 段君秀堵在后路上,一边逼近一边答话:“人进那个鼎里去了。” 余亦勤想起当年自己险些入鼎的体验,心口登时往下坠。 林镜捉住了他这一瞬间微妙的沉默,勾唇笑道:“要想让他活命,就放我走。” 余亦勤眯了下眼睛,从这一句话里感受到了他身上的变化。 以前的镜魔是不会说这种灭自己威风的话的,林镜是一个好战分子,痴迷于战斗的痛快,既蔑视别人的性命,也看轻看清的安危,如今他却会拿“人质”来交换自己的生路了。 他变卑鄙,也变得弱和怕死了,可是余亦勤却庆幸不起来,因为一对一的时候,小人比枭雄更难对付。 放他走是不可能的,都说物以类聚,无峥的无赖已经告诉了余亦勤,不诚心之人的条件就是得寸进尺,他们永远不会依约办事,但杜含章的安危也很重要。 余亦勤正在思索,是该暂时答应还是拒绝还是用个什么缓兵之计,后面的段君秀不甘寂寞,笑着打破了沉默。 “怎么回事?”他问林镜,“我这儿跟你打了半天,你不是挺越战越勇的吗?怎么他一来你的口风就变成了‘放’你走,你是打不过他啊还是瞧不起我?” “我哪儿敢瞧不起妖联主任?”林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