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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欢面上一红,低下头不敢去看夙丹宸的脸。“奴才手重,怕伤了殿下,不如让兰相来替您上药?”夙丹宸睁开眼,伸手勾了勾指头。“过来。”阿欢不解何意,依言俯下身,谁知头刚低下,便吃了一记结实的脑瓜崩。“殿下……”阿欢疼的湿了眼睛。“平日见你机灵,怎么这事上却糊涂了,那等狼狈模样,本王能叫子卿看见?”夙丹宸双手交错在枕上,头抵着臂弯,不紧不慢道。阿欢恍然大悟,自己怎么忘了,他这位主子可是最要颜面的。仔细一想,兰相对殿下的事样样上心,不肯轻易交付他人,唯有这件事上兰相并未多管,想来是早已看穿了殿下的心思,有意如此。都说兰相心思缜密,做事滴水不漏,自己可算是见识到了。阿欢张了张嘴,正待开口,却见夙丹宸已闭起眼睛,鼻息间发出匀长的呼声,便蹑手蹑脚的为他盖好薄被,退出房门。第16章师兄巫寒兰子卿退出房后,便有衙差前来通禀,说昀楚太守和梨酒县令已在厅堂等候多时。去了厅堂,一番寒暄后,各自落座。兰子卿一眼看过梨酒县令桌旁的两件礼品,眼眸微动,缓缓喝着衙差端上来的茶。“下官惊闻三皇子摔落下马,实在忧心不安,今日贸然提领郡下官员觐见,却不想打扰了三皇子静养,下官实在罪该万死。”太守最坐不住,开口便是一通告罪。他听得衙差传来的回复,当下惊出一身冷汗,又因不熟悉三皇子的秉性,不知道那句话算是轻还是重,是怪罪还是问责。心惊胆颤之下,只好硬着头皮去问一问熟悉三皇子秉性的人。这人,自然是兰子卿。至于梨酒县令,纯粹是被太守强拉过来,想着借着丞相对他赏识,说不定能套出一星半点的消息。兰子卿浅浅啜了一口茶,放下茶杯,淡笑道:“何太守不必如此,殿下并无怪罪之意。”太守得了这句话,总算安下心来,又提议官驿简陋,恳请丞相说服三皇子移驾太守府。兰子卿听后,淡淡道:“不必,殿下的伤不宜远行。”太守闻言,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光,他一心想着巴结三皇子,怎么就没想到这层。不过这兰相,未免过于油盐不进软硬不吃。想到他初来时,自己为了讨好他,特意在万花楼叫了一席上好的宴,请了头牌作陪,谁知他兰子卿一杯酒也未喝,便辞宴离去,当日即往梨酒县而去。“是下官有欠考虑,还望丞相见谅。”兰子卿顺着话,打了几句官腔。稍坐了坐,彼此又说了些客套话,昀楚太守起身告辞,一直默不出声的秦无渔,亦跟着起身。“秦大人留步。”昀楚太守见丞相单留下了秦无渔,心头一阵妒恨,全然忘记他强拉着他来,正是因为丞相赏识他。秦无渔躬身问道:“丞相有何吩咐。”兰子卿慢慢走下来,瞥了一眼他手中的礼品,笑道:“秦大人这是要给谁送礼。”秦无渔叹息一声,跟着笑道:“这两样东西,本是要拿给本村的一位教书先生,不料半路被太守的人马追回,说是太守要提领郡下大小官员,觐见三皇子。”兰子卿拖长调子“哦”了一声,“秦大人果然爱民如子,连送礼都亲自送去。”秦无渔摸了摸脑袋,秀白的脸上透出一丝薄红。“不敢有瞒丞相,下官是钦佩那教书先生的才学,为人。故而携礼亲自前往。”“这话又是从何说起。”“这位教书先生才学甚高,下官每每和他谈古论今,总不免自愧一番。昀楚郡中更不知有多少富贵人家闻名而来,拿着千金求他墨宝,他却是看都不看一眼一应赶出门外。他自道陶公尚且不为五斗米折腰,拳拳事乡里小人,自己岂能叫世间浊物玷污圣贤书。”兰子卿听他一一说来,亦觉此人实在有趣。此等高风亮节,到叫他念起一人。一个早已消失的人。“听秦大人如此夸赞,本相到也很想见一见那位教书先生。”秦无渔见兰子卿不像是说笑,颇有些为难道:“这……下官即日召他来拜见丞相。”兰子卿略略摆手,“既然是清高自傲之人,又怎会听从官令。秦大人正要送礼,本相便与你同往。”兰子卿所言,正是秦无渔为难之处,见兰相如此体谅,他不由得满脸感激:“多谢丞相。”二人结伴上路,绕过田垅麦地,穿过曲折小道,一路听得梨酒县县令在耳旁说起那位教书先生。说是此次旱灾,前太守以权谋私中饱私囊,压扣缩减梨酒县应得钱粮。他写好了奏折却犹豫不决,怕官官相护,小人谗言,圣上尚未查清先治自己一个欺君之罪。幸得先生指点,他方能下定决心上奏此事。兰子卿想到那日御书房炀帝怒不可遏,圣旨将拟,唇边不由得透出一丝轻笑。“不知先生说了什么话,使得秦大人放心上奏。”秦无渔偏过头望向兰子卿。“他说就算圣上糊涂,丞相却不糊涂。”兰子卿秀眉微挑。说来,的确是自己救了这位梨酒县令。他笑意越深,对这位教书先生真正上了心。二人又顺着一条小道走到底,透过几重树影,依稀可见前方坐落一间茅庐。秦无渔近前,扣了扣门。兰子卿细细打量着四周,青墙从头至尾紧紧依着一块用砖瓦辟出来的花圃,花圃中铺着厚厚的红泥,泥上菊花正娇。一眼望去,青墙、红泥、□□。颇具几分田园意境。莫非这位教书先生是要效仿陶公采菊东篱,故而在圃中种上满满的菊花。兰子卿这样想着,门“吱呀”一声打开,里面走出一位书生打扮的少年郎。“见过秦大人”少年郎见了一礼,礼数周全。他见秦无渔身后还跟着一位青黛衣袍的淡雅公子,不免问道:“秦大人,这位是?”“这是我的朋友,今日随我拜访先生。”“原来如此,二位快请进来。”兰子卿听着秦无渔的应答,眼中含了一分赞赏。秦无渔将手里的东西交给少年,又环顾一圈,见四周空荡无人,不由得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你师兄那。”“师兄赴京赶考去了。”少年引着二人来到房中。兰子卿听少年说起,这才想起,再过半月便是秋闱。算一算,他离京已过半月之期。到不知少年口中的师兄是何许人,他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