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6
书迷正在阅读:困在网中央、四象轮回、调教霸道总裁(gb sm 1v1)、重回九七做人生赢家、桔子汽水、了然于兄、皮系玩家躲猫猫[无限]/和死神躲猫猫[无限]、暴躁的他说爱我、炮灰女配养娃日常[穿书]、重生之少将萌妻
大哥只淡淡瞥我一眼,“听说的。”我刚想同他说缘何我听说的阿姊皆是一边儿倒的温婉,他这听说的未免也太准了些,便被他问起这些日子的功课来,一时也忘了再提这茬。正月初六这日,我早早便被拖下了床,母亲是费了心思的,按现下最时兴的样子打了首饰,缝了衣裳,就等着这一天。几个小丫鬟们给我打扮的时候,我惺忪着睡眼,心里头甚至能猜出半日后那些世家小姐们眼中的指指点点,便是再费心准备,也不能将旁人的心思一起准备了,准不准备又有何区别?我将这话跟母亲说的时候,母亲留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给我:“人生在世,便就是这般。你好的时候,别人瞧不瞧得见你好不打紧,你不好的时候,才是该叫人瞧见你好的时候。”我不知母亲听没听说过民间一句俗语――打肿脸充胖子,可也识趣地没再反驳。左不过我去了黏着贺家姊姊就是了,她在上京世家小姐堆里名望向来好得很,等闲人不好在她面前说什么的。可我没料到,贺家姊姊昨日里受了冷风,今晨起来便有些咳嗽,虽是小病,可这本就是给昭阳公主病愈回京的接风宴,也不好再来了。离开宴还有段时辰,我索性躲了出去,也乐得清闲。这时候昭阳公主还未露面,主角不在场,那些巴巴儿地等着奉承的话在叽叽喳喳的舌尖儿上翻来滚去,也寻不到时机吐出去,便只好掉了个矛头――这便往我身上扑了。我委实不晓得我同耶律战那生死不容的局面千里迢迢传回来,怎的就成了郎有情妾有意的戏码――尤其这郎还是大梁夙敌契丹的八王子,这顶帽子扣下来,我嫁不嫁得出是小事,秦家一代代鲜血浇筑忠骨垒起来的立场,也在轻飘飘几句话间飘若浮萍起来。我不是个欢喜惹麻烦的,可麻烦不这么想,它向来欢喜我欢喜得紧。是以我等着面前那兵部尚书府上的三小姐绘声绘色地同旁边几个讲这一通的时候,只在心里头将她染了丹蔻的好看的手指头一根根掰折了。又把视线从她身上挪开,望见远处有小宫女不知在替哪宫里的娘娘遛着狗。她话音一转,问我道:“秦姊姊,是不是这样呀?”我叹了一口气,“我原想着里头过于热闹了,出来喂鱼清净清净,没成想,这阿猫阿狗的吠起来更是闹人心。”她脸色青了青,脱口而出“你是说谁?”我遥遥指了指宫女怀里的小白狗,“我说的是那边儿的狗呢,meimei以为我说的是哪儿的?”她脸色霎时便十分不好看了,过了片刻,恨恨道:“秦姊姊身上这衣裳这么红,不知跟嫁衣比起来,哪个更艳些?毕竟meimei们没见过嫁衣呢。”我手一紧,恰在这时,一道清丽女声插进来,“本宫倒不知道,如今宫中还有叫得这么欢的猫猫狗狗。”来人一身鹅黄宫装,发上没戴多余的配饰,只斜插了一支金步摇,端的是贵气逼人。她身侧便是太子。这便猜得出来人身份了。我们一同行了礼,“恭请太子安,请昭阳公主安”。她虚虚扶了我一把,又瞥了我身后诸位一眼,没叫起,扭头对太子说道:“太子哥哥,我离宫这几年,宫中变化委实是大了些。这猫猫狗狗的不严加看管,日后冲撞了贵人可不好。”领头的三小姐跪倒在地上,“公主息怒......”她话方才起了个头,便被昭阳公主打断道:“怎的还没起身?是本宫疏忽了。本宫说阿猫阿狗,同你有什么干系?再者说,本宫同畜生有什么气好生的?”三小姐方才嚣张的气焰被这三句话浇了个透,此时跪在地上,仿佛委屈的不得了,变脸速度之快令人叹为观止。太子没多理会,往我这儿走了两步,忽的开口道:“这衣裳颜色好看,很衬你。”我福了福身道了声谢,便见三小姐一行人颤颤巍巍退了下去。我想着这昭阳公主与我素未谋面,肯为我说话,多半是太子的缘故,也要好好道谢才是。我话还未来的及出口,但见她倏地出手,往我身上大xue点。几乎是下意识地,我脚一蹬地,往后退了好大一截,还在错愕着。太子笑了笑道:“昭阳在南地这些年,拜了不知多少个师父,练了好些年功夫,自打回了上京便嚷嚷着要同你比试比试。”昭阳公主亦笑着道:“本只是为了强身健体,练得时日多了,便有些上瘾,身子也果真好起来了。你我本是同岁,可不许让着我。”话既是已到了这份上,我便微微沉了沉身子,“那便讨教昭阳公主高招了。”本见她出手那一下很是不错,也有了些胜负欲,始料未及的是她在我手下走了不过十招便惨败。我在军营里头日日不是被贺盛压一头,便是被太子压一头,时间一长,早就对自己的身手失了判断。平素被父兄按在后头,好容易打两场仗,便碰上耶律战。这么说来,也当真是时运不济。可我毕竟是疆场上练出来的身手,花架子少,出手便是杀招,到底还是不一样的。只是昭阳公主初时气势太盛,叫我生生忘了这事儿。太子一直站在旁边看着,如今见已有了分晓,抚掌而笑,“昭阳很不错,比我预想的还多走了两招。”昭阳公主扶了扶头上步摇,瞪了他一眼,而后看着我,眼睛里闪闪发着光,“果真名不虚传。”第38章毕竟是皇后娘娘cao办的宴席,初时起了点风波,后面事事便愈发仔细了。昭阳公主也是个性情中人,同我自然是合得来,没多一会儿便大有相见恨晚之意。中途我出去一趟更衣,只带了怜薇,往回走的时候,远远被叫了住。那声“秦小姐”陌生得很,转身间我仔细回忆了一遍,也未想出到底是哪个。来人月白衣袍,紫玉冠带,眉目清隽。这人是人堆里头能挑出来的,可我心中着实没有分毫印象,好在怜薇这些年还是有些长进,登时附耳同我道:“四皇子。”在我仅有的了解里头,四皇子是贵妃娘娘所出,而贵妃娘娘乃丞相之女。除此之外,倒是真不知还有些什么了,毕竟这些年里我一直留在北疆,也未曾同他谋面过。此时此刻,我才有些觉着,既是要守着上京过日子了,便也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