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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自己不放的手臂。从後方搂抱自己的胸膛又宽又暖,感觉很舒眼,然而赤裸裸交缠在一起的下肢又让人觉得很个好意思。除了相遇的那天外,这是真芝第一次在秦野家过夜。两人根本没有裸著身体相拥而眠的经验。(总之得先叫他起床……)看看时钟,距离出门还仃一段时间。在骑五分钟脚踏车便能到达的地方上班,真是一件幸福的事。不过从这里到真芝的公司,大概需要一个钟头。再加上冲澡的时间,差不多也该起床准备了——。(咦,我几时成了他的老婆……?)赫然发现自己正津津行味考虑著这些琐事的秦野,心情恶劣地将缠在腰间的大手扯开,从床上站起来。「……嗯?」连带著,真芝也张开了眼睛。秦野还是第—次看到真芝睡眼惺忪的模样,更重要的是,这是他第一次和真芝同处於白天的自然光中。结实而匀称的躯体相当有男人味,即便是在强光中,也无损於真芝自身的魅力。秦野兴致勃勃地注视著真芝睡呆了的模样。真芝眨了二、三次眼睛,然後以刚睡醒的声音喃喃道:「……奇怪……?」脱线的第一声让秦野笑开了嘴。真芝瞬间眯起眼睛,想要看清楚秦野的表情,看著他那副呆呆的模样,秦野笑得更乐了。总不能一直赖在床上吧,秦野无从寝室一角的衣橱拿出内裤和上衣,快手快脚地穿上衣服。这期间,真芝仍旧处於半梦半醒的状态。秦野见状便对还不明了状况的他问了句「你没事吧」。「咦……」「时间。先洗个澡比较好吧?」终於,真芝呆愣的脸上出现了一连串变化。「惨了……!」秦野把浴巾递给从床上跳起来的真芝,犹豫著是否该告诉他後脑勺的头发睡到翘起来了。但真芝既然已经迫不及待地冲进浴室,这个难题也就迎刃而解了。比较让人伤脑筋的,是昨天被水淋湿後便丢著不管的衣服。今天当然不能穿了,可是就算拿去洗衣店乾洗,也不见得就能延长它们的寿命。「先想办法解决今天要穿的灰服吧……」衬衫的话,白色的单一尺寸应该足以应付。不过真芝的腿长和腰围都跟自己差了一大截,实在不可能借他的裤子穿。怎么办呢?烦恼到最後,秦野赫然想起很久以前人家送的一条西装裤。颜色和剪裁都很不错,问题是尺寸根本弄错了。原本想拿去换,但一直找不到机会,人家送的礼物又不能丢掉,就这样一直沉睡在衣橱里。真芝应该穿得下吧。「外套嘛……不穿也无所谓吧。」秦野一边暗想幸好现在是夏天,一边将准备妥当的乾净衣物拿到浴室。散落一地的湿衣仿佛正诉说著昨晚的狂态——。「……噗唔…、」看到男人将浴巾卷在腰问,脸上浮现手足无措的表情时,秦野再度失笑出声。「现在不是笑的时候吧……」真芝怃然地说,只能以半裸的姿态呆站在浴室中。「……我就知道。这给你。」秦野笑到眼睛流泪地将衣物交给真芝,催促他早早换上。「加上走路的时间,到S企业的总公司刚好要一个小时,动作快!」无法应付突发状况的真芝,看起来既可笑又可爱。不过,这也充分显露出他那种不顾後果的冲动个性。真芝尴尬的脸上明显写著「失策」一字。秦野还是无法止住笑声,粗暴关上浴室门的声响传人了他的耳朵。「啊——…真好笑…」边笑边洗完睑,然後刮厂刮几乎看不见的胡子,秦野折回了厨房。一想到吃早餐的时候又能再看到真芝嫌恶的神情,下知怎地心情便好得不得了。讨厌热水瓶的秦野正装满水的茶壶点上火,一手拿著报纸一手煮水是他每天早晨的例行公事。虽然多了个不速之客,但也没必要改变这多年来的习惯。然而下管再怎么努力维持平常心,从昨晚便被弃置不顾的裁缝用具,以及不属於秦野的公事包,仍旧沭目惊心地出现在客厅。更不用说睡觉时紧紧交缠在一起的肌肤触感,就在几十分钟前,自己还被真芝夹在他的双腿中间。稍不注意,那感觉便活生生地排山倒海而来。(……昨天真的好激烈……」移到床上之後,记忆力就变得暧昧不清。看样子自己一定是累到晕倒,直接睡著了。只记得迎接真芝湿滑硬块的那地方,一直传来很舒服的感觉,至於其他的,秦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究竟、做了几次呢……」虽然记得不甚清楚,不过片段的回忆还是让他在瞬间红了脸。腰问一带觉得又麻又酸,四肢也很疲累。奇怪的是,唯有心情飞扬无比。「……那个、」不想让真芝撞见自己脸红模样的秦野,急忙摊开早报想挡住对方的视线。另一方面,仍旧顶著湿发的真芝,脸上的表情也复杂到无以言喻。特地找给他的衣服好像还满合身的。托压箱底多年之赐,裤子十分笔挺,没有一丝皱痕。秦野松了一口气,默默在心中感谢那件裤子,幸好它没让自己丢脸。「我想借一下吹风机和造型液,」「我放在洗脸台的右边。电动刮胡刀也在那里。」两人的视线暂时缠绕在一起,随即又同时逸开。「还有,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免洗牙刷也拿去用吧。」「……嗯。」彼此都不想去承认飘荡在尴尬牢气中的甜蜜感觉,但是他们也都明白,这么做只是欲盖弥彰罢了。此时,茶壶不识相地大叫,宣告著水已经沸腾。秦野一边冲泡喝惯的浓煎茶,一边想著只准备自己的份未免太小气,当场又帮客人冲了一杯。不久,真芝终於顶著整齐的发型现身,身上早已拭去刚起床时的脱线气息,摇身一变成了无懈可击的企业菁英。落差之大害秦野忍不住再度失笑。「……干嘛啦?」真芝对著强忍笑意的秦野说道,声音虽然低沉,不过一点魄力也没有。接著,他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眼镜?」一如真芝狐疑的问句,边抽烟边看报的秦野,鼻梁上正架著一副金属框眼镜。「嗯?这个啊,我只有看东西的时候会戴。」秦野回答,视线依旧停留在报纸上。接著他指了指茶碗,表示「会冷掉的,快喝吧」偷偷一瞄,真芝果然浮现老大不愿意的神情,害他又想笑了。坐在桌子另一头的真芝,颓缩著宽广肩膀的模样,真的是非常非常可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