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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看来,真芝其实是个表情丰富的青年。虽然这只是其中一面,不过应该也最接近真实的他吧。「还是你想喝咖啡?不过我家只有即溶的喔。」真芝摇摇头,否决了秦野的提议。可能是怕烫吧,看他啜饮日本茶的速度还真不是普通的慢。「……秦野,你泡的茶真好喝。」这是真芝第一次没有以「喂」或「你」称呼秦野,不过他本人似乎没有自觉。秦野内心虽然为此深感震惊,还是努力不让动摇出现在脸上。「我觉得很普通啊?又不是什么高级货。」「我已经很久没喝过有茶味的茶了。」再真实不过的发言,再度引来秦野一阵笑。「哈哈,现在的女孩子根本不懂如何泡茶……」秦野不经意抬头,突然发现有道笔直的视线射向自己,让他忘记自己原本想说什么。尽管那视线还是隐藏著疑惑,但是先前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已不复见。真芝的瞳孔是美丽的琥珀色,虹膜的颜色很淡很淡。秦野几乎要看呆了。「还……有、几分钟?」「……嗯。」将脸别开之後,还是感觉得到那道视线。秦野盯著报纸上的头条新闻,一边揣测对方是否看透了自己的心意。最後,他只好心情恶劣地交摆双腿。「看什么啦?」尽管如此,那视线还是定定停在秦野脸上,害他觉得好像连皮肤都要烧焦了。只好若无其事地以言语试探。「谢谢你的衣服。」真芝简短地道谢。「唉、嗯。小心别迟到了。」秦野赫然起身,口中说著意义不明的话。不过,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大手却夺走了他的眼镜。「喂……」秦野伸手就想抢回,但凭两人的身高差异,想也知道不可能。「为什么平常不戴?」秦野装出生气的样子,然而近在眼前的琥珀色双眸却美得叫他忘记呼吸。「还……给我。」「你怕看见我的脸吗?」为什么他们非得持续著鸡同鸭讲的话题不可呢?秦野呆愣地思考这问题。「你该去上班了。」「你的眼睛老是湿湿的,是因为近视的关系吗?」难道两人间的宿命,就是一直重复永无交集的对话?「……你、你、你、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别人说话啊!?」「你才是呢。」真芝想也不想便回答了秦野的问题。等他回过神的时候,自己早被真芝的长手卷入他怀中了。秦野不悦地嘟起嘴巴,摆出一副想找人吵架的姿势。但出乎意料地,真芝居然温柔抚摸著他的嘴唇。两人暂时享受唇瓣厮磨的感觉,但是缓慢交缠的舌头都残留著薄荷的味道。「唔、噗……」秦野反射性就想笑出来。舌头也尝到相同味道的真芝,并没有因此责备对方。取而代之的,是甜甜柔柔地轻咬秦野舌尖,害他偷空窃笑之後,立刻换上急速喘息。「……思、嗯、」比起官能享受,更像是正在确认著什么的必要仪式。昨晚才纵情过的身体,果然没因这点刺激便再度蓄满热意。真芝的手掌虽然四处爱抚著秦野身子,却没有煽动对方情欲的意图。那动作仿佛是小孩子初遇陌生物体时,伸手想要触碰它的那种感觉。此时,秦野抓起真芝的左手,无言地指著他的手表。真芝松开了自己的手,嘴角微微上扬著。接著便出奇温柔地将秦野抱个满怀。(唉唉,我就知道。)那拥抱隐含著几分疑惑,不过感觉起来还是十分舒服,足以让秦野忘却先前种种以及两人间的纠葛。「要是你一直部这么温柔就好了……」「咦?」秦野成功地将脱口而出的心声伪装成个人的喃喃自语。「身体……不舒服的话,我就不再做了。」略微松缓臂弯力道的真芝,以真挚的眼神凝视著秦野。「我会再来的。……就今天。」「……真芝、」仿佛没勇气听到秦野的回答般,男人第一次柔声恳求後,立刻推开秦野的身体。然後就这样一语不发,飞也似地离开了屋子。「……就跟你说,我今天要缝衣服……」秦野对著真芝的背影低语。其实他也松了一口气。他不想让男人发现,自己竟会因为这个纯情的要求而染红了双颊。「……去洗澡吧。」呆杵在原地的身体,仍能清楚感受到真芝留下的气味。这让秦野的脸变得更红了。然後,明明没有旁人在催,他还是匆匆忙忙地跑向浴室。中途,脚底似乎踩到某种薄薄的物体。「……啊?」这个A4的信封,原本应该和真芝的公事包放在一起才对。「大笨蛋……都这么大了还会忘东忘西。」可见真芝有多慌乱。他一定是算准时间差不多了,才故意撂下那一句话。「……败给你了。」秦野以无比宠爱的语调小小声低喃著。强暴别人之後才开始显现纯情的男人,以及居然会觉得对方很可爱的男人。秦野边笑边想著这些事情,然後对著当场决定将信封送给他的自己自嘲道:「唉,我也没有资格说别人啦。」已经有多少年没有穿著西装奔跑了?看到满头大汗冲进来的真芝,同事们部投以好奇的眼光。「真难得你会迟到。」「……是啊。」真芝对一旁调侃的同事苦笑了下,转头看向白仮上的今日预定。(上午要做估价确认……啊、还有提出报告书,下午的话——)看到上面写著跑业务三个字,真芝觉得全身血液好像在瞬间被抽光。他赶紧拿起自己的公事包,里面果然没有昨天带回去的资料。(糟糕……我居然没带?)那是今天下午要带给客户看的资料,没这东西就别出去了。真芝咋了一声舌,想著要下要打电话给秦野,但又想到他可能也已经出门上班了。那是请企划部重新输出一份资料,还足花来回两小时到秦野家去拿?(现在部已经十点了……)跟客户约好的时间是下午一点,该不该先去电通知一声会晚点到?请问四课的真芝先生在吗?不动声色看著手上案子的真芝,忽然听到内线的声音。「——喂、我是真芝。」忙碌兼不耐的真芝拿起电话,听到服务台的接线小姐说:有一位秦野先生说帮您送东西来——「啊!?」完全没预料到的真芝赶紧丢了一句我马上过去,就挂上电话。「……今天是什么日子啊?」目送平常面无表情又相当沉稳的真芝慌忙离去的身影,虽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