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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幸……我们一定要幸福哦……)当时的秦野无法了解不时出现在结生子眼中那种寂寥的神情。但是现在的他可以深切体会到了。跟真芝相遇之後,秦野不禁想到结生子或许不希望自己原谅爱著江木的她。或许她希望秦野能够表现出独占欲。结生子知道自己对她抱持的并不是爱情吗?正因为知道连秦野也不自知的事实,所以才能那么温柔地对待他吧。否则他就无从解释自己那种对井川的嫉妒,以及对真芝的执著了。爱著江木的结生子从未出现起伏不安的情绪,只有无法得到回报的淡淡哀愁而已。失去至亲之後,连结生子和孩子都离自己远去的秦野的确遍体鳞伤,然而他还是站起来了。虽然知道世间万物都会消失,但就像镰田所说,或许自己已经习惯了。那不是逞强,而是对事实的妥协。既然自己是个没有家族运的男人,那也只好放弃。然而失去真芝却不是这么回事,那是不同於以往那种绝望式的别离。或许是真芝的激烈吧,秦野从没遇过深入自己内心的人。是真芝教会了他人的体温有多么灼热。是那个男人在自己心中植下了难以排遣的情欲。他容易受那种有著哀伤、渴望眼神的人吸引这点,从真芝和结生子身上可以得到印证。(但是……)两者之间最大的不同是,秦野希望结生子继续喜欢著江木,但对真芝……——他渴望真芝那燃烧著热情的眼神永远只看著自己,他不只要真芝的身体,还要他的心。「真芝……」躺在床上的秦野才一叫出他的名字,就觉得腰问传来一阵火热,那种前所未有的冲动甚至让他的眼眶湿润起来。真芝应该不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吧。曾经那么激烈渴求过自己的他,现在或许已经在别人身上获得满足。「……」秦野努力不去忆起真芝那双迷人的眼睛和精悍的脸孔,但闭上双眼仍然挥不去在这张床上被他贯穿时,在自己眼前摇晃的宽阔双肩。「……真芝……」秦野诅咒著自己这yin荡的身体和那个始作俑者。「……可恶……」然而不管多么难过悲惨,他也坚决不愿伸手安慰自己火烫的身体。入秋一段时间後,依旧跟真芝失联的秦野,忽然想到打电话给镰田。或许是太久没与镰田联络吧,秦野拿起电话居然微微地心惊起来。你终於打给我了。听到镰田雀跃的语气,秦野更觉得过意不去。他知道自己的动机不纯,但此刻也只有镰田可以打听了。「真抱歉这么久没跟你联络。」镰田似乎跟江木在一起,换江木接过电话後,秦野听到那关心依旧的声音,忍不住满心愧疚起来。是幸生吗?……你这个臭小子最近还好吧?偶尔也过来让我看一下,我人都在店里。他跟结生子就是在江木经营的茶店相遇,那充满人多回忆的地方让秦野有点近乡情怯。「是啊……有机会我会过去。」……看来你是想开了。秦野肯定的语气让江木笑了。这里虽然会让你想起结生子……不过我们可不想被你遗忘啊,幸生,秦野只能道歉,也知道镰田和江木一向善待自己,如今依旧没变。想到自己一路走来如此逞强,秦野不禁笑了出来。江木似乎也听出他已柔软许多,再叮咛了一次「一定要来」後,就把电话交还给镰田。这家伙居然抢我的电话……记得要挑我在的时候来。「哈哈,我知道。我最近会找一天去拜访的。」听到秦野的笑声才满足的镰田,忽然想到什么似地问:对了,你不是跟真芝满要好的吗?……那家伙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啊?」怪病这两个字让秦野的心脏像被一双无形的手凭空揪住般。他知道为人一向认真的镰田不会开这种恶劣的玩笑。「真、真芝他发生什么事了吗!?」你不知道?「他好久没跟我连络了——」镰田惊讶地说:他人是到公司上班了,却一点精神也没有……。前一阵子、就是你到公司来的那天晚上,我们喝酒喝到一半时,他还因为下舒服跑到厕所去吐。「啊——」难怪那天晚上真芝没来,秦野莫名地安心起来。可是一想到之後两个月的音讯全艇,不安反倒愈发加深。难道他真如镰田所说,染上什么奇怪的病吗?无法往好处想的秦野,背脊掠过一阵颤抖。秦野?「啊……对不起,我有点担心起来。」沉默太久的秦野,听到镰田讶异的声音才回过神。「明天是周六,公司不用上班吧?我去看看他好了——啊、可是我没他家地址。」等一下,我应该有抄在手册里。镰田把真芝的地址和最近的车站都告诉秦野,看到抄资料时颤抖的手,秦野才知道自己有多在意这件事。「谢谢你,我会再跟你联络。」有什么状况要告诉我。「我知道,那改天再聊。」镰田的手册里会有真芝的地址,看来是满在意这个部下的。一向尊敬镰田的秦野自然也为真芝高兴,却无法否认内心深处那小小的芥蒂。「……我还真是严重哪。」连镰田都成了自己嫉妒的对象,秦野不禁自嘲。刚刚才说明天去探望他,不过看著手边的地址,他知道自己大概忍不到明天了。看看手表已是晚上九点,现在过去的话,回来嘻该还有电车可搭。「而且我又很担心他……」都这个节骨眼了还找藉口,秦野下意识苦笑。其实只要一通电话就能得知真芝的近况,况且他若真的不舒服,自己的造访也只会给他添麻烦而已吧?但是……他想见他。只要见他一面就走。准备出门的秦野本想先打个电话过去,却没有付诸行动。因为他有预感真芝可能会趁机逃掉。「……走吧。」甩掉心中的迟疑,秦野抬起头朝真芝所在处前进。另一方面,真芝当然没有染上什么怪病。他只是为了想忘掉秦野而难以入眠罢了。曾经让他万分投入的工作现在也无法专心,只会给同事添麻烦。或许那天在居酒屋喝到一半跑去吐,上司误以为他身体不舒服,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总比因为谈恋爱怠怱工作而被责备来得好吧。真芝住的是单身汉出租公寓,没有秦野家舒服宽敞,—想到那房间的摆设和格局全是为了他的亡妻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