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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布置,真芝就痛苦得只能借洒浇愁。原本不胜酒力的真芝因为老想著秦野,竟然怎么喝也喝不醉,最後总是喝到狂吐耗尽体力,才好不容易失去意识。他完全没为了转移心思而去另结新欢,光想到对方不是秦野他就提不起劲。「……再这样下去大概会酒精中毒吧……」真芝茫然地摇晃著酒瓶。他从不知道自己是这么优柔寡断的人、—向好强、从个在人前示弱的他,看到现在的自己只想唾弃,哪能拿这张脸去见秦野?跟井川交往时,他就隐约察觉自己的抗压性其实不强,而这份自觉如今却演变成自暴自弃。他好想拥抱秦野温柔的身体。那个仅仅是情欲作祟,而是想深深陶醉在那份纤细而温暖的触感之中。愈是这么想,真芝就愈发为秦野的音讯全无感到沮丧。他知道一切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秦野只是被迫接受而已。为了想听秦野的声音,他不知在电话前面踯躅了多少次、可是想到这么一来先崩溃的一定是自己,真芝就只能在电话接通前挂断。如今他才明白为爱焦急的心情,这种感觉真的毫无道理可言。如果自己能够振作起来,秦野也能得到幸福——那就可以去见他了吗?这个无法实现的梦想让真芝只能无奈苦笑。「这就叫做藕断丝连吧……」吐露着光是说出来都觉得恶心的几个字,真芝点上一根烟。当烟味薰进遭酒精过度刺激的喉头时,真芝忍不住狂咳起来。「……唔、」他觉得头晕目眩,满脑子都是想见秦野这几个字。一股酸意涌进鼻腔後,又开始咳嗽起来。胸口的痛楚是因为咳嗽还是秦野?真芝那被酒精侵蚀得无法正常思考的脑袋,是暂时找不到结论了。他好像听到门铃的声音,是隔壁的吗?睡在客厅的真芝醒来,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头好痛……」他一起来,头就痛得像被人用铁鎚敲击似地。这应该不足感冒,而是酒精造成的吧?真芝的身体底子本来就不太好,一点小病就会躺下。门铃仍旧追魂般地持续鸣响。那清楚的音色让他知道响的不是隔壁,而是自家。「……谁啊……真是的……」会在这种时间上门来的,多半是推销员吧。本想置之不理的真芝受不了铃声的噪音,终於慢吞吞超身,一脸不悦地啪的打开门。「谁啊!?」「……哇啊!」门外的人影被一睑凶相的真芝吓得往後连退两步。听出那声音有点像秦野,真芝浑沌的脑袋才整个清醒过来。(——怎么可能?)等到闪躲的人影缓缓现身,霎时,真芝感觉自己被酒精浸蚀的心脏开始剧烈收缩起来。「……呃……」歪著头仰望真芝的,的的确确是秦野本人。「呃……你的身体还好吧?」「——啊?」光是听到秦野的声音,便足以让真芝陷入晕眩。「镰田跟我说你吐了……你没事吧!?」想要深呼吸的真芝狼狈地卡到喉咙,秦野慌忙冲手扶住他。「对不起,你在睡觉吧?还把你吵醒。」反手关上门的秦野顺著真芝的背,歉疚地说。「……秦…野……!」秦野皱起眉头。「喂……你会不会喝太多了?」看出真芝的红眼和喘息都是酒精使然,秦野啼笑皆非地继续说:「算了,你先进去躺好。我去帮你倒水。」「……不,用了……」咳得更厉害的真芝拒绝不了秦野。把他推进客厅後,秦野又忍不住深深皱起眉头。光从满室的烟酒味就能知道,真芝这段时间是怎么过日子的,秦野走到阳台边拉开门透气。接著他环顾四周,找到厨房後对真芝丢了句「你先坐好」,就走了进去。(——为什么?)脑子一片混乱反应不过来的真芝,只能茫然望著秦野消失的方向发呆。这不是幻觉。看见秦野微微愠怒地拿著水杯进来,真芝才终於搞清楚现状。「——喝水。」看到秦野那白皙的手腕,真芝被酒烧灼的喉头愈发乾渴起来。他不敢正视秦野地接过水杯一口饮尽,然後秦野又无言地走进厨房。真芝脱力地躺在沙发上紧闭双眼,他知道上司应该看出自己最近的不稳定,却没科到会传进秦野耳中。他愈想愈气。他费尽苦心想要放弃、忘记秦野,为什么秦野却能像无事般地伸出援手?原来自己在他心目中不过尔尔,真芝不禁自嘲起来。秦野的温柔,是近乎无慈悲的残酷。(……不行。)」从相遇之初就知道酒精会坏事的真芝赶紧起身,得在自己失控前让秦野回去不可。没想到才一站起来,就跟拿著湿毛巾的秦野四目相交。「……啊。」「你不是头痛吗?用湿毛巾擦擦脸会比较舒服。」听到秦野自然的语气,真芝把到口的话吞了回去。冰凉的毛巾约确很舒服,而接过毛巾时不小心触碰到的秦野手指更让他颤抖起来。「会不会太冰了?」把脸埋在毛巾里的真芝看不到秦野的脸,却听得出他语气中有几分笑意。「你真傻,怎么喝得这么凶……你的酒量不是不好吗?」想听清楚秦野声音的真芝,忍不住诱惑地缓缓放下毛巾。眼前秦野微带忧郁的表情,让他的左胸有如刀剌般地发疼。他为何如此酸楚地看着自己?还来不及问个明白,秦野已经先开口。「你跟……井川又发生什么事了吗?」真芝不晓得该如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从腹部深处涌出的憎恶情绪让他的表情变得凶恶起来。「跟你没关系!!」他反射性地怒叫。但充臆在胸口的其实更多是悲哀。秦野他不懂,他什么都不懂。更别说想要进一步多了解自己吧?完全被负面情绪所支配的真芝别过头,没注意到秦野脸上的变化。「嗯,说得也是……」然而秦野这闻所未闻的语气,却让真芝倏地转过头来,瞬间有几秒无法呼吸。他那黑色的眼瞳总是清澈分明,即使承受著真芝强加的暴力,也从来个曾晦暗过。被自己贯穿的秦野虽然会哭着发出喘息,却连哭的表情都让人有种清洌的感觉。单纯的神情和不惯於zuoai的自然感,不时会在床第之间流露出来,那种差距往往更让真芝销魂。秦野这样的表情他比谁都熟知。但他也明白,秦野还行更多自己不知道的表情?「……对不起,没先通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