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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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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将至

作者:陆之于

文案

就像所有的人生一样,故事写了好多年还在继续。

史记到最后也没有明白,她不过是不小心喜欢上一个人,怎么就非他不可了?从最初到最后,兜兜转转结束了八次人生依旧不能如愿,还将自己的灵魂弄得七零八落。猫是有九条命,可她又不属猫!好不容易第九次遇见他,总该谈恋爱了吧?谁曾想,竟然开启了探险寻宝之旅!说好的柔情蜜意,讲好的亲密无间,在哪里?差评!投诉!最最可恨的是,旅程到了最后,她又被坑了。所以,她到底该找谁去评理?

内容标签:灵异神怪布衣生活

搜索关键字:主角:史记,林以南┃配角:大家都是人生的主角┃其它:一个人和另一个人终于相遇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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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信徒

“看,就是她!”

“就是那个怪人……”

不管走到哪里,她总能听到这样那样的窃窃私语,垂下的头缩得更低,她多么希望自己能突然从这些人眼前消失,“咻咻”像光一样逃离这里。五岁,她已懂得,人各有命。

命,你信命吗?

她信,也不信。

凌晨的天空像往常一样漆黑一片,冷风夹带着露水拂过脸颊时,她那小小的身躯莫名一颤,似乎命运在向她诉说苦痛,寻求宽慰。

“奶奶……”仍带着些许婴儿肥的小手,悄悄拉住了前面老妇人的衣角。

老妇人一手执着煤油灯,轻轻将落在身后的孩子拉到身旁,“小心哦,别怕。”

“庙门就在前头,咱们稍微走快些,到了里头就亮堂了。”

孩子点点头,望望身后,空无一物却依然让她微微颤抖,她又往奶奶身侧靠了靠。

做完晨课,天已大亮,庙里的大师父拍拍她的脑袋,“小史记,你和奶奶一样是个信徒哦。”

这是她的第二个标签——信徒。比之“怪人”,信徒显然更讨喜一些。

及至长大,依然没有人喜欢和她玩,甚至连老师有时也觉得她怪异难懂无法沟通。一个虔诚地佛教徒,一个与周围格格不入地信徒,一个沉默寡言却又学业平平的凡人,她安然度过了一十二年,也该长大了。

成人礼的那天,于史记而言,永生难忘。

这一天,素来同她一般寡言的奶奶第二次对她说:“人总是害怕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孩子,别怕,做自己就好。”

她点点头,看着眼前的老妇人安详地闭上了双眼,从此剩她一人面对人生这条山路和命运这位考官。

“嗡——嗡——嗡——”巨大的铜钟在木头撞柱的敲击下发出低沉厚重的声音,震人心弦的钟声一圈一圈荡漾开去。史记揉了揉眼睛,一头长发被她挠得跟顶着鸟窝的树枝没两样。昨晚难得思路大开,灵感一波一波挡都挡不住,她感觉自己简直跟撞了狗屎运一样,哒哒哒敲着键盘一刻都不敢停。钟声响起的时候,最后一个标点符号也完美到位。史记一边站起身,一边嘴里念叨着,“糟糕糟糕,到点了。”

从五岁到十七岁,每天凌晨,风雨无阻,她都是奶奶的小跟班,虔诚地徒步走进庙门,听大师父讲课。现在二十七,听晨课的习惯看来是改不掉了。

庙门口立着个小沙弥,一个劲地朝不远处的那栋房子张望,看到有个人影举着双手摸着脑袋对向过来。他轻声喊道,“史记,快点儿!”

“宝相,今天大师傅回来了吗?”

“回来了,回来了,马上开始了,快跟我进去吧。原来,是在等她一起去听课呢。

两人蹑手蹑脚溜进大殿,朝着各自的座位挪过去。

“宝相!史记!快入座。”大师傅面不露色轻声呵斥。

两人一对眼,吐了吐舌头,赶忙快步走到蒲团前啪嗒一声坐了下去。

头顶的藻井颜色有些暗淡,常年的烟火熏燎使得一部分彩绘和贴金都已剥落。然而,这些并不影响它给人带来的威严感,就如同正中的那尊佛像,史记从不敢正视它的双眼。

蔺草蒲团一排一排摆得整整齐齐,唯独最后一排角落里多出了两个零头。嗳?这是谁?史记狐疑地转头看向来人——不认识。

来人似乎早就等在那里,在她转过来的瞬间轻轻朝她点点头,弯弯的眉眼带着笑意,皮肤异常白净,眼瞳像孩子一般黑得透亮。真是个美人!史记愣住了。

大师父站在木鱼前,余光里瞥见角落里的史记呆呆地傻愣在那里,他摇了摇头。该来的终究会来。

在一片木鱼和诵经声中,突兀地夹杂了一道吸口水的声音。史记抹了抹嘴角,猛然回过神来,心虚地望向大师父。

“没听见,没听见。还好!”她喃喃自语。

今天的早课算是完全荒废了,美色当前呐!一夜无眠,脑袋倒是异常清醒。即使盯着前方小师父的光头,她眼前浮现的依然是身旁人那张如玉的脸蛋。笑靥如花,可是似乎隐隐有种哀愁。愁啥呢?

随着铜磬地一声嗡鸣,早课结束了。史记嘴里念念有词,按兵不动就等着大师父招她过去。大概就是所谓地敌不动我不动。

敌不动……我……

史记强作镇定忍了三秒,然后屁股上的弹簧嗖地将她弹了起来。

“大师父!”

“嘿嘿……”身后还伴着一身傻笑,宝相恬不知耻地也凑了上来。

“你们俩啊!”

“嗯嗯!”点头如捣蒜,两颗头点得还此起彼伏颇有韵律。

“下不为例。”

“嗯嗯!”

大师父离开前又叮嘱了一句:“寒食那日,一定来。”

史记点点头,恭恭敬敬地目送师父离开。

“什么事?”胳膊肘捅捅身旁的人。

宝相看看她,心想:我哪里能猜到师父的意图。

眼看着师兄师弟都该干嘛干嘛去了,史记拉着宝相走到蒲团边,“刚才在这里的人,是谁?”

“谁?”

“我问你呢!”

“你啊,还有谁?”

“我边上那人!”

宝相一头雾水,“没注意,哪有人啊。”

史记两眼紧紧盯住面前的人,倒不像是说谎。“算了,”她拍拍宝相的肩膀,“回家了。”

总有人以为几步开外的那栋屋子是寺庙的一部分。也罢也罢,说不是又不对,说是又不是。史记一遍挠着头,一边拿出兜里震个不停的手机,“谁啊,一大早发那么多消息。”腿都麻了。

“天,一千八百九十条……”这支教群千年难得炸一次,一炸炸到底。

她好奇地点了进去,消息还在不断更新,刚拉到最上面又跳回下面。来来回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