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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

    ,折腾了好几次,总算把前因后果看了个明白。

她接着最后一人的发言打了一串字,“真的?”

“靠!史记!你竟然不信我!”上面那位也炸了。

史记看着这三个感叹号,赶紧又发了一句:“眼花没看清,小灵通的信息肯定准。”

对方甩过来一个傲娇脸,“算你识相。”

史记收了手机,立在路边的树底下发呆。枝干遒劲的老松树张着羽扇挡住了初升的太阳,枝丫间不时窜着几只灰毛松鼠,一会儿“吱吱吱”,一会儿又“咕咕咕”。

嗡嗡……电话又震个不停。

史记揪着头发跺了跺脚,咱这是冥想,冥想!别吵!

“咚!”一颗松果正中红心砸在她头顶。

史记仰起脸,赔小心,“对不起哈,我走,我走。又琢磨着以后是不是绕道走好。

一夜未眠的亢奋此时似乎开始渐渐消散了,眼皮不由自主地往下掉。她捏捏太阳xue,强撑着精神思考刚才的消息。

孝宫村又发生了一起事故,不仅几百年的古屋被毁,屋主也不幸遇难。她重重叹了口气,是当年住过的屋子。当年,也就是她性格大变的那年。

她从一个沉默寡言孤僻的人,一下子变成了一个话痨,一只炸猫,一位马大姐。认识她的人都以为她疯了,精神错乱,或者得了躁郁症。

但事情的真相,她不能也不想解释,免得真的被送去精神病院。然后只能面对着铁窗哀嚎,不,不,放我出去,我没疯。

她没疯,可这手机好像疯了。她低头瞅了一眼,您有二十五个未接来电,全是同一个人——小灵通。

嗡嗡嗡……又来了。

“你总算接电话了!”

“我要是再不接,你打算怎么办?”

“杀过去啊!”

……

“哎,你看到那照片没?太惨了!房子烧得就剩点碳渣了,老周没逃出来。”

史记重新打开了群消息,一张照片赫然入目,满目疮痍不忍直视。

“我跟你说呀……”小灵通的声音透过话筒直扑而来。大清早精力太充沛了,史记揉了揉脑袋,又将手机放回耳边。

“老周是第四个了。”

“没头没尾的,什么第四个?”

“你没看群消息吗?里面都说了啊。”

史记又一次翻出记录,照片上面连着几条感叹句,看得她心里一惊。

老周、钱叔、马伯,还有朴先生,连着四年竟然都走了。也不知是谁吐的消息,说这四人得罪了神树,遭了报应。又或者,神树显灵,把这几个人都收走了。

“无稽之谈。”史记嗤之以鼻。

“不是我说的,都这么传。”小灵通不平。

“我看你倒是信得很。行了,我知道了,先挂了。”

“哎,哎,哎……”然后就听不见了。

群里的人大概都聊得差不多了,隔了很久也没见人发信息。史记翻回第一条,认认真真看了起来。七嘴八舌的看起来有点费劲,太阳xue又开始抽搐起来,头疼。滑到那张火灾现场的照片,她点开来仔细观察了一番,确实烧得非常彻底,可以想象当时火势有多少凶猛。

突然,又有新信息,是一张图片。史记顺手点了开来,是孝宫村后山的那株大树,依然粗壮高大让人心生敬畏。

嗯?树边有人,一身迷彩服像隐在丛林中的猎手。

史记手指一捻放大了图片,弯弯的眉眼,白净的脸蛋,眉眼带笑。美人!

作者有话要说:  隔了六七年不止,从未面世的主角似乎都已成为了朋友。最好是更好的敌人。等我。

☆、第二章招魂

“怎么糊了?”史记捣鼓了一阵手机,不相信自己眼花了,她使劲闭了闭眼,抬头一看,周围也是糊的。

正巧旁边经过个庄稼汉,一脸不赞同地看着这个大清早买醉的女人踉踉跄跄摸进了门,嘴里不知咕哝着什么醉话。

“年纪轻轻,学什么不好!”庄稼汉摇着头进山了。

醉鬼史记这会儿早已经神志不清,一股nongnong的睡意像泥石流凶猛地撞向了她。

“到了,到了。”床沿即码头,靠岸了。她砰地一下倒进被窝堆里,然后瞬间不省人事。

今天照例穿的是条烟灰色的灯笼裤,被她塞进裤兜的手机吃错药一样又开始乱颤,闪烁的屏幕隔着薄薄的布料时隐时现。

小灵通在电话那头揪头发,“没地位,没地位,给她打电话,十个九个不接。”

这回他真是冤枉人家了,收信人不是不想接,是接不到。瞧,合衣倒在床上的人,若不是身体还略微有所起伏,看起来就像一具没有生命的尸首。

突然,史记整个人猛地抽搐了一下,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似乎正梦到什么可怕的事情。

“史记!史记!”

谁在喊她?

“小姐!醒醒!”

这又是在喊谁?

史记痛苦地撑开一条眼缝,朦胧的灯光下聚满了大大小小的人。这私闯民宅的都是谁?

“小姐醒了,醒了!”有个小姑娘兴奋得嚷嚷起来。

眼前的画面又开始模糊起来,在众人身后隐隐有人搀着另一人步出了房门。史记头痛欲裂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慢慢落了下去,俨如电影谢幕,然后又是一片漆黑。

过了一会儿,又来了。

“史记!醒醒!史记……”

噢,这声若洪钟的大嗓门,史记想抬手摸摸自己狂跳的心脏,乍然惊醒的恐惧感太强烈了。可眼皮太重,她试了好几次都睁不开眼,直到有人强行撑开了她的上眼睑,一张和宝相十分相似的脸贴了过来。

宝相,你疯了?她蠕动的嘴唇似是要骂人。

“南兄,情况不妙。”

谁的情况不好?史记这会儿有点好奇起来,这又是谁?

奈何今天这眼皮跟胶水黏上了一样,她眼珠子都快转瞎了都睁不开眼。

嗯?没声音了。一惊一乍,她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战鼓雷鸣一般跳得她有种异样的疼痛感。意识又一次涣散开去。

没过多久,又来了。她痛苦地想,这是犯了多大的罪,要用这样的刑罚来折磨她。前前后后,反反复复,仔细算算,这都八次了。俗话说,事不过三。哪有这样的道理,一次又一次把人从沉睡中唤醒。

是可忍孰不可忍,她彻底怒了。铜铃眼猛地一睁,床前的人吓得直接后退三步跌倒在地。

“你……,”对方咽了咽口水,“你醒了啊。”

不认识,这又是谁?史记警惕地盯着眼前的人,恶狠狠地说,“你是谁?”

瘫坐在地的小伙震慑于她的压迫感,一时成了哑巴。

“吱呀”一声,房门开了,有人逆着阳光走进来。“醒了?”又转过头,“宝相,你坐那儿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