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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只有廊灯漏进来的一点光。对面灯火明亮,没有人发现这里的秘密。陆岐的手滑进她衣服里,难得温柔地抚摸。苏泅溢忍不住低头和他接吻。唇舌交织,他的手探向下面,那处湿软得不可思议,一碰就惹她颤抖。她被他压倒在沙发上。又是这样自上而下地俯视她,盯着她的脸,看她被他一点一点插进去。他好像很喜欢看她,不做的时候也是,总是探究和观察她。她想,是不是这样的神情,让她产生了某种暧昧的错觉?又一辆车驶过,光带在她赤裸的身体上滑过去,娇嫩的乳在他的节奏里,晃眼的浪。他看到她微张着嘴,面色潮红,表情失神。他把她翻过去,箍着她的腰,从背后更深地挺入。7陆岐射之前,苏泅溢都不记得自己高潮了多少次。和他做的时候来得特别快。他额头上的汗快要滴下来,她本来想抬手帮他擦掉,下一秒他却正好抽身离开,靠着沙发抽烟。“我也要。”陆岐瞟她一眼,把嘴上那根递过去,自己点了根新的。苏泅溢看了看过滤嘴的位置,默不作声咬住。上次也是这样。他做完就一句话不说了,看都不会再看她。“那个女生是谁?”她实在忍不住。“哪个?”他皱着眉看过来,停了半晌才恍惚地记起,“没谁。”故意拿她的话搪塞。“是我们学校的吗?”“你们隔壁的。”他转身去拿烟灰缸。“你们认识很久了?”陆岐一边往身上套衣服一边走向冰箱:“你喝什么?”听不到回应,他拿了两罐可乐,扔一罐给她。她不接,任它从沙发滚到地上。“你这个人——”“我怎么了?”“烦。”苏泅溢怀疑自己听错了,看他一副懒得解释的欠揍样子,终于忍不住捡了个靠枕往他身上扔。“发什么疯——”陆岐甩开那个烦人的枕头,整个身子往她身上靠过去,头埋在她颈窝。“你头发好香……”他声音懒懒的,一只胳膊搂在她腰上,呼吸沉静。苏泅溢摸不透他的反应,两个人之间又是沉默。“我看你第一眼就知道我肯定会把你上了。”“傻逼。”“往那一坐就一股浪味儿,是个男人都能闻到。”“懒得听你胡说八道。”她把他推开,背对着他开始穿衣服。陆岐只是坐着,一眼不眨地,看她套上短小的紧身T恤,抬手撩一下,头发就散落着舒展开。“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苏泅溢疑惑地看向他。“我们高中还是同届来着。”她全身僵硬。苏泅溢高中的时候总喜欢半夜从宿舍跑出来。十二点翻墙出去,直到上早自习的时候才会有人发现她不在。她看着手机屏幕,老师家长的电话一个一个打过来。她不接,也不挂,只是认真地看着屏幕亮了又灭掉。谁都拿她没办法。爸爸的新女友终于长得和她mama一点都不像了,甚至并不年轻,略胖,笑起来慈眉善目的,街上打眼一看就会被分类为贤妻良母。苏泅溢一看她就想笑——又想笑,又想发火。可能是苏泅溢的行径提醒了校领导,宿舍区的后墙太好翻,他们在那里围了一圈新栅栏。苏泅溢只好跑得老远,躲开保安的巡逻,溜到cao场边上再翻出去。庄卓那天正好就在围栏外面,隔一条无人的马路,安静地旁观一个陌生的姑娘,执拗又慌乱地逃出学校去。她只是想出去发会儿呆。从一开始,苏泅溢就知道自己不喜欢庄卓。庄卓其实也不那么喜欢她,她只是好看罢了。他是所谓的“坏学生”,坏得讨女孩喜欢,一周换一个女朋友,也多的是人往上扑。苏泅溢觉得,如果她成为“庄卓的女朋友”,就会完美地达成她想让人看到的形象。庄卓越对她兴致缺缺,她越要把他紧紧锁在她身边。也不知道是为了赢谁。当然,现在她明白了,她那时的敌人和观众在哪里——如果爸爸打电话骂她,她会比他激烈一百倍地骂回去。如果爸爸对她不闻不问,她就什么都做不下去。她需要一个喘气的通风口。她的世界太小了,稍微有一点点风吹草动就逼仄得不得了。她翻越围栏的时候,庄卓向她展开的怀抱,简直发着光。他们在课间cao的时候躲到仓库背面,那里和围墙之间留了窄窄的一条缝隙。他们就在那紧紧地贴着,从拥抱变成接吻,吻着吻着,他的手摸上她的胸,被她一下子拍掉。“怎么了?”“你还问我??别动手动脚的。”“不然你以为我带你来这干嘛?”苏泅溢仰头看着他,突然觉得他很陌生。“你不愿意我就回去了。”庄卓推她,轻轻一动,她后背就撞到墙上。她难以置信地半张着嘴,鼻腔有点发酸。她对这个场面束手无策。庄卓两只手插在兜里,不走,也不看她,一只脚百无聊赖地在地上乱划。最后,苏泅溢扯了扯他的袖子,难堪又可怜地,怯生生的顺从。他顺势把手抽出来,以理所当然的姿势,盖在她胸上。“还挺大的。”她咬着下唇不说话。他把她的衣服解开。少女发育中的胸型,就已经很挺了。娇嫩嫩的颜色,乳尖在微凉的空气中,颤抖着缩起来。陆岐说,他那天在仓库楼顶,全看在眼里。8庄卓那人他谈不上认识,只是朋友的旧同学,躲在厕所抽烟的时候借过一次火。一天他迟到,第一堂课已经开始十分钟,空荡荡的走廊上,庄卓正好迎面走过来,两人擦肩而过,他突然轻飘飘地问一句:“偷窥shuangma?”陆岐必须承认那个时候他抖了一下。他皱着眉头回头,看到庄卓笑得一脸痞相。“喜欢她?”“有病。”看他要走,庄卓拉住他的胳膊,一股子自来熟的烦人劲儿,勾得陆岐想打他。“等会儿啊,正事没跟你说呢。”“你想干嘛?”庄卓乐了,琢磨着这人也是够不要脸,就这么大大方方承认自己围观别人zuoai,那他盘算着的估计难不到哪去。“500块钱,给你俩安排一炮。”陆岐这会不得不仔细端详他。本以为只是个不着调的,没想到还挺卑鄙。庄卓被他盯得发毛,不自然地移开眼。清晨的寒风吹着,一旁的教室传来背课文的声音,他耸了下鼻子,语气变得恨恨的。“这妞sao得一匹,一天天的,上午要完中午要,昨天晚上放学还拉着我,我一人都